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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沒事我掛了,等晚上回去再聊。”

“老婆……”

“嗯?說呀!想我了?哈,好了,知道了,我也想你。”

“老婆……魔頭被盜號了……”

……

我記不清自己最後說了什麼、如何掛的電話,只是一人傻坐了很久,想哭又哭不出來,覺得世界似乎只剩下我、疲憊的我、孤獨的我。

魔頭的帳號自與天野愛離婚那晚就改了密碼,天野愛上不去,可是他被盜的方式卻是直接從排行榜上消失,幾乎是同一時間翡冷翠的小號邊多了個叫“大魔頭”的1級人物。只有刪號才能一步到位。

可是要刪號必須輸入終身密碼,而魔頭從沒有填寫過詳細的個人資料和二級密碼。

事情變得清晰明了:一個知道大魔頭原本帳號密碼的人在魔頭本人毫無察覺的情形下偷偷填了個人資料設定了二級密保,不論魔頭如何修改密碼,對方都能想上就上、想刪就刪。

此人,全伺服器的玩家心照不宣——天野愛!

20.舊仇有盡時

20.舊仇有盡時 翠翠刪號走了,魔頭被刪號走了,在這齣戲碼中我想說自己盡了全力去補救,我很想說我把天野愛和雲&魔還有那些光會幸災樂禍、落井下石的看客們狂秒一百八十次……可是我沒有,我連一次都沒能殺掉他們。

盜號賊永遠不會承認自己盜過帳號,即便證據確鑿、即便論壇上天野愛自鳴得意地告訴天涯浪子翡冷翠1級小號是她傑作的圖片如何瘋傳、即便七殿領著全鬼手遮天的會員把無霜城復活點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即便天野愛被我們圈在寸步難行的坐標點上連番聲討了將近兩小時,即便動員區里名流、十大精英前去向客服GM請願、即便帖子寫得如何繪聲繪色、樓蓋得如何與天齊高……

聚英*屠龍說他有把戰士用的飲血刀,精煉過5次屬性“勉強湊合”,魔頭要看得上就拿去,再收個百來級的帳號又是一條好漢,人嘛總得往前看。

我一直覺得聚英*屠龍太下作,不願與他為伍,每次看他堂堂一個工會領袖在頻道里對低他十幾二十的玩家人身攻擊,我仿佛有高他一等的優越感。

即便連我和朋友眼中的三流貨聚英*屠龍都能不記前仇說出這番話,可魔頭依舊開著他35級的小號道了聲“先走一步”。

我告訴認識的每一個人從今往後老娘見到天野愛一次殺一次、我站著雲&魔就必須撲街、但凡給我報坐標的玩家我有重金感謝、不搞得他們玩不下去我他媽就不在這區混。

骨子裡的囂張和狂妄似乎在臨別的夜晚被徹底激發。誓言猶在耳旁,悲哀嗎?從此後我竟然再也沒有見到過天野愛與雲&魔。

我以為我會一蹶不振,至少會消沉很久,可事實並不如此。我只是偶爾會想起翡冷翠、想起大魔頭,這個“偶爾”過後我會愧疚、會失落、心裡空蕩蕩的什麼也裝不下。除此之外的大部分時間,我依然像暑假中的自己一樣,為了一堆無用的數據而奮鬥。

夜深人靜的時候想起被迫離開的朋友會自責自己的所作所為太過薄情。如果真的在乎他們,為什麼我沒法做到用罷玩來表達憤怒的地步。有些人在朋友被盜號刪號時如此做過,為什麼我沒有效仿的勇氣與魄力。

也許歸根到底是我不願離開,我太想以片刻柔情的姿態活著。

出於愧疚,我收留了翠翠的兩個徒弟亡魂づ流星和桃花仙。只要他們上線我就拖進隊伍帶去高級地圖,每天一起刷副本做師徒任務,倉庫號上的寶石和材料都被我送的一空,人人見了他們一身裝備都會這麼說——“好福氣呀攤上片刻柔情當師父”……我還是覺得不夠。

【桃花仙】:師父你怎麼老甩零花錢,我什麼都不缺幾輩子也花不完。

【片刻柔情】:讓你花了嘛?囤嫁妝,別到了婆家丟我的人。

【亡魂づ流星】:師父給的錢都夠建工會,也給師公留點防身用吧!

【片刻柔情】:沒事,你師公沒錢了可以去打劫,餓不死他。

【北方有狼】:俺本是一好漢,奈何被逼上梁山……娘子,為夫的褲衩呢,莫不是你又拿去典當?

【片刻柔情】:打你的怪,滾!

白眼狼發了個咬手絹的委屈表情,滾到cj邊上含淚道。

【北方有狼】:嗚……凶凶凶偶……嗚嗚嗚,純潔她她她居然凶侖家……

【cj111】:?

【北方有狼】:侖家婆娘凶侖家,你要替侖家主持公道……侖家的日子沒法過啦嗚嗚嗚~

“侖家”是白眼狼不知打哪兒新學的潮流詞彙,我發現他近來一直表演欲望高漲。多情地以為可能是為了逗我開懷。

【cj111】:??????

【北方有狼】:柔情剛才吼我,你替我吼回去,她死沒良心居然叫我滾,你替我罵她打她表理她。(附帶包子臉小手亂揮表情一枚)

【cj111】:哦。

於是弓箭開始拉弦放箭、弓箭積極跑位引怪、弓箭群攻技能猛轟、弓箭拾起地上掉落的金幣、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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