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潔含笑,笑里沒有溫度,抬眼掃過一路,沒好氣地說:“我謝你。”
妮娜含笑的眼眸僵了一瞬,手攀上純潔的肩膀:“陶哥也給我找個老公吧!要和你一樣厲害一樣帥氣,天天帶我玩保護我。”
從我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妮娜借身體的掩護,將放在純潔肩上的右手滑進他後腰。纖細的手卡在沙發與後背的間隙中。烏煙瘴氣的包房內,光線昏暗,我再去看妮娜,哪還有清純的痕跡,笑得別提多嫵媚。我心裡暗自琢磨,難道是一路的暗示還不夠,否則她怎麼敢在“陶哥老婆”的眼皮底下對陶哥出手。
陶哥呢?在干毛?
呃,他小子不動聲色在抽菸,腳依舊翹在茶几上,安逸地半躺著,有點懶散,也看得出疲倦。察覺我在看他,對我挑挑眉,壞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痞氣。哪怕用一路最賤的表情跟他此刻比,也是just so so。
“你們唱,我去洗手間。”一路的歌正唱到高|潮處,嘶吼聲不絕於耳,我連喊兩遍才說動旁人讓道。
溜出去趴在窗台上看夜景。這城市的夜景與上海出奇相像,紙醉金迷的一片闌珊燈火,卻始終沒有屬於我的那一盞光明。看了沒多久,身後有人拍我肩膀。我以為是純潔,結果是一路。
“挺沉得住氣,還真小瞧你了。怎麼,你就由著她撒野?”
“什麼?”我裝傻。
“還什麼?眼瞎了你?小□們出手狠快絕,喂,當心被她們架空。”一路毫不掩飾對妮娜與衛曉依的鄙夷。明明瞧不起人家,卻又不抗拒她們的投懷送抱,過完癮後撒由那拉,根本沒把人家當回事兒。純潔說對了,一路沒有心。
我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一路的忠告,故作灑脫:“你兄弟多久沒開葷?由著他們也好,免得來煩我。暖床嘛,有人代勞我也能少遭點罪。”
一路神情一凜,認真看了我一會兒,肅然起敬說:“行,官太太的架勢練出來了。要想做成君的女人氣量小不得,多經歷點逢場作戲有助於你提升戰鬥力。男人嘛你懂得,哪個不好色。栓不住男人褲襠起碼得拴的住自己江山。那我回去告訴成君你一點都不介意他和別的女人春風一度,我走啦!”
我無所謂地聳肩,目送他轉身:“不介意,叫他玩得盡興,做|愛記得帶套,3P最好不要。”
一路跨出去兩步腳扭了下險些摔倒,扶著牆回頭,臉已然緋紅:“你怎麼也這麼下流?才跟成君幾天就學壞。”
我笑得差點背過去。終於知道如何對付馮一路。要當狼,別做羊,只要語言比他更下流、更輕佻、更低俗,他就會俯首稱臣,就會開始裝純。哈,再也不怕他那張臭嘴。
“說我什麼?”
“啊!成君你來得正好。管管你媳婦,越來越刁鑽。她不只刺我連你也刺,你再不收拾她就無法無天了。”一路怪叫連連,拖住走廊里的純潔開始訴苦。
“論毒舌誰及你!”純潔瞪了他一眼,手裡拎著我的包,溫和地說:“走了,回家了。”說著一把摟過我。
一路在後頭罵罵咧咧,什麼重色輕友什麼不講義氣,被徹底無視。純潔沒有解釋妮娜的玉手在我溜出包房後又光顧了他身上哪個部位,我也識趣地沒問。
車開半路純潔電話響,他看了眼來電顯示,仍給我說:“你接。”
是個沒保存姓名的陌生號碼,我接起來喂了一聲,那頭靜了兩秒後直接掛斷。我猜測:“打錯了吧!”
就在到家前,陌生號碼再次來電,純潔依舊把手機扔給給。這回我不犯渾了,頭腦瞬時清醒過來,堆笑著說:“找你的,還是你聽。”說完把手機擱純潔耳旁按下通話鍵。
車裡沒有噪音干擾,我陸陸續續聽得見對方聲音。不出所料來電者是妮娜,她說看陶哥剛才喝了酒,她十分為陶哥擔心,所以打來看看陶哥有沒有安全到家,並相約到家後一起網遊。純潔推說累了不上網,敷衍幾句後與妮娜互道“明天見”。
明天到了,妮娜發揚狠快絕的作風,該出手時就出手。以工作之名,行勾搭之事。純潔的應對素來高深,既不欲拒還迎也不欲迎還拒。我尋思他可能是拿妮娜試探我,所以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隨便他們怎麼發展,堅持不聞不問的策略不動搖。
Selina看出苗頭,悄悄提醒我:“自己的東西要看緊,丟了沒人同情你。”
我謝過她,心裡更欣賞她。這世道,道德已經淪陷到變態恐怖的境地。就算我和純潔真是合法夫妻真是民政局領了證,那又怎麼樣?一男一女只要沒幹那事,就算脫光了抱一起哭著唱“只怪相遇太晚”,面對配偶質問照樣能理直氣壯說“我們之間清清白白”。即使上了床,到時只要擺出一副苦逼表情高唱“這就是真愛”、“愛情無分先來後到”,我又能拿他們怎麼辦?我一哭二鬧三上吊,看好戲的人反笑我死腦筋看不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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