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結束了嗎?
在混沌中,他這樣想著。
「乖念念……」
男人的聲音帶著潮濕的笑意,他與沈念貼得極近,沈念幾乎能感覺到對方說話時胸腔發出的震動。
可最後,男人只是輕緩地吐出不容拒絕的話語,「我來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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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陽光絢爛,是冬日難得的艷陽天。
簡清無精打采地坐在咖啡廳里,整個人像是被曬蔫了的植物一樣,懨懨的。
他第十八次按開手機。
很好,沈念遲到半個小時了。
他想了下,乾脆直接趴在桌子上了。
他們認識很久了。
簡清也知道沈念向來守時,僅有的幾次遲到……讓他想想,似乎都是因為李家的人?
他將臉埋進手臂里,掩去眸中的擔憂。
這次,是晏止行從中作梗嗎?
他正想著,卻忽然聽到一陣熟悉腳步聲,唰地抬頭,果然便見沈念正走過來,手裡依舊提了杯奶茶。
簡清正要接過來,卻忽然意識到,沈念的走路姿勢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這點疑慮,在沈念皺著眉、調整了幾次姿勢才終於小心翼翼坐下時,陡然拔高了。
他連奶茶都忘了,只盯著沈念那張依舊漂亮的臉蛋,目光一點點往下。
冬季穿得多,從那僅露出來的脖頸看,好像什麼也沒……等等!
仔細看,好像是有點痕跡?
簡清直接將腦袋湊過去,仔仔細細看著沈念脖子,那裡確實有著一點不太明顯的紅痕。
他瞳孔都放大了,呆呆看著,似乎連語言能力都喪失了。
直到終於被莫名其妙的沈念拉起來。
簡清伸手指了下那點紅痕,又愣愣抬頭去看沈念。
沈念也意識到對方在看什麼了,難得有點不自在地移開目光,又正了一下衣領。
這反應,簡直是默認。
於是簡清瞬間就炸毛了。
他瞳孔放大,圓溜溜的,讓沈念想起某些憤怒時的貓科動物。
「他強迫你?」
簡清發問,還沒等沈念回答,就咬牙切齒,直接蓋棺定論,「我要讓我哥殺了他!」
眼見對方怒氣值拉滿,跳下桌子就要走,沈念連忙拉住,「沒有……咳,什麼也沒發生。」
簡清才不信他。
沈念只好又將他按在座位上,好說歹說百般順毛,才終於將人哄好了。
……其實,昨晚也真的沒發生什麼。
不過是連著換了三個型號的貓尾巴,他都疼得直哭。
雖然這哭有大半都是裝的……
但只要能讓自己少受點罪,那就是有用的!
晏止行沒辦法,只能又拿出一根穿戴式的貓尾巴,又被沈念以「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為藉口,哭著撓了幾下。
想到這兒,沈念還是有些不自在,只喝了兩口咖啡便推開,拉著簡清往外走。
他今日約簡清出來,是有正事的。
他早就查好攻略,逕自打車去了一家廣受好評的自助式手作店鋪。
只是,一進去,店內卻是個被清場的狀態,唯有老闆略帶惶恐地等在那裡。
沈念腳步頓了一下,目光有意無意往外掃了眼。
是簡清哥哥做的,還是晏止行做的?
他沒太在意,只是挑了個視線盲區坐下。
簡清對這些手工向來沒耐心,現下也只是百無聊賴地坐在對面,看著沈念做事前準備工作。
直到沈念從隨身攜帶的包中,小心取出一枝包裝完好的玫瑰。
簡清稍微坐直了點,「沒想到你居然也會買花?——等等,這個花的品種,我好像沒見過?」
沈念嗯了聲,「是剛培育出來的品種。」
簡清點點頭,懂了。
目光稍稍偏移,注意到了一旁的貝殼,是店裡提供的。
他拿起來欣賞片刻,忽地問沈念:「能幫我也做一個嗎?」
「想送我哥來著,但他好像也不缺什麼東西……嗯,他最近還挺忙的,不過我家的內鬥也基本告一段落了,是我哥贏了哦。」
「還有就是,你爹最近一直跟著呢,蠻得意的,笑死,秋後的螞蚱。」
簡清一個人自言自語了會兒,見沈念眉尖微皺,一副認真表情,便探頭看了眼。
那胸針已經快要成型了。
「話說,這個玫瑰,你準備送給誰啊?」
沈念終於抬了下眼。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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