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何時回來的,還偏偏直接在這兒撞上!
李父心裡正暗暗叫苦,那頭方總已經笑眯眯地停在沈念面前,看了眼沈念手中余酒,笑得愈發和藹可親,「喜歡喝果酒?」
……居然是果酒?
沈念細品了一下,確實能嘗出幾分清甜。
方總仔細打量著沈念,從昳麗的臉龐到漂亮的脖頸,心中愈發滿意,甚至還有些可惜當時出國太過匆忙,沒能看上一看沈念。
若是當時見了,他肯定直接將人帶到國外去,哪兒用蹉跎這麼久的時間!
這麼想著,他堆起笑,臉上的肥肉都跟著晃動。
沈念看著他,又皺著眉頭看了下杯中正微微晃動的橙黃酒液,有點喝不下去了。
「是叫李念吧?李振暉的兒子?都長這麼大了。」
方總揮手叫來侍應生,還特意挑了杯與沈念相同的酒,一副要和沈念長談的樣子。
沈念卻將已經空了的酒杯交給侍應生,轉身欲走,可是忽地抬眸看了眼二樓的方向,便停下來,甚至還重新拿了杯酒。
方總看著,便笑得越發和善,想要去摸沈念的手,「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而沈念也像是一無所覺,不僅沒有躲,甚至還微微彎了下眼,唇角翹起好看的弧度。
於是方總就愈發心猿意馬,那短而粗大的指節湊過來,像是某種肉蟲,眼看著就要碰上那年輕而充滿活力的軀體,卻忽地被人從身後死死攥住。
方總痛得倒吸一口冷氣,一時連旖旎心思都淡了點,只滿臉怒氣地轉頭,卻冷不丁對上一雙冷淡的眼。
A市誰人不識?
他瞬間嚇得什麼心思都歇了,連忙堆出諂媚的笑,問:「晏總?好久不見啊!」
可手腕處被越握越緊,方總幾乎要錯覺骨頭碎了,忍不住哀叫出聲:「您輕點輕點——嘶,要是我哪裡不小心招惹到您了,千萬多擔待……」
手腕忽地一松,很快便泛起一圈圈嚇人的青紫,可方總卻長舒了一口氣,還想與晏止行套近乎,被冷淡的眼神一掃,立刻不敢吱聲了。
他唯唯諾諾退下去,只是走前目光無意落在晏止行左手上那枚婚戒,頓時愣了一下,再一看沈念,頓時什麼都懂了。
正巧這時李父終於艱難地擠過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猛地被人揪住領子,一抬頭便對上方總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心裡猛地一突。
晏止行站在那裡,伸手接過沈念手中那杯果酒,動作交錯間,目光掃過沈念左手無名指根。
那枚戒指仍安安靜靜待在那裡。
這讓晏止行露出點滿意的神色。
而沈念抬起頭望著他,唇角的弧度一點點抹平。
「好久不見。」
晏止行沖他微笑,一字一頓。
「四天、五夜。」
……
晚間的風裹著寒涼的氣息,讓沈念不受控地想起那空闊的雪場。
曾短暫讓他窺見自由的模樣。
他倚在欄杆上,望著樓下不遠處樹影瀟瀟。
這是二樓陽台,目測離地面也就快三米,如果走投無路的話,跳下去也不是不行。
或者,右側還有一扇小門,如果沒記錯的話,出去就是宴會廳,人很多,也便於躲藏……
他正思索著最佳逃生路線,而身後不遠處,晏止行就站在那裡,掌心仍把玩著玫瑰胸針。
那是沈念親手做的。
而那個下午,他也一直透過監控看著、陪著沈念做了全程。
他知道那朵玫瑰是如何成型,也知道沈念被燙傷了幾次,又被針刺到幾次。
他也知道,這是沈念專為他做的禮物。
晏止行一直耐心等著沈念將之交到自己手中,只是,到最後也沒有。
指尖傳來些微的刺痛,是這五天早已熟悉的感覺,殷紅的血滴滴答答,落在玫瑰上,卻襯得更為艷麗。
他望著那朵玫瑰,忽地笑了。
「沈念。」
聲音來自身後,太過冷淡,以至於過了一兩秒,沈念才意識到是晏止行在喚他。
腳尖本能地動了一下,可沈念還沒來得及轉身,腰間便猛地被人箍住,隨後是天旋地轉。
視線幾乎要與屋檐齊平,他被迫仰躺在欄杆上,過大的力量差讓他動彈不得。
「為什麼要跑呢?」
那質問輕飄飄落在耳畔,卻讓沈念睫羽猛地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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