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講了什麼?
「嗯,」他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
知道什麼了?江晚樓想,他剛剛最後一句話不是個問題嗎?
而且,郁蕭年的聲音怪怪的,像……大舌頭?
江晚樓:「郁總,您是身體不舒服嗎?」
「……」
郁蕭年狀似無意地掃過beta的唇,經過一夜,被粗暴吻過的唇恢復了原本的模樣,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留下的,無論是信息素,還是吻痕,全都消失了。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
江晚樓眨了眨眼,無法理解。
關心也有錯嗎?老闆,別太荒謬啊。
「……我沒事。」郁蕭年說的很慢,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平時沒有太大差別。
比起江晚樓的毫無異常,他嘴唇是破的,舌尖是腫的,連說話都不怎麼利索了。
許是做賊心虛,江晚樓分明什麼都沒說,他卻覺得beta的眼神里充滿了審視。
郁蕭年移開視線,解釋道:「只是有點、上火。」
「上火?」江晚樓疑惑,這火上的到底有多嚴重,讓郁蕭年都不好意思以真面目示人了。
疑惑歸疑惑,作為秘書當然不會那麼沒眼力見的刨根問底:「我讓廚師把今天的飯做清淡點?」
明知beta只是出於秘書的職責,郁蕭年還是不可避免的,產生微妙的欣喜。
他矜持地點了下頭:「嗯。」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江晚樓:「?」
又咋了?
第6章 委屈
電話那頭的女聲喋喋不休地說著,郁蕭年不耐煩地扯掉口罩,樓下隨便買的口罩,尺寸不太合適,在鼻樑上勒出淺淺的紅印。
他舔過唇,拒絕的乾脆利落:「不去。」
「寶貝,」郁母柔柔喊,撒嬌似的,「你就去看看吧,這次這個,肯定是你喜歡的。」
郁蕭年沉默不語。
郁母:「你總不能和工作過一輩子吧?」
「不是不行。」
油鹽不進的話語讓郁母梗了梗,她吸了口氣,拿出殺手鐧:「寶寶,我看了你的體檢報告。」
「媽媽不是想逼著你去結婚,媽媽只是擔心你的身體,」郁母說著,幾乎要掉下淚來,「要不是、要不是我……」
「媽媽。」郁蕭年打斷了女人的自怨自艾,「那不是你的錯,我也,不怪你。」
他強忍著心頭不斷升騰的煩躁,抬眸往外看去。
單向玻璃讓他能清晰地看到beta挺拔的身影,不知道beta身側的omega說了什麼,郁蕭年隱約瞧見beta的唇角揚了揚,連帶著眉眼都柔和了幾分。
心煩沒能得到撫慰,反而愈演愈烈。
陰暗卑劣的念頭不斷滋生,他想——
把他綁起來,鎖起來,讓他只能對他笑,讓他只能看著他。
即便被憎惡、被怨恨。
「寶寶?」
「!」
郁蕭年猛地回神,他像是毫無防備的被人窺探到了心底最不可告人的秘密,強烈的心虛之下,甚至讓他忘了呼吸。
他張嘴,吐出的聲音澀啞的幾乎不成調:「我在。」
郁母沒發現異常,低聲詢問:「你喜歡什麼樣的,你告訴媽媽,媽媽幫你找,好不好?」
喜歡什麼樣的?
喜歡漂亮的、聰明的,最好要有一雙濃墨般漆黑深邃的眼,明亮的眼眸天生含著幾分情意,看誰都恍若深愛。
可那樣深情的眼睛,偏偏配上了過分鋒利的眉,似短匕,尖銳地撕開一條口子,叫人看清眼眸里虛假柔情的真面目。
還要有看似單薄寡情的唇,只有吻過、舔過、嘗過的人才曉得,是柔軟的、滾燙的,不願放開的。
他喜歡的江晚樓那樣的。
他喜歡江晚樓。
可江晚樓呢?
郁蕭年苦笑一聲:「您說的,我會考慮的。」
**
江晚樓剛從辦公室出來,就看見門口望眼欲穿的omega。
「。」
看著omega亮晶晶的眼睛,江晚樓有點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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