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三個字他說的很輕,柔軟的像在哄懵懂天真的孩童。
「呵。」江晚樓回眸,展眉輕笑,只是笑意轉瞬即逝,快得叫人以為方才不過只是錯覺。
「不可以。」
他推開犯病的楚臨,站起身準備離開。
「為什麼……你對我也不感興趣嗎?」楚臨緊緊攥住江晚樓的手腕。
玩弄一個alpha,征服他,掌控他,這樣所能獲得的心理快感難道也不足以讓江晚樓心動嗎?
「啊,」江晚樓不留情面地點頭,「不感興趣。」
beta的手很涼,即便室內的暖氣足得有些熱的情況下,握在手裡,仍像塊冰。
和他這個人一樣。
楚臨困於巨大的失落感中,眼睜睜地看著修長的手一點點脫離掌控。
他無法繼續自欺欺人下去。
江晚樓和他不一樣。
江晚樓不會被欲望掌控,他永遠理智,永遠從容。
「好吧。」楚臨收回被凍的有些涼的手,聳聳肩,「果然是性冷淡。」
江晚樓懶得反駁他,擺擺手走了。
悠揚沙啞的情歌隨著漸遠的距離逐漸模糊,落入耳中,繾綣又多情。
狹長的甬道陰影交錯,成為對身形最天然的保護罩,江晚樓恍若未覺,不急不徐地拐進廁所。
驟然進入亮堂堂的環境,他不太習慣地眯了眯眼睛。
廁所里沒人,淡淡的消毒水味縈繞在鼻尖,江晚樓沒有往裡走,而是站在入口的左側,等待著。
時間分分秒秒的流失,深情的民謠曲目唱到了尾聲,小心隱匿起來的腳步聲失去遮掩,落入江晚樓的耳中。
他藉助拐入門內的視野盲區藏起自己的身影,像老道的獵人,耐心地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
腳步聲,更近了。
然而,下一秒,頭頂的白熾燈閃爍了兩下,驟然熄滅。
視覺被剝奪的瞬間,江晚樓的神經瞬間緊繃,他反應迅速,立刻要奪門而出。
可預謀已久的alpha快如閃電,江晚樓不過才邁開半步,就被人扣住雙手摁在了牆上。
「嘶。」
瓷磚的冰涼透過單薄的襯衣傳入肌膚,凍的他輕哼了一聲。alpha動作微僵,手上的力道也跟著放鬆了幾分。
江晚樓抓住機會,抬腿往alpha的小腹撞去!
黑暗中,他看不清alpha是如何動作的,膝蓋不僅落了空,反被對方抓住了機會,分開雙腿,擠了進來。
alpha灼熱的呼吸落在江晚樓的頸側,帶來淺淺的癢意。眼睛已經開始適應黑暗,捕捉到模糊的輪闊,依稀能從中辨別出這具身軀飽含力量與野性。
短暫的失神令本就落入下風的beta徹底失去了反抗的機會,alpha一手便牽制住了他雙手手腕,另一隻手摸索著,將帶著淺淺熱意的布料綁了上去。
「你是誰?」
「……」
回應他的,是急促的呼吸聲。即便看不清楚,江晚樓也能感受到那過分專注以至於有些滾燙的目光。
獵人與獵物的身份調轉,此刻,他成了那個被野獸凝視著的獵物。
無端的怒意灼燒著神經,alpha近乎自虐般不斷回想起旁人枕靠在beta肩頸處的畫面。
親昵、曖昧,情意綿綿。
他們是什麼關係?
曖昧對象、心上人,還是伴侶?
嫉妒是辣口的酒精,是灼心的毒藥,驅使著,令他不再像他。
「你想做什麼?」
平淡沙啞的嗓音宛若悶雷,砸在alpha的腦海中,他像被火撩了,下意識想逃離。
儘管江晚樓受制於人,但他卻沒有半點驚慌,閒適的姿態仿佛在與好友隨意閒聊。
短短几秒,足夠江晚樓想明白自己此刻的處境。
不是仇家,手段太溫和。
腕間綁著的帶子雖然限制了行動,卻足夠放鬆,好似生怕勒疼了他。
比起窮凶極惡的歹徒脅迫人的手段,更像是小情侶間某種不可告人的情趣。
身後的瓷磚很涼,貼上去很久也不見得有一絲暖意,江晚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輕哼了一聲:「嗯?」
「你喜歡他?」
澀啞的聲音低低沉沉,像多年的啞巴開口說出的一句話,艱澀困難。
江晚樓不合時宜地想,這樣的音色,要是因為崩潰哭喊起來,應該會很色.情。
會場裡窺視的目光不是錯覺。
他若有似無的笑了一聲,像在逗小狗:「你猜?」
「你不許喜歡他!」
alpha拔高了音量,連帶著手上力道也重了幾分。
他迫切又惶恐,不自覺地貼的更近。
酒精在呼吸間交換,醞釀出醇香的味道,更催的人醉意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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