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又做錯了。
還笨拙的,找不到任何挽回的途徑。
江晚樓沒注意alpha幾番變化的眼神,他解開安全帶,徑直下了車,從車前繞過去,打開了副駕的車門:「郁總。」
郁蕭年愣愣抬頭,透過車門的縫隙仰望著beta,從他的角度,能看見的,僅僅只有一截冷白的下顎。
不知道是不是車輛追逐戰時誤傷的,稜角分明的下頜隱隱有團淡淡的淤青。
只有小拇指的半個指節大,卻讓郁蕭年眉頭緊鎖。
怒意姍姍來遲,他強迫自己移開目光,下了車。
駕駛吉普的那個人,以及背後指使的傢伙,最好祈禱手腳做得足夠乾淨,這輩子都不會被他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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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杭!」alpha斥責的話到了嘴邊,沒能出口,直接被對方的狼狽模樣震驚的失了言語。
他頂著未經處理的傷口一路趕回來,染紅了大半張臉的鮮血被風乾,凝固成深色的血污,骯髒又瘮人。
「你去做什麼了?」alpha眉頭緊皺,在聽到曾林和說秦杭要查望柯掌權人郁蕭年身邊秘書的資料時,他就隱約覺得不妙。
秦杭是個天生的瘋子,沒了腺體後,愈發癲狂,只有在郁蕭墨面前能收斂起本性,裝成個正常人模樣。
秦杭眼神陰冷,他開著險些報廢的吉普,吹著涼風回來,一路上都在回想自己到底輸在哪裡。
經過全方面改造的吉普有著不輸於頂配勞斯萊斯的性能,這場以性命作賭注的競飆,因為車型,他占盡優勢。
可他還是輸了。
被甩在後頭,甚至在最後沒能控制住方向,撞在山體上。
為什麼呢?
連吉普都沒能成功衝出那個大彎,那輛勞斯萊斯——那個beta,為什麼可以做到?!
被無視的alpha惱怒不已:「秦杭!」
秦杭頓住,回頭看:「姨父,有什麼事嗎?」
四目相對,alpha積累的怒意又無聲消弭,他從來都不喜歡那個過分任性的小姑子,也討厭小姑子以死相逼嫁給的丈夫,更討厭融合了這兩人的壞脾氣生出來的孩子。
可到了現在,他最最討厭的孩子,是他死去多年的伴侶僅有的血親。
「至少,把傷口處理好了再去,你也不想讓蕭墨知道你去做了什麼吧?」
秦杭沉默片刻,轉頭離開。
江晚樓。
他在心中默念。
他輸了一次,但不會一直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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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蕭年的家很大,空曠靜謐,有種無人居住的寂寥。
柔光燈被打開,灰白黑三色的性冷淡裝修立時蒙了層薄紗,模糊了稜角,勉強有了家的氣息。
郁蕭年難得侷促,像毛頭小子好不容易騙來了富家千金小姐,為自己簡陋的住所惴惴不安。
他有些後悔,早該讓江晚樓到麗景的住所去的——可那邊又太遠,驅車過去實在辛苦。
郁蕭年打開玄關處的鞋櫃,拿出一雙棉拖放到江晚樓腳邊,抬頭看:「這是按照我尺碼買的拖鞋,阿姨洗過後一直收在柜子里,沒穿過。」
alpha身量高大,蹲下時,西裝布料繃得很緊,勾勒出蓬勃有力的肩背線條,江晚樓的視線被掠奪,遲遲沒有挪開。
高知的精英感竟然在某一天糅雜進了幾分賢惠人妻味道,不僅不怪異,反倒頗有幾分特殊風味。
「謝謝,郁總。」江晚樓梗了一下,強迫自己把目光收了回來。
他真是病的不輕。
郁蕭年一個大權在握的頂級alpha,和人妻這種屬性,分明沒有半分聯繫。
可是……
郁蕭年對身後beta的想入非非一無所知,領著人往屋走。
這是他的私人公寓,除了阿姨來定期掃除外,再沒有旁人來過,江晚樓是第一個。
「這邊是客房,阿姨有定時打掃,裡面的東西也都是全新的,你可以隨意使用。」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江晚樓順著郁蕭年手指的方向看去,與客廳風格統一的性冷淡臥室,簡單冷清。
「?」
怎麼,老闆,這屋子裡是有什麼陷阱,讓你光是介紹兩句,都心情大好到直接給出「99」好感度?
江晚樓面不改色:「好的,郁總。」
「……私下裡——我是說,又不在公司里,就沒必要叫我郁總了吧?」郁蕭年扭頭看向beta,「算起來,我們也認識了七八年了,你總是這麼公事公辦的樣子,會讓我以為我是什麼不近人情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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