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人,對市場有著極強的敏銳程度,假以時日,必然會成為一代商業巨鱷。
但問題就出在這裡。
江晚樓以為明河沒能大放異彩是因為創始人雖然眼光獨到,但受家庭背景限制,所以才遲遲沒能大放異彩,可和望柯名下子公司合作後,明河仍舊是低調到幾乎查無此人的狀態。
儘管望柯子公司在海市不能獨占鰲頭,但毫無疑問,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乘上這艘大船,明河分明可以借力大肆發展,但他沒有。
反而近乎於全方面的停滯下來,專心致志地僅負責那一個項目。
江晚樓對海市的金融環境了解程度有限,並不明白明河創始人這樣做的目的,他當時短暫疑惑過一段時間後,便拋在了腦後——
不管明河創始人怎麼想的,至少明河按照預期那樣將任務完成的很好。
但現在,明河又一次出現在他眼前。
說他過分敏感也好,說是直覺使然也罷,江晚樓在此刻認定,明河像是蟄伏的野獸,平日裡藏起了利爪與尖牙,偽裝成無害的模樣,但到了關鍵時刻,冷不丁地撲向沒有防備的人群。
郁蕭年側目:「你懷疑他?」
「證據呢?」院長直起上半身,緊盯江晚樓。
「沒有證據。」江晚樓沒看院長,他專注、直接地盯著郁蕭年,「非要說,僅僅是直覺而已。」
郁蕭年:「……」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他說:「到時候我會重點注意他的。」
江晚樓的神情出現短暫的停滯,他壓下違背理智的本能,轉頭看向院長,緩緩將思考和疑慮說出。
院長一生都奉獻給了科研,商業敏感度完全為0,他聽了半晌,也沒能聽明白。
「所以,意思是,這家公司有能力但是不表現出來,甚至故意壓著發展進度?」
院長不能理解,在他思維中,如果自己有能力做到百分之八十,卻要藏拙,只把成果做到四十,他首先不能原諒自己。
「他這樣有什麼好處?」
江晚樓看了眼郁蕭年,沒解釋。
郁蕭年適時接過話頭:「這只是個猜測,具體是什麼樣的,要等那天的晚宴才能知道。黃博士——」
「這次我一定要去。」
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黃鶴文突然開口,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放下了平板,目光如炬地盯著會議室里另外的三人。
「我要知道為什麼!」黃鶴文眼眶漸紅,他的伴侶死去太久,他的年齡也太大,早已過了alpha失去伴侶後的痛苦階段,日漸萎縮的腺體也不再需要信息素的安撫。
可如今,他看著愛人清秀的字跡,再次陷入空洞無解的痛苦,他像是回到愛人離世後的第一個易感期。
巨大的痛苦淹沒了他,無論多少抑制劑也無法發揮作用,屬於ao的羈絆被生死斬斷,他嘶吼,掙扎,卻得不到半點慰藉。
「他們想要,就給他們好了,我只想知道為什麼!」
郁蕭年張了張嘴,最後一言未發地閉上。
身為alpha,儘管不曾親身經歷,但只是代入片刻,都足以讓他瘋魔。
他垂眸,給出承諾:「我會盡力保證您的安全。」
江晚樓的注意力從黃鶴文身上移走,重新落回到郁蕭年身上。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這一刻,他又在想什麼?
**
回程的路上,車內的氣氛格外凝滯,郁蕭年依靠在副駕的背倚上,一言不發。
最後兩秒,江晚樓踩下剎車,在紅燈亮起的同時穩穩停在斑馬線前:「郁總。」
alpha不知道在想什麼,遲緩地抬頭,琥珀色的瞳仁尚未聚焦,散漫這,尋不到一處光亮。
「那場晚宴,您準備帶誰去?」
帶誰?
郁蕭年的思緒輕易被勾走,沒有任何轉折地思考起beta提出的問題。
過去的晚宴,每場他都帶上了江晚樓。
他難以控制的分離焦慮,總讓他想法設法的想要和江晚樓多相處一段時間,哪怕他心中清楚,第二天一早他就能和江晚樓「再見」,卻還是會為那短暫的分開而痛苦。
但這次,他不想讓江晚樓跟著。
太危險。
對方身份不明,宴會地點還定在了海市,進一步增加了風險,他不得不考慮江晚樓的安全問題。
綠燈亮了,江晚樓踩下油門,駕駛著汽車離開這個路口。
beta的注視已經結束,但郁蕭年仍舊為此感到緊張,躲避般看向窗外:「……書文。」
不等江晚樓說話,他立刻給出解釋:「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望柯就交給你來主持——我的意思是,總要留一個人坐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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