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學術交流來的突然,儘管許多人眼饞和中院合作的機會,但也有近乎三分之一的受邀人員沒有到場。
範圍縮小了,但找到幕後人的難度卻並沒有降低。
台上的研討會已經結束,受邀人員跟著侍從的指引三三兩兩的上樓,真正讓商人們愉悅的宴會才算正式開始。
「郁總。」江晚樓收起筆記本,儘管這場學術交流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還是聽得很認真。
這場交流會兩天一夜,他們在這兒都被安排了房間。
江晚樓主動拿過郁蕭年手中的東西:「我先回房間一趟。」
他們拿到門牌號後去過房間,江晚樓的房間在1309,而郁蕭年在2308。
郁蕭年同江晚樓交換了一個眼神,點頭應下。
直至beta的背影徹底消失,他才從空曠的位置上站起來。會場此刻剩的人已經不多了,三三兩兩聚在不遠處,偶爾向他投射來隱晦的目光。
郁蕭年泰然自若,他早已習慣被注視,信步閒庭地離開位置準備上樓。
交流會,商人們之間會交流,商人與研究員們也會交流,而這場會議上,和黃鶴文攀談的人都將是重點關注的對象。
在郁蕭年踏上旋轉樓梯後,停留在會場裡的人也開始行動起來,他們有不少來自首都,都抱著「即便不能拿到和中院合作的機會,能在郁蕭年面前刷刷臉也是好事。」
但誰也不敢做那個領頭羊。
年紀輕輕就能坐到望柯執行董事位置的人,能是什麼好招惹的對象?
要是不小心觸了霉頭,那還不如什麼都不做。
郁蕭年不關心身後的人在糾結什麼,他自顧自地上了樓,宴會裡的氣氛已經熱了起來,觥籌交錯間隱約能聽到誰的高談闊論。
有人注意到了郁蕭年的到了,暫停了閒聊,舉杯示意。
在場內徘徊的侍從很有眼力見,端著托盤走過來,送上香檳。
郁蕭年接過,舉了舉杯,沒喝。
對面那人無奈地癟嘴,當著郁蕭年的面喝了一大口。
郁蕭年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做表示。
他並不著急去找黃鶴文的位置,太過明顯的動作,反而容易引起過多關注,導致旁人的不敢接近。
他散漫地在人群中遊走,間或和誰隨口閒聊幾句,仿佛並無確切地目的。
「郁總。」
嘶啞的聲音突兀而失利地打斷了正在進行的無聊寒暄。
郁蕭年抬眸看過去,最先注意到的是omega額角包紮著的繃帶。
「您對我們的酒不滿意嗎?」
omega有一頭淺色的金髮,長相漂亮,但氣質卻透著股令人膽寒的陰鬱,即便笑著,也給人一種藏了刀,隨時會抽出來捅幾下的錯覺。
郁蕭年皺眉,他沒見過這個omega——或者說在他的認知中,對方不是需要他留意的對象。
他跟著看了眼手中的香檳,笑:「怎麼?」
「我看您全程都沒有嘗過。」omega的嗓音格外嘶啞,甚至到了難聽的地步,倘若遮住那張臉不看,頗有幾分惡鬼的意味。
「嗯。」郁蕭年應了一聲充作回答,他的身份決定,只要他不願意,沒人能逼著他開口去解釋。
「啊,忘記自我介紹了。」omega也不惱,展顏笑起來,他笑得燦爛,卻沒能驅散氣質里的那股陰冷氣息,反而更像毒蛇吐信。
「我叫秦杭,這個小島的產權人。」他說,「那天晚上的賽車,很有趣,下次,我能再和您的秘書比一場嗎?」
第25章 易感期
會場內的竊竊私語沒有斷絕,但站在郁蕭年身側的人在秦杭把話說出口的瞬間就感到了徹骨的寒意。
無形的信息素仿佛猛獸利爪,輕易地撕開信息素抑制貼,來自頂級alpha的壓迫,即便同為alpha也控制不住地腿軟。
秦杭咬緊牙,卻還是無法維持住臉上的假笑。
後頸不斷發燙,灼熱的溫度帶來一陣陣深入骨髓的疼痛。
沒有腺體的omega永遠不可能被標記,但他同時失去了抵抗alpha信息素壓制的手段,他只能硬生生地承受alpha充滿怒意的信息素。
周圍的人悄無聲息的退開,遠遠地形成小小的真空地帶。
郁蕭年冷眼看著omega在信息素的壓迫下逐漸彎了腰,甚至於開始乾嘔。
「有趣?」郁蕭年不緊不慢地重複,他端著香檳,一步步靠近,聽見了秦杭痛苦的輕哼聲,「既然秦先生覺得有趣,不如和我玩玩?」
他會讓秦杭再也沒膽子冒犯江晚樓。
「哈、」秦杭撐著膝蓋勉強穩住身形,他的一雙眼被逼得血紅,卻全然沒有要示弱的意思,「郁總,公然違背信息素安全法,不太好吧?」
郁蕭年挑眉,輕笑:「是嗎?」
alpha環視四周,極具有壓迫力的視線一一掃過周圍每個人,所有人不約而同的移開視線,無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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