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又或許只是感官對時間的錯誤感知,矇騙了大腦,營造出許久的錯覺。
郁蕭年上前半步,距離被進一步的壓縮,他們幾乎鼻尖貼著鼻尖,這樣近的距離,即便有黑暗的庇佑,卻還是不可避免地暴露出某些東西。
郁蕭年的雙眼格外清涼,如果不是不正常的身體反應和體溫,江晚樓幾乎要誤以為alpha並不在喪失理智的易感期。
他說:「我做。」
像是怕他不信,alpha啞著嗓子重複:「我可以。」
第27章 痛苦與渴望
沉默是燉煮肉羹最後的文火,緩慢溫吞,一點點熬干僅剩的理智。
郁蕭年的手捏的很緊,手心裡的汗濡濕了衣角,攥在手心裡,仿佛捏著的是他那顆潮濕忐忑的心。
渴望在耳邊喧囂,他忍耐著煎熬,等待著宣判。
「郁蕭年。」
江晚樓的聲音很冷,像冰,驟然丟進沸騰的水裡,帶來短暫的平靜。
他扶著alpha後腦勺的手掌緩緩下滑,貼在alpha滾燙的後頸上。
屋內的氣溫節節攀升,beta的手早被暖熱了,沒了往日的冰冷,貼在腺體上,帶來過電的觸感,讓郁蕭年止不住地顫慄。
和beta萎縮後,幾乎沒有存在感的腺體不同,alpha的腺體鮮活的鼓起,在手心裡勃然跳動。
身為alpha最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被人這樣捏在手心裡撫摸,郁蕭年後背緊繃。
「咯。」
顫慄引起的牙齒碰撞帶來細微的聲響,很輕,卻沒逃過江晚樓的耳朵。
江晚樓不含感情地命令:「說話。」
「我、」
alpha勉強張嘴,又吞咽著,梗住了喉口,無法發出任何有意義的聲響。
江晚樓微笑著,拇指滑動,摁在郁蕭年的滾動不止的喉結上。
呼吸與命脈徹底被人掌控,郁蕭年一邊隱忍著反抗的衝動,一邊又升起不可言喻的興奮。
自身體深處的熱意燒斷了理智的弦,他意識混沌,茫茫然然,只知道直勾勾地看著beta,說不出半句話。
江晚樓問:「我是誰?」
喉結在拇指底下滾動,昏暗裡,江晚樓看不清郁蕭年的臉,卻能猜到此刻alpha必然是口齒生津,犬牙發癢。
「……」
「啊,」江晚樓隨口嘆息,鬆了手,驟然分離,不可避免地生出涼意。
「已經徹底傻掉了麼?」
郁蕭年立即反駁:「不。」
易感期的alpha往往呈現出極強的領地意識,他們暴躁,易怒,具有強攻擊性,但郁蕭年不一樣,除了灼熱的體溫和明顯的身體變化,他幾乎沒有任何與平常不同的地方。
那張容貌優越的臉仍舊冷冰冰的,沒有太多情感變化。但眼睛、瞳孔與肢體動作,比他的言語、神情更加坦誠。
「你是江晚樓。」他說。
最後一個字從口裡吐出,舌尖舔過發癢的犬齒,郁蕭年不可避免地焦躁,他是餓了幾天幾夜的惡虎,盛宴正在眼前,每次呼吸、每次眨眼,無一不在勾引他。
暴虐欲達到頂峰,他難受的從喉嚨里擠出幾聲悶哼。
身體裡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求,希望得到滿足,卻又憑著強大的意志力,始終沒有付諸任何行動
他的身軀沒有戴上止咬器,他的靈魂卻仍被束縛。
神經輕輕顫動著,將歡愉的信號一點點傳遞,江晚樓遲緩地勾起唇角:「吻我。」
「!」
黑暗裡,江晚樓甚至沒有看清郁蕭年是怎麼動作的,只知道聲音落下的瞬間,下巴撞上兩瓣柔軟,緊接著就是疼痛。
「呃。」
他輕哼一聲,扯著郁蕭年的汗濕的發尾,半強迫的讓他抬起頭。
「還說沒有傻?」
江晚樓揉了揉隱隱作疼的下頜,垂頭,主動吻上郁蕭年的唇。
「……」
alpha僵硬的像帶有溫度的特殊雕塑,仍有beta親吻他的唇,入侵他的口腔,毫無反應,琥珀色的眼眸睜得很大,仿佛想要藉此把beta每一絲情緒變化都納入眼裡,牢牢記在心中。
江晚樓在吻他。
江晚樓主動吻他。
簡單的兩個認知如洪流沖刷著靈魂,帶去所有思考能力,讓他成了沒有自我意識的木偶,任由身前的人為所欲為。
綿長的吻讓隔著胸膛緊密相貼的心臟越發加速,隔著肋骨與血肉共振,歡欣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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