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江晚樓沒有表露更多意見,而是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他對江墨早有疑慮,在看見omega與他同行時,懷疑更是直接達到了頂峰,他所需要的僅僅是最後一點印證而已。
「郁總身體不適,後續的行程將交給我全權負責。」江晚樓沒有像兩人解釋昨晚的情況,他一改過去的體貼與細緻,呈現出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強勢和主導,輕易且不由分說地完成的領導權的交替。
黃鶴文憋了許久的反駁卡在喉嚨里,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眼前的beta帶他的感覺,遠比郁蕭年要更加有壓迫感,讓他潛意識已經開始動搖、聽從。
「至於博士……」
江晚樓點了黃鶴文的名,卻半個眼神都沒分給他,視他為無物的同王教授說著剩下的安排:「王教授不用這麼寸步不離地跟著。」
「既然要引蛇出洞,那肯定是要放足夠的餌料才夠。」
beta神情鎮定,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他的話算不上擲地有聲,卻擁有著莫名的力量,讓王教授忍不住地信服。
「好、好吧,我知道了。」
江晚樓站起身,掃了一眼神情有些恍惚憋悶的黃鶴文。
視線在半空中相接,有那麼瞬間,黃鶴文幾乎要以為beta看穿了他的大腦,知道了他心底的安排。
但是怎麼可能?
江墨找上來的時候,即便是王教授也站得遠遠的,絕無聽到他們談話內容的可能,江晚樓一個不在現場的人,就更沒可能知道了。
錯覺。
黃鶴文強逼著自己轉開始視線,如果江晚樓知道他的打算,又怎麼可能讓王教授不用看他看得太嚴?
除非、除非……
江晚樓溫聲同兩人告別,王教授其實還有很多話想和江秘書交流一番,只是雖然他是個不太懂人情世故的學術狂魔,但江秘書如此明顯的急切心情,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也不知道是什麼事,能讓一向從容鎮定的江秘書也變得急切起來,甚至這份心情直接表露在了言行舉止上,頗有幾分歸心似箭的感覺。
黃鶴文目送著beta的離開,默默補上了心裡的後半句:除非江晚樓並不在乎這樣行動有可能帶來的風險,只想著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務。
他有些恍惚,第一次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到底正不正確。
**
從房間裡出來,江晚樓不由得長舒了一口氣,不耐煩的心情達到了頂峰,險些讓他沒有維持住最基礎的禮節。
他開始後悔,為什麼要權衡利弊得讓本打算放棄的郁蕭年接下這個麻煩,讓他在這種時候還要離開……的身邊,分神來處理這些破事。
「……」
江晚樓身形微滯,半晌,他嘆了口氣,捏了捏眉心。
他現在的狀態不太「正常」。
多年自我警告與束縛拉起的警戒線因為放縱被拉開一個破口,近乎殘忍的冷漠涌了出來,在思緒放鬆期間占據大腦的思考與判斷。
江晚樓不太喜歡這種感覺。
大拇指的指甲抵在食指指腹處,不過稍稍用力,便是一個深深的月牙痕。
神經活躍的過分,錯誤的將疼痛扭曲成愉悅,刺激著大腦皮層。
江晚樓低頭,查看食指上的月牙痕,只是視線在落在手上的瞬間,就被指尖處的齒痕奪走。
他慢慢攤開手,食指與中指併攏,指尖上的咬痕嚴絲合縫的拼接,湊出完整的牙印。
牙印很深,一夜過去,不僅沒有散去,反而呈現出青紫的痕跡,頗有幾分可怖感覺。
江晚樓盯著那處的傷痕看,記憶爭先恐後的復甦。
他想起昨夜到了最後,聽著alpha近乎崩潰的泣音與求饒,不僅沒有生出半點同情,反而愈加興奮。
理智和瘋狂來回撕扯,有那麼瞬間,江晚樓自己都疑心自己是不是恨透了郁蕭年,要生生把他玩死在床上。
到了那種情況,即便江晚樓再如何克制與掩飾,急促的呼吸還是不可避免的暴露了他的無法克制的興奮。
郁蕭年的每次顫慄,喉口唇舌溢出的每一絲輕響,都成了刺激與催化,讓他一步步、義無反顧地拉著alpha共墜地獄。
但最後,理智還是懸崖勒馬。
他胡亂將手指塞進alpha的嘴裡,堵住了愈發無法克制的輕哼。無法吞咽給alpha帶來窒息般的困苦,不斷分泌的唾沫打濕了江晚樓的手指,順著指腹往下滴滴答答地墜落。
最後的最後,紅意瀰漫至郁蕭年整個身體,鮮紅似血的緋紅是最為純淨的顏色,被不曉得價值幾何的門外漢悉數潑墨塗抹,染成最為奪目絢爛的畫卷。
江晚樓是那個門外漢,郁蕭年是他唯一的畫布。
被逼迫到了極點,昏沉的alpha哽咽著,發泄般咬住口舌中的手指,唇齒用力,只想著要施暴者也為這份疼痛感同身受。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捨不得。
於是咬還沒見血,就變成了吻。
記憶走向終點,江晚樓也在房門前停下,他望著掛著1309銘牌的房門,心如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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