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怎麼了?」
「這個……難道有什麼特殊的……?」
……
江晚樓餘光瞄過身側alpha,郁蕭年的五官本就優渥,從側面看,顯得更加立體深邃,眉骨弓起,鼻樑挺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既不過分誇張,也不會顯得寡淡無趣。
他的神情很淡,形狀姣好的薄唇緊閉著,繃緊了唇角。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江晚樓收回目光,掃過坐在他們前面兩排的幾個alpha,也不知道他們在忙什麼,埋頭對著台上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的官方套話瘋狂抄錄。
他們自以為自己說的小聲,實際上半個字也沒能逃過江晚樓的耳朵。
應該……也沒能躲過郁蕭年。
他斂眸復盤方才幾人說的話,沒想明白哪個字眼冒犯了郁蕭年,能讓他如此不愉悅,嗖嗖放著冷氣。
思索間,江晚樓搭在膝上的手碰上一點灼熱,他下意識地縮手躲避,逃離了滾燙的溫度,才低頭看。
是alpha的手。
郁蕭年的手無疑是好看的,手型精緻,指節修長,皮肉包裹著筋骨,緊緻貼合,繃緊了,勾勒出條條優美曲線。
或許正如alpha說的,易感期帶來體溫上升是正常現象,他的手掌比過往尋常還要滾燙許多,就連手背都被蒸出淡淡的粉色。
白裡透紅,像熟透的水蜜桃,粉嫩中又透著白皙。
江晚樓毫無緣由地想起那個在公司食堂打包走的水蜜桃蛋糕,清甜爽口。
食慾就這麼被喚醒,他喉頭滾動,微不可察地吞咽了一下。
他有點想吃水蜜桃。
江晚樓的舌尖抵了抵口腔里不斷生津的牙齒,任由幻想播演,占據所有思緒。
他會咬住alpha的手指,細細吮吸,認真仔細地品嘗蜜桃清甜的汁水,而後再咬住他的手背,品嘗熟透了、發軟發爛的果肉。
beta的視線灼熱,存在感十足,像火星落在郁蕭年的手背上,燙的他不知所措,想逃又不知道往哪裡逃才是正確。
只能蜷縮著指尖,逗留在beta的膝上,任由炙烤。
想牽手,想觸碰,想宣告所有權。
想炫耀,又想藏起來,不許任何人的視線在beta身上逗留,不許任何人討論他。
占有欲被鼓動到了巔峰,蓬勃的火燒便了四肢百骸。
分明出門時才注射過抑制劑,可郁蕭年還是不可自控,惡念叢生。
是因為易感期嗎?
郁蕭年不敢看身側,抬著頭,眼也不眨地盯著額台上,全神貫注的模樣仿佛面對的是決定生死的大難題。
他想把錯誤全部推出去,甩到無法避免的特殊生理情況,可是腦海深處,又好像有小小的聲音,嘲笑著譏諷。
有沒有易感期,他都有這樣蓬勃茂盛又可恨的卑劣念頭。
江晚樓知道嗎?
知道他的卑劣,他的陰暗嗎?知道他無法熄滅地占有、控制嗎?如果知道,他還會、還願意要他嗎?
還是說,會再一次的,丟下他、送走他?
「……」
江晚樓親眼目睹著alpha放在他膝上的手慢慢蜷縮成拳,顫動著,像是要離開,卻又遲遲停留在他的膝上,沒有真正將想法付之於行動。
他的小狗,在想什麼?
江晚樓抬眸,光明正大、毫不遮掩地看向身側的alpha。
[郁蕭年の好感度:-99]
又是「-99」。
真難懂。
江晚樓在某個瞬間突然生出暴虐而又強烈的念頭——
他就該把alpha困在床榻間,用愉悅逼瘋他,讓他既無從逃脫,又無從思考,只能一邊痛苦忍耐著他帶來的侵略,又低泣哽咽著渴求他。
為什麼不可以呢?
憑什麼不可以呢?
只要郁蕭年「願意」——不就好了嗎?
——「可是媽媽,他是自願做我的狗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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