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被郁蕭年這樣對待過,alpha的不悅、憤怒,或是冷眼,都不曾落在他的身上。過去也,江晚樓以為是自己工作足夠到位,沒有可以指摘的餘地,現在想來,不過都是優待。
優待與偏愛總讓人愉悅,但有些時候,江晚樓也沒那麼想要優待,他想要更特殊的,更粗暴而直接的對待。
「說話。」
喉結被人用力抵住,強烈的窒息感讓神經與身體加倍的活躍起來,才錯誤的信號里傳遞成興奮的信號,讓江晚樓的雙肩都跟著微微顫抖起來。
好變態。
江晚樓閉了閉眼,鼻尖呼出的熱氣打濕了面前的牆壁,濕熱的貼濕了一小塊皮膚。
顫抖的雙肩誤導了郁蕭年,他以為對方是害怕地說不出話來,於是稍稍收斂了點信息素:「只要你告訴我他在哪兒,我就會放了你。」
回應他的仍舊是沉默。
時間的流逝加重了alpha心中的焦躁,他擔心江晚樓——不。
郁蕭年冷靜又果斷地否定了自己為自己找到的藉口,儘管和江墨接觸的不多,但他還是輕易地窺探到了江墨深埋的心思——他們是懷有相似心思的人,所以才會對彼此的分外了解。
江墨帶走江晚樓或許從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保護,這艘船上,秦杭想要做點什麼太容易了。
郁蕭年斂眸,拇指扣緊,他的焦躁、煩悶和煎熬,都只是、只是他離不開江晚樓而已。
易感期對伴侶的渴望加重了分離帶來的焦慮,他因為看不見江晚樓、碰不到江晚樓,備受折磨,痛苦不已。
身後alpha的呼吸變得很重,連帶著手上的力道都重了數倍,江晚樓呼吸困難,窒息的痛感讓呼吸變得微弱,心跳卻截然相反的跳的更快。
郁蕭年,在想什麼?
明明是生死關頭,江晚樓的意識反而清晰地過分,冷眼旁觀著軀體的痛苦,慢條斯理地探尋alpha在這個瞬間帶來的情緒失控。
易感期對每個alpha來說都是一場煎熬,無論多麼克制內斂的alpha,到了這時,都會成為情緒的奴隸,被無從排解的暴虐、渴求,與缺失的安全感操控,不斷暴露出不願流露的醜態。
郁蕭年也不例外。
那樣運籌在握,半點情緒不願外露的郁蕭年,也會在易感期的驅使下,在某個瞬間,難以克制地流露出真實脆弱的情緒——即便面對的是全然未知的陌生對象。
江晚樓在感覺滿足的同時,又生出了不滿,郁蕭年即便是分毫的情緒泄露,都應該是他的獨屬,即便是他假扮的陌生人,也不行。
「郁總。」
beta咬字清晰,重音飄忽,尾音拉長了,微微上揚,像小勾子,挑逗著郁蕭年的心尖。
「……」
alpha的呼吸猛然一窒,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鬆開手,可力道都卸了大半,又遲遲沒有鬆開,虛虛把控著江晚樓的命門,像是威脅,又像是只是單純的不想鬆手。
「你怎麼……」
江晚樓扭頭,被壓制的姿勢讓他比郁蕭年矮了半籌,他順勢微微揚起下巴,用鼻尖蹭了蹭alpha的唇。
房間內太黑了,黑色像素字體被隱藏和黑暗融為一體,江晚樓失去了從中判斷郁蕭年心情的方法,他有點不悅,並不多,尚且在能掌控的範圍內。
話被堵在了喉嚨里,郁蕭年顧不上困惑,嘴唇不經過大腦的思考,直接吻在了beta的鼻尖上。
猶不滿足。
alpha垂頭,親吻從江晚樓的鼻尖一點點向上蔓延,吻過beta挺拔的鼻樑,吻在眯起的眼尾。
他依依不捨,纏綿悱惻。
如果不是不合時宜,江晚樓更想任由alpha索取,他享受郁蕭年傳遞出來的渴望,占有與掌控關係中,被需要總能讓人愉悅百倍。
但並不足夠。
alpha敏銳地直覺讓郁蕭年在第一時間感知到了危險,但卻沒能構建起任何防備,攻擊來自身下。
江晚樓的手肘精準地襲擊在郁蕭年的扼制著他咽喉的肩膀上,麻痹感在剎那間傳遞開,讓alpha的整條胳膊都短暫的失去了知覺。
beta的動作很靈活,在眨眼間就掙脫了郁蕭年並不認真構築的束縛,他的小臂橫起,抵在alpha的脖頸處,另一手則是掐住了郁蕭年的腰,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反將郁蕭年壓在了牆上。
抵在脖頸處的手臂早被抽走,江晚樓將alpha的雙手反剪,一手握緊,另一手則仍舊停在alpha的腰身上不曾離開。
他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問:「酸嗎?」
「什……」麼?
郁蕭年沒有把疑惑表達完,大腦就飛快地整理出了beta的問題關鍵,他猛地閉緊嘴,抿直了,做出閉口不談的模樣。
如果房間內的燈光能更足一點,江晚樓就能看見alpha的耳尖已然紅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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