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蕭年沒有說話,只是按在beta腰間的手不斷下移,直到握住了他。
「呃……郁蕭年!」江晚樓情不自禁地低吟了一聲,他皺眉,黑漆漆的眼眸里的色澤在眨眼間更深、更濃。
他低聲警告:「放開。」
放開不等於不允許。
郁蕭年如江晚樓所說地鬆開了手,他踩著蓄了淺淺一層水的瓷磚,走到了江晚樓的面前,半蹲在beta的身前。
江晚樓的心臟幾乎停跳,在看見郁蕭年蹲下去的瞬間,立刻伸手去拉,可alpha的動作太快,江晚樓伸出的手只碰到了他的頭髮。
被熱水澆透了的頭髮也帶著股熱氣,擦過手心,帶來溫熱的潮濕感,他低頭,與抬頭仰望著他的郁蕭年對上視線。
真是……糟糕透頂的姿勢。
江晚樓這麼想著,搭在郁蕭年額前的手卻沒有離開,而是順勢插進他濕潤的發間。
郁蕭年的臉正對著江晚樓的小腹,每次呼吸吐出的熱氣都噴灑在他的身上,泛著癢的同時,又帶來蓬勃的渴望。
「我不需要你做這種事。」江晚樓的眉頭皺得很緊,他沒有說謊,連帶著眼神都透露著不贊同的意思。
源源不斷的水流像一場瓢潑大雨,淋得郁蕭年不得不半眯起眼,他露出個坦然的笑,說:「可是我想。」
他湊上前,用臉頰蹭了蹭。alpha一雙眼盛了水意,被浴室內的暖燈照著,亮晶晶的,像盛了漫天的星河,他徵求著江晚樓的意見,問他:「可以嗎?」
可以嗎?
江晚樓抓著郁蕭年髮根的手用力,他知道這樣會讓郁蕭年疼,卻也顧不上了:「郁蕭年。」
「嗯。」郁蕭年像是早知道江晚樓想說什麼,輕快地應下,「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他停頓了片刻,又問:「會討厭嗎?」
「……」
郁蕭年裝作聽不懂沉默里的拒絕,又說:「你討厭嗎?」
江晚樓當然不討厭。
他只是覺得這樣的行為……太欺負郁蕭年,也太委屈郁蕭年。
江晚樓有一千句、一萬句拒絕的藉口,說到底,只是他捨不得,只是他憐惜郁蕭年。
他垂眸看他,嚴肅強調:「不要勉強。」
郁蕭年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回答了江晚樓,他垂眸,低頭,吻了吻beta。
第48章 不要了
郁蕭年的吻很輕,被熱水打濕的唇格外濕潤,吻上來時像一汪柔柔春水流過。
可春水無情,淌過便不會再回頭,郁蕭年的唇卻會長久駐足,包裹他、淹沒他,恨不得將他溺亡在柔情中。
「……唔!」
江晚樓的身軀無法抑制地小弧度顫動,顫慄不源自身軀,而是發自於靈魂,讓他無從克制,只能低低喘息著忍耐。
但喘息好似也成了一種催促,alpha更加賣力地討好,儘管他的動作格外的生澀,好幾次都疼的江晚樓頭皮發麻。
郁蕭年扶著江晚樓的大腿,輕易地感受到了手心下肌肉的緊繃,他微微向上仰起頭,被水打濕的睫毛遮不住眼裡的神情,讓那點得意悉數暴露在江晚樓的眼裡。
「哈……」
江晚樓抓緊了郁蕭年潮濕的短髮,他眉頭緊皺,漂亮的難以用言辭形容的臉上呈現出極其複雜與矛盾的情緒,像靈魂的兩面,掙扎著、撕扯著,讓他無法抉擇。
熱氣蒸騰出淺淺的水霧,一點點模糊了彼此的面容,有那麼瞬間,郁蕭年甚至不覺得自己是在取悅自己的愛人,而是在褻瀆不甚跌入凡塵的神明。
這樣的念頭一生出,就讓郁蕭年的心跳加速,呼吸沉重,他吞咽得更深,眼睛不安分地透過愈濃的水霧去觀察江晚樓的神色。
beta的皮膚很白,常年被藏在襯衣領子與西裝領帶下的脖頸白的跟雪似的,薄薄的一層皮蓋著,隱約能瞧見藏在下頭鼓脹跳動的青筋。
此刻那截脖頸不知是被熱水燙的,還是被情慾生生逼出來的,染上一片濃墨重彩的紅。
無論是哪種情況……都是因為他。
念頭從腦海里鑽出來的瞬間,興奮也跟著如約而至,郁蕭年的手掐得很緊,在江晚樓有力健壯的大腿上勒出深深的凹陷。
alpha的呼吸很燙,比淋在身上的熱水還要燙,讓江晚樓生出快要被燙傷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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