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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樓斜斜掃了郁蕭年一眼,真把人騙到身邊來了,他的目光反而吝嗇起來,不願落在郁蕭年身上。

「誰知道呢?」他輕飄飄地說,「又沒人在乎。」

郁蕭年像是被不知道從哪個方向的放出來的冷箭當胸穿透,整個人的血液仿佛都冷了個徹底。

「有人在乎的。」他輕輕捏了下beta的指尖,雙手覆了上去,老老實實地充當人肉保暖工具。

江晚樓的眼神從郁蕭年的手背移到喉結,最後到因侷促而抿緊的唇:「是嗎?」

「是。」

江晚樓唇邊帶了點笑,很淺,並不真切:「誰啊?」

「……」

饒是郁蕭年有再厚的臉皮,也不好意思說出個「我」來,支支吾吾地開不了口。

「郁總,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郁蕭年的眼神空了一瞬,他不敢看江晚樓,只好盯著自己手指沒能遮住的那塊青色。

「我、我在乎的。」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憋得alpha耳根發燙,脖子泛紅。江晚樓被忽視的另一隻手一點點鬆開,他重新靠回身後的枕頭上,耷拉著眼,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

「郁總,您是在裝傻嗎?」江晚樓問,「我的問題明明是——我和你到底哪裡不一樣?」

郁蕭年愣了一瞬,脖子紅的更厲害了,那點顏色攀升到面頰上,透出幾分尷尬的粉色。

「我、我……」

郁蕭年腦袋一片混亂,皺著眉努力尋找著措辭:「我是alpha……我、我能忍的。」

所以疼點、有點不舒服也沒什麼的。

對於戀人的油鹽不進,江晚樓是憤怒的,但他看著郁蕭年囁嚅著努力回答的模樣,那點怒氣又像是被戳了眼的氣球,「噗」的一下散了大半,只餘下飽脹的酸疼。

他忍耐著,壓下那股子讓舌根發苦的酸澀,他必須要敲碎alpha固執的認知,讓郁蕭年明白,沒有什麼——即便是一生的伴侶,也不會比自己更加重要。

江晚樓狠下心,他語氣溫和,字字清晰:「即便後遺症可能伴隨你的終身,即便我並不一定會和你相伴終身,即便我和你分開之後,你可能再也沒辦法和誰相愛——你也要這麼做,是嗎?」

郁蕭年沉默,任由beta的目光巡視著他的臉,捕捉他面部每個微小的變化,每個細微的神態。

「回答我,郁蕭年。」

郁蕭年的意識有點遲緩,卻還是下意識地遵從了命令:「沒有關係。」

他說:「我有最好的醫療團隊,不會讓後遺症過分影響生活。」

「我也不是想藉此要挾你,逼迫你餘生都選擇我——你永遠、永遠都有自由選擇的權力。」

無論選項里有沒有他。

他逐一回答,卻唯獨漏掉了最後一項。

儘管郁蕭年早在江晚樓面前畢露無遺,但他還是給自己留下了最後一點體面,又或許更多的,是害怕自己極端的想法,給beta造成太多負擔,脅迫著beta做出違背本心的選擇。

郁蕭年感受著握住的手一點點重獲正常溫度,心想,怎麼會有別人呢?

他怎麼會和除江晚樓以外的人……在一起呢?

「郁蕭年。」江晚樓低聲命令,「看著我。」

alpha抬頭的瞬間,beta深深的目光似尖刀狠狠刺進了他的眸心,他聽見江晚樓的近乎殘忍的疑問:「你為我切掉腺體,可我卻在某天厭倦了你,和別人在一起,也沒關係嗎?」

血液仿佛在瞬間倒流,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仿佛被激怒的野獸,咆哮著,要將眼前的所有撕碎,全部吞入腹中。

如果這樣——如果能這樣,是不是他就不會失去了?

但很快,快到江晚樓甚至還沒感受到壓抑的苦楚,澎湃的信息素被壓縮到了極點,被套上了鎖鏈,拖拽著關回牢籠。

郁蕭年張嘴,唇瓣卻控制不住的顫抖,牙齒碰撞發出不明顯的輕音,他反覆吞咽,凸出的喉結來來回回滾動。

他想移開視線,藏起此刻的狼狽不堪,卻有更直接的命令,讓他沒能動彈。

江晚樓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看alpha眼眶泛起淡淡的紅,看alpha額頭的青筋鼓起,痛苦而艱澀的跳動,看他掙扎的神情,看藏在眼眸深處的絕望。

這是江晚樓第一次知道,原來郁蕭年的臉上還能有這樣鮮明直白的情緒,鮮明直白到不需要看那簡陋的「好感度」就能讀懂郁蕭年此刻的心情。

「沒有……沒有關係。」他無意識地輕咬舌尖,試圖用尖銳的疼痛換來片刻的清醒,但他做不到。

心臟被捏緊了,讓所有的身體機能的運轉都變得困苦起來。

他只能一遍遍顛三倒四地強調,卻不知道是說給江晚樓聽,還是在努力說服自己。

「沒有關係,你怎麼選擇……都沒有關係。」他說,「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做任何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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