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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還記得握著郁蕭年的手掌的觸覺,但手心……分明是空的。

很疼。

江晚樓無法準確描述具體是什麼部位在作疼,只知道有種深入骨髓的疼痛,連綿不斷,似惡鬼,不肯放過他。

他盯著擺放在面前的病歷資料,額頭滲出微薄的汗意。

江晚樓分明還清醒著,分明還睜著眼,卻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場怪誕的夢魘。

他的視線被縮窄,變矮,靈魂被拉扯著塞進了十幾歲消瘦地過分的身體裡,聽著混亂嘈雜的聲音在宣判著誰的死刑。

他仿佛被扼住了脖頸,呼吸道被不斷壓迫,失去了獲得了氧氣的能力。

又要……

又要失去。

「……江先生、江先生,江先生!」

江晚樓被強行從那具無力的身體裡拽了出來,不給任何逃避可能地面對眼下的情況。

「保守治療,還是開顱手術?」

江晚樓的目光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停留在身側啜泣不止的omega身上。

她又一次把郁蕭年的命運交給了旁人抉擇。

不合時宜的,江晚樓明白了無論是幼時,還是如今,郁蕭年那樣蓬勃強烈的不安感。

他應該更堅定的、更直接的告訴郁蕭年——

「……他的信息素濃度是不是太高了?」江晚樓的胸膛劇烈起伏,他艱難地從失聲中掙扎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他在受傷前,結束過一輪易感期,alpha易感期剛結束,體內信息素濃度會明顯低於正常水準,但是現在——」

江晚樓掙扎著,不願妥協,抓著僅有的一線可能追問。

「他的信息素濃度比尋常還要高出近兩倍。」

郁蕭年每年的體檢報告都是江晚樓到醫院去拿的,他比其他人更了解郁蕭年的身體狀況。

「這也……並不能說明什麼,我們檢查過他的腺體,他的腺體並沒有受到損害。」

江晚樓寸步不讓:「那到底是為什麼?」

「……」

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人嘆了口氣:「我們的研究方向都是腦科,如果江先生對此的確存疑,不如把信息素與腺體方面的醫生叫來會診?」

無需江晚樓回答,范醫生直接撥通了電話。

「稍等兩分鐘,他們馬上上來。」

這樣緊急的案例,即便沒有提前預約,那邊的醫生來的也很快。

為首的主任拿過報告仔細地從頭看到尾:「這個水平的確不太正常。」

「但郁先生是頂級alpha,他的自愈能力比尋常alpha會強上不少,也許是因為傷勢嚴重,機體本能地進行自我修復,從而引起的信息素濃度波動也不奇怪。」

「……」

希望是精緻脆弱的琉璃,不過稍稍一碰,就能摔得粉碎。

問題好像就這樣回到了原點,仍舊是那樣兩個殘酷到極點的選擇。

江晚樓默然不語,會議室里的空氣驟然降至冰點。

「江先生,人的大腦到目前為止的確還有許多……」

江晚樓的眼神很冷,似乍然出鞘的寒刃,鋒利且沒有半點動搖:「范醫生,你、還有ICU的其他醫生、護士,有感受到郁蕭年的信息素嗎?」

第73章 治療方案

范醫生明顯遲疑了片刻才回答:「……沒有。」

這很不正常。

即便是效果再好的信息素隔絕手段,在信息素強烈波動時,也無法完全屏蔽信息素,但從始至終,郁蕭年都沒有散發出任何的信息素。

他並沒有多想,重傷的患者信息素濃度降低是常見狀況嗎,但眼下,既然郁蕭年體內的信息素濃度遠超正常,又怎麼會一點外泄都沒有?!

「是我的疏忽。」范醫生的眼睛亮了亮,「我叫劉院長來看看。」

江晚樓的精神並沒有放鬆下來,他沒再看手裡的報告,他方才看過太多遍,逐字逐句地記在了心上。

如果信息素與腺體排查仍舊沒有找到原因,他又該怎麼辦?

向上天祈禱嗎?

大腦竭盡全力地思考著,試圖找出更多更有利的信息。

突然,小臂上搭上了一隻素白纖細的手,江晚樓順著繃緊的指尖看過去。

郁夫人的臉上帶著隱隱的喜悅:「是……是寶寶有救了的意思嗎?」

江晚樓沒有說話,低眸看著她。

beta的眼神冷靜的過分,無形中成了某種無法用言語表明的壓迫感。郁夫人心驚的厲害,搭在beta小臂上的手一點點鬆開。

「還不確定。」

江晚樓的視線只在郁夫人身上停留了很短暫的時間,比起安慰彷徨無助的母親,他更希望能夠抽絲剝繭地找出更多的線索,不斷地、不斷地去挽救郁蕭年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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