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勾引我嗎?」
江晚樓在情事上算不得溫柔,更遑論他昨晚喝醉了酒,失去的惶恐與強烈的占有欲擠占了大腦,什麼分寸、照顧全被拋到了九霄雲外,以致於郁蕭年看起來仿佛受過什麼酷刑般,渾身斑駁痕跡。
郁蕭年的視線略有些偏移,他看見了江晚樓頸側殘留的血跡,經過一夜,凝成暗紅色的固體。
被折騰的失神的alpha早失去了標記後安撫愛人的能力,只知道無措的鬆開嘴,任由鮮血從後頸咬破的傷口處流出。
郁蕭年又覺得藏在口腔深處的犬牙在隱隱發癢,他輕輕磨了下牙,心想:到底是誰在勾引誰啊。
最後郁蕭年也沒能抗住美色的誘惑,跟著江晚樓一起進了浴室。
「……我自己來、江晚樓!」
「嗯?」
「別……」
「要好好清理才行啊,年年。」
「不……呃!」
「年年。」
江晚樓吻了吻失神的alpha,嘴角揚起滿意的弧度:「我最喜歡你了。」
「你……我……」
手掌下的軀體一點點失去抵抗的力氣,江晚樓仍舊笑得清淺,手上的動作卻半點沒停,反而因為郁蕭年的不再反抗而變本加厲。
熱衷於操縱人心的人,更會洞察人性。
過去,江晚樓享受著郁蕭年的惴惴不安,引誘著他,讓他在時刻可能失去種高度緊張,不自覺加深情感。
但如今……
江晚樓想,他要同郁蕭年說很多遍愛,要讓郁蕭年沉溺在這份無時無刻存在的喜歡里,要讓郁蕭年完全的信任、依賴他,永遠無法離開他。
從他口中說出的每一句「喜歡」、「愛」,都是江晚樓精心為郁蕭年編織的牢籠。
……
洗漱完出房間時,兩人才發現已經是早晨了,他們竟然就這樣在臥室里放縱了兩天。
江晚樓看著滿地的狼藉,罕見的生出了點不好意思,他把郁蕭年放在沙發上,從角落裡撿起手機,試了試,還沒關機。
「想吃什麼?」
被這麼一提醒,郁蕭年的確覺得有點餓了,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公寓,說:「都可以。」
「附近有家蘇菜,我讓他們送上來。」
「嗯。」
江晚樓點好了餐,垂著眸,又轉到另一個平台上點了點東西送上門。他剛丟開手機,就正好看見郁蕭年撿起了件被扔過頭、掉在了地上的外套。
他俯身,從郁蕭年手中抽走了那件外套:「別動。」
江晚樓的表情很淡,吻卻很用力。郁蕭年被摁在沙發上,唇被咬得有點痛。
「好好坐著。」
江晚樓說完,轉身去收拾客廳里的狼藉。他能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很燙,無時無刻地跟著他,像看犯人一樣。
但郁蕭年或許也不會知道,他坐著的那個位置剛剛好,是站在客廳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直接或通過玻璃櫃、窗戶反光間接看清楚。
飯到的很快,江晚樓在門口拿到了東西,慢條斯理地一一擺放在飯桌上,他沒回頭,卻在郁蕭年準備動的前一秒開口。
「別動,年年。」他拿出了保溫包裝里的最後一個陶瓷湯盅,不緊不慢地補上餘下的話,「年年會聽話的,對不對?」
「……」
郁蕭年張了張嘴,心鼓大震,手攥得很緊。
除了情動時候,他的臉上素來很少有太多的表情,但此刻,一張臉,連帶著脖頸都被染上了霞色。
艷麗的非比尋常。
居家的江晚樓和在外面的很不一樣,寬鬆休閒的中領毛衣恰恰好箍在喉結處,猶抱琵琶半遮面,欲蓋彌彰,勾得人想動手扯下來。
為了方便打掃衛生,袖子被卷了上去,露出的小臂曲線優美,薄薄的皮肉藏不住微微凸起的青筋,配上深淺不一的紅色痕跡,令人格外心動。
郁蕭年恍惚間,江晚樓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前,仍舊是和……那天差不多的姿勢,抱小孩子似的,把他抱了起來。
「……」
「我不是小孩子。」
江晚樓吻了吻郁蕭年的耳垂:「我是會和小孩子上床的變態嗎?」
「……」
單身公寓不算大,從客廳到飯廳也沒幾步,江晚樓把人放在墊好軟墊的椅子上,才跟著坐到他身側。
儘管他否認了「郁蕭年是小孩子」這件事,但無論是盛飯、遞筷子,還是夾菜,都給郁蕭年一種強烈的被當作不能自理的寶寶看待的錯覺。
紙巾又一次擦過唇角,郁蕭年忍無可忍:「江晚樓,我是你過家家的工具嗎?」
「年年怎麼會這麼想?」江晚樓一邊否認,一邊盛好了湯,放在他的手側,「有點燙,再等兩分鐘喝。」
飯廳的光冷白,灑在江晚樓身上,卻抹不去他眼尾眉梢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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