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鹹魚師尊每天都盼著徒弟給他養老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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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爺驚得都聽不明白他說的什麼,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門口越走越近的紅衣女子。那女人墨黑長髮披在肩頭,白皙的臉上看不清五官,喉嚨里吭吭哧哧的說著些什麼。

許青靄看出了這女人和劉老爺有些關係,卻沒出聲阻止,陣法已經開了,這邪祟法力總會有損,不至於讓劉老爺有性命安危。

更何況他不想打聽這種人的八卦。

那女人在離陣法三尺的距離停下了,化成一道黑煙消失在眾人面前。

薛眠立刻看向劉老爺,怒斥道:「你這府里外頭還留活人了?!」

「沒…沒有啊,下官不清楚…」劉老爺還沒從驚嚇中緩過神來,哆嗦著解釋道。

「沒有個屁!」薛眠嘴裡一個勁兒的罵,轉頭提著劍就要走人。

「我跟你去。」許青靄皺了下眉,戀戀不捨的從躺椅上起身,袖口被什麼東西拽了一下。

他回過頭來,緩緩擠出一個職業性微笑:「劉老爺要幹什麼?」

「下官也去。」劉老爺哆嗦著挪動著嚇軟的腿,想要跟上。

薛眠看不下去,把身上的佩劍解下扔了過去,冷聲道:「帶著它,那邪祟不敢來。」

劉老爺聞言,坐在地上緊緊抱著佩劍,一動也不動。

兩人終於沉默的出去了。

御劍飛行的許青靄背著手,朝在磚瓦上奔走的薛眠道:「這麼騙咱們僱主,以後還有人請凌霄峰上的人辦事了嗎?」

薛眠嗤了一聲:「還差他這一個不成?聽不懂人話,就讓他幫忙提個劍能怎麼著。」

許青靄輕笑,輕功一躍無聲的跳到地上,緊盯著柴房窗邊的黑影道:「無妨,反正已經找著小東西了。」

小阿願睜開眼時,看見的是他娘。可他餓得頭昏眼花,甚至連五官也看不清了。

娘站在柴房門口,卻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娘…」小阿願費力的叫了一句,聲若蚊蠅。

再一眨眼,青色衣袖飄飛,劍鋒在月光下寒氣逼人,身後是大片消散的黑煙。

許是天上的神仙下來了,小阿願發誓他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

「不是說讓我歷練的嗎?」薛眠無語道。

許青靄將劍歸鞘,「等你?八百年都過去了。」

「看看這是誰家小娃娃。」許青靄快步走過去,蹲下身仔細查看,神色一凝。

「快弄些吃的來!」說罷,抱起髒兮兮的孩子就往回趕,面色已經有些怒意。

殺千刀的狗官!

小阿願再次醒來,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身上穿的不再是破爛的衣服,而是從裡到外洗了個遍。

床榻上溫暖舒適,屋裡還點著淡淡的薰香,陽光從窗子傾瀉下來,點點落到桌上平鋪的宣紙上。

小阿願一驚,這裡絕對不是他該待著的地方。

眼裡有些酸澀,他眨了眨眼,坐起身來就要下床。

「小阿願?」一道溫和的聲音叫住他,目光中是一片青色衣角,

小阿願一愣,他從來沒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更何況這聲音還是對自己說的。

他放鬆了些,抬起頭來看向來人。

那人一身仙風道骨的氣概,黑髮如緞,青衣翩然,星眸皓齒,鼻正唇薄。

「哥哥…」小阿願扒著床沿,眼巴巴看著他。

許青靄一下子心軟了,聽他叫哥哥又忍不住想笑,坐到床邊摸了摸他的腦袋。「小阿願才醒啊…身上的傷看來也好得差不多了,現在有沒有跟你比較親近的人啊?我們送你回去好不好?」

小阿願聽到不能留在這裡有點失落,奶聲奶氣的小聲道:「我沒有親近的人了…」

許青靄聽他一說心都要碎了,那時候黑池縣邪祟四處害人,誰家孩子丟了不得急得四處找?他確實能猜到這一點。

那時候許青靄帶著薛眠,足足在那個小縣城裡面轉了三天,也沒打聽到誰家丟了這麼個孩子,倒是街坊鄰居都知道他。

這孩子是一個得了癔症的瘋女人撿來的,那女人時好時壞,好的時候到處給孩子找吃的,給他取名字叫阿願。瘋的時候就打孩子,街坊鄰居都能聽到孩子哭鬧。

前幾天那女人餓死了,這地方官老爺掛搜的厲害,動不動就想從老百姓手裡刮銀子,所以死人不能隨便安葬,就得往上交銀兩。

這孩子出去借銀子就沒回來,也不能看著這女人爛大街,後來也就有幾個人來處理了。

只是他一聽小阿願自己說出來這話就是心疼。

小阿願輕輕拉了下他的袖子,小聲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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