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跟著師尊身後顛顛走了。
薛眠:「不是,這小姑娘意思是讓我帶著?你們倒是能躲清閒!」
正值日落,天邊暈染成一片血色的暗紅。
周管家見到這四人出來,忙著要來招待。
許青靄淡笑道:「事情已經幫你們解決完了,招待的話就免了吧,我們還要趕路。」
周管家明顯對這仙君沒什麼印象,不過見他一身道貌岸然的樣子,便知道是個大人物,忙去找林老爺,卻被許青靄攔下了。
他是真心不想看見林老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這時間還不如趕路回凌霄峰。
出了林府後,許青靄猛的呼吸一口新鮮空氣,覺得在那林府里呼吸都有些困難。
祁安見師尊大步流星走在前面,跟著多少有點吃力,但也不敢說些什麼,剛剛在林府給他的衝擊已經很大了。
倒是薛眠抱著昏迷不醒的慕雲謠,在後面罵的起勁:「許青靄!就會給我留爛攤子是吧!」
許青靄一頓步,回頭朝兩人道:「你們先在這兒等著吧,我先把沈夫人葬好,一會兒咱們御劍回去。」
說罷,見四周無人,便輕功一躍上了屋頂,飛速消失在黃昏中。
薛眠一屁股坐在石階上,朝祁安招手道:「祁安,過來。」
祁安還愣在原地望著師尊離開的方向,聽了這話才僵硬的轉過身來。
薛眠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自顧自的笑道:「你師尊重情義,心還容易軟,別看他平時懶,其實心思細著呢。」
祁安有些不太明白師叔跟他說這些有什麼用,這時薛眠抬起頭來看向自己,眼神裡帶些期許:「他就你這麼一個徒弟,成天把心思都放你那去了,你可不能讓他失望,聽見沒?」
祁安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師叔說了些什麼,胡亂點著頭,心裡盼著師尊快點回來。
往遠處一看,看見那個熟悉的糖葫蘆車攤。
……
果然,師尊沒讓他們等太久,風風火火的趕回來,神色比臨走時多了,笑著拍了拍祁安的頭,解下腰間的佩劍:
「我記著阿願好像還沒學御劍呢,上來,師尊拉著你。」
回過頭來對薛眠囑咐:「哎,你,自己飛吧。」
薛眠拖著慕雲謠,沒再答話,一臉無語像。
祁安暗暗將懷裡的油紙往衣襟里塞了塞,生怕它從懷裡掉出來。
他第一次御劍還有些晃,尤其是上升到一定高度以後,這腳下踩著的就顯得極不真實。
許青靄看他不穩,只是將劍控制得更慢一些。他抓緊祁安的胳膊,安慰道:「別往下看,看前面就好。」
祁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睜開眼看向前方。
只見那如火焰般燃燒著的雲彩,正以一種無比絢爛和壯觀的姿態展現在他們的眼前。
祁安放鬆下來,漸漸也就沒那麼怕了,他放低聲音,道出自己的心結:「師尊,林…沈夫人如果沒有自己消散,你會怎麼辦?」
許青靄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問這件事,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阿願,你有沒有看出來,那邪祟是不是修了魔?」
祁安沒想到師尊會這麼問,便說順著他的話猜下去:「那邪祟將他們獻祭了?那沈夫人豈不是…」
許青靄點點頭,目光看著前方的彩雲:「沈夫人終究會被邪祟反噬,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邪祟灰飛煙滅,那是沈夫人占了上成的功勞。
但如果不是,那為師一定會出手殺了它。」
祁安沉默良久,點了點頭。
許青靄拍了下他的頭,故作生氣道:「你以為你師尊冷血?」
祁安快速搖頭,「不是,徒兒沒這意思…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好的魔修呢?師尊會殺了他嗎?」
許青靄有點納悶他為什麼這麼問,但也認真答道:「好的魔修…那我殺他幹嘛呢?我還沒到那種程度…」
他想了想,突然壞笑道:「但你師叔恐怕不行,他最討厭魔修了。」
祁安愣了一下,隨即也跟著笑起來。
只要師尊能接受,別人怎麼想又能怎樣呢?
這樣說著,漸漸就到了渡清風。薛眠他們肯定早就到了,那匯報的這種麻煩事就交給他吧。
許青靄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閉著眼叫著徒弟:「阿願,你猜猜為師現在需要什麼?」
祁安笑了一聲,將懷裡的那包油紙小心放在桌上,「徒兒現在就去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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