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站在那裡做什麼,倒像是徒兒的不是了。」
許青靄聞言向前走了幾步,停了一會兒,緊接著又向前走了幾步,在距離祁安八尺遠的地方停步。
祁安皺了下眉,起身向他走來。
許青靄明知他不會向自己做什麼,還是有些條件反射的退了兩步。
於是祁安伸出去的手一下子頓在了半空中。
許青靄突然有些尷尬的往前半步,道:「你…你繼續?」
祁安下意識想起薛眠說的話——
他心裡願意要你嗎…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收了周圍的魔氣,再次抬起手,輕輕抹去了許青靄青衣上的點點黑血。
許青靄看他這樣心裡反倒有些難受,他總是想著彌補,當年自己要是反應不那麼激動,也未必會這樣。
他和祁安永遠都是你退我進的狀態,到底是怎麼了呢?
「以後…」
「以後…」
二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相比之前或許更是尷尬。
祁安愣了一愣,輕聲道:「師尊先說吧。」
許青靄默默在身後抓緊了袖子,心想自己怕不是真把這徒弟逼到失望了吧。
「祁…阿願,我知道你也是怕我遇上危險,以後我不亂走就是了,你…」
祁安笑了笑,輕聲接過他的話,「是徒兒逾越了,師尊以後想出去就出去走走吧,你本就不應該一直待在魔界,是徒兒太過自私,只想著多看看五年未見的師尊。」
許青靄不知道該怎麼接這話,總覺著話里酸酸的,想著剛才這殿裡晃了三晃,恐怕是陣口出了毛病。
他便關切道:「剛剛你出去,有沒有受傷?」
祁安放緩了聲音,柔和的有些像凌霄峰上的阿願,「我沒事師尊。」
許青靄頗有感慨,不由回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
只聽祁安又尋回了話題,「師尊若是喜歡除邪祟,那徒兒便讓所有魔修由師尊擺布。」
嗯?
許青靄沒聽過這麼不是人的魔尊,瞪大眼抬頭看著他。這、這說的是人話嗎?
他許青靄堂堂玉茗長老,跟個孩子似的除邪祟除上癮了?更何況還是魔界,他…他在這本身就不合理。
許青靄:「額…呵呵呵,不必了,我還不至於如此。」
祁安將握緊了雙手,又頗為無力的撒開。
「好,徒兒就先離開了,師尊休息吧。」
說罷便淡然離開,他心裡其實不舍,但又流露不出太多情感。
可能是這五年變麻木了吧,麻木到連跟師尊都無法正常相處。
許青靄有點不相信他就這麼走了,懷疑他是不是還在一個人生悶氣,追上去拉住他的袖子。
「等等!」
一個流程下來,動作比腦子來的快,許青靄一下子不知道要說什麼了,說實話,他有點羞恥了。
祁安回過頭,垂眸盯著師尊抓著自己的手。
許青靄內心狂跳,老臉有點掛不住,慌慌撒了手。
要說祁安小時候他拉拉袖子還成,現在祁安比他高出一個頭,這動作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你…你有什麼事兒就和我說,別在心裡壓著。」
許青靄輕抿了下唇,小聲道:「我在這兒,你可以和我說。」
這五年我不在,你把所有事都壓在心底,是我作為師尊的失職。
雖然我這個師尊一直做的都挺失敗,基本的授業解惑總共也沒跟你講幾句,但還是想著盡力關心你。
祁安眼中一下子亮了起來,師尊是不討厭自己了嗎?
關心他!
「…好。」
他哽咽一聲,連說這一個字都是顫的,正當許青靄迷惑的抬頭時,飛一般的離開房間,「砰」的一聲關上門。
許青靄一頭問號站在原地,哭了…
哭了還跑了?
第18章 為師反對這門親事
時間久了,許青靄也就更懶了。
如果說,在一個地方天天有吃有喝,還有一群小玩意哄著你玩,對於一條真正的鹹魚來說,這就是天堂。
雖說他出現在魔界本身就不合理,隨著身上的魔氣越來越重,他也就懶得掙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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