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拖著粗壯的樹幹,在森林裡來回走了三圈,將三根全部帶走,一點也不浪費。
「嘶……」胳膊,不小心碰到了。
林克抽了口冷氣,他的左臂還有傷口,已經儘量不去觸碰。這是最後一根了,馬上就要到家了!再堅持一下。
眼看著小木屋近在咫尺,馬上就能到家,但林克沒有鬆口氣,反而皺緊了眉頭。木屋後面有人在徘徊,鬼鬼祟祟的。
他沒有看清楚那個人是誰,卻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有點像……安德烈先生?
乾脆將樹幹放下,林克輕手輕腳的快速跑了過去。
「是你!」果然是安德烈!
這一次安德烈並沒有在破壞,而是在打轉。
不需要解釋,林克已經心知肚明,說:「安德烈先生,你是不是迷路了?」
安德烈看到林克,嚇得渾身一哆嗦,瞬間漲紅了臉大喊著:「我在這裡幹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
林克挑眉,說:「這是我家。」
安德烈臉色難看,他轉頭一言不發,直接繞過林克就要離開。
「安德烈先生,」林克叫住他:「看來你已經成了路燈被破壞後的第一個受害者。」
安德烈:「……」
「離開森林的路不在那邊,你走反了。」林克出言提醒。
安德烈好像被火點燃了頭髮,手舞足蹈的揮動,大聲呵斥著:「不需要你假裝好心人!我可以自己找到路!我給你一個忠告吧!儘快離開這座小鎮,這裡不歡迎你!」
說完這句話,故意想要和林克作對一般,朝著反方向沖了過去。
林克皺眉,快要日落了,安德烈還走反了方向,他有點擔心。倒不是擔心這個有些煩人的雜貨鋪老闆,而是擔心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會有新的屍體出現在小木屋門口。
安德烈離開,沒有再出現。眼看著太陽真的要落山,林克推門進入小木屋,鎖好門,天黑之後,還是不要出去走動比較好。
很快,月光照進了木屋的窗子。特意走到窗邊往外看了一眼。
「好亮的月亮,不是紅色的。」
他沒見過血月,但聽名字也能想像出來,應該是一輪血紅色的月亮吧。肯定和眼前的不一樣。
「不是血月呢。」林克望著月亮,眼睛裡都是迷茫。
先前維克多告訴他,五日之後將會有血月出現,算一算時間似乎是到了,但血月失約根本沒有出現。
他在發呆,不只是眼裡,心裡也很迷茫,忍不住想起奇怪的夢境,想起雪山房間裡的油畫,還有古老的素描……
「全都是謎團。」林克活動著自己酸痛的胳膊,決定今天要早點上床睡覺。路燈壞了幾盞,已經沒有放大鏡了,明天需要去鎮上買些回來。
月光一直灑在林克的床頭,清亮又乾淨。半夜睡到迷糊的時候,他還下意識睜眼看向窗外,還是一輪白色的月亮,不帶一絲血紅。
「叩叩叩!」
「叩叩叩——」
「林克在家嗎?」
是敲門聲,將他吵醒。
林克一個翻身抱著被子快速坐起:「糟糕!又睡過頭了!」
他不敢置信,自己以前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但這兩天……看向牆上的時鐘,林克思維卡殼,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眼睛。
不是中午12點,沒有睡過頭,剛剛早晨7點鐘而已。
「是誰?」林克疑惑,開口詢問。
門外有人喊著:「是我啊!林克!是我格里芬!」
「格里芬?!」林克跑下床,來不及洗把臉,快速打開了房門。
門外站著一位金髮少年,昂貴的衣著,寶石的佩劍,還牽著一匹白馬,的確是格里芬沒錯。
「是你,你沒事,太好了。」林克感嘆著。
他在雪山里失去了最後的意識,是被維克多救下來的。在林克的印象里,當時的格里芬很邪門,不知道他聽到了什麼,看到了什麼。雖然維克多說格里芬沒事,但還是讓人多少都在擔心。
「我當然沒事!」格里芬說:「我還在擔心你呢,但是……但是不能立刻來看你。」
「先進來吧。」林克拉著他進了門,清晨的森林有些涼意,屋內暖和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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