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懷表和金幣,在眼淚和血液中沉沉浮浮。林克忍不住小聲祈禱著:「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嘭!!!」
房間內突然發出一聲怪響,聲音不小。
「林克!」
「林克!」
維克多和安德烈同時轉身,破門衝進去。五分鐘之前,安德烈還在說教維克多不夠沉穩,而他現在,倒是額頭上急出了兩滴熱汗。
「林克……」
維克多衝進來,有東西朝著他撞過來。他沒有閃避,張開雙手接住。
是林克,興奮的衝過來,雙手捧著一樣東西,聲音非常激動的說:「維克多先生!你看!真的修復好了!我修復好了,你看懷表,一個裂紋都沒有,而且已經在走了。」
寄生懷表是有秒針的,正一點點的,規律的轉動著。
「你沒事吧林克?」維克多抱住他,伸手托起他的臉,說:「你的嘴唇看起來很蒼白。」
「是你的錯覺。」林克立刻說。
安德烈鬆了口氣,在旁邊插著腰說:「真是擔心壞我們了。快讓我看看懷表,你真的修復好了嗎?」
林克將懷表遞給安德烈,安德烈露出一個笑容,說:「真的修復好了,不敢置信,像新的一樣。」
「快!」林克握著懷表:「我們快把懷表拿過去吧!」
「好!快走!」安德烈說。
他們離開房間,臨走的時候,維克多回頭看了一眼金色的鍊金釜,那裡面彷佛還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像是一種錯覺。
林克跑出去,一口氣跑回了狼藉一片的房間,衝到大床面前,將金色的寄生懷表塞在沒有腦袋的屍體手中。
「怎麼樣?可以了麼?」林克不確定的問。
大家離開了或許只有十分鐘,但是在回來的時候,屍體萎縮的比林克想像中還嚴重,已經快成一句皮包骨頭的骷髏了,看起來很猙獰,也很可憐的樣子。
懷表重新回到屍體雙手之中,那具屍體沒有再變壞下去,可也沒有一點要復原的樣子,只是靜靜的躺著。
維克多走過來,拍了拍林克的肩膀,說:「你累了,休息一下吧。」
林克的確累了,只是跑了兩步,竟然有些喘粗氣。他被維克多扶著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雙眼還在不自覺的盯著床上的那具屍體。
「他……不能復原了麼?」不確定的發問。
維克多沒有說話。
林克只好看向安德烈,安德烈乾笑一聲。
「安德烈,幫我收拾一下房間。」維克多突然叫安德烈,這很不尋常。
安德烈居然沒有拒絕,這也很不尋常。
安德烈連連點頭說:「好的好的,這個房間也太亂了,簡直沒辦法休息。林克你先坐著,我們去那邊收拾一下。」
維克多和安德烈走遠了,繞過翻倒的沙發,狼藉的桌子,和歪斜的衣櫃,去牆角收拾東西,但不知道他們到底要收拾什麼。
確保林克聽不到,維克多低聲說:「不要說實話。」
安德烈做賊一樣背著身,小聲說:「我不是傻子。」
兩個人之後都沉默了一會兒,維克多忽然說:「對比起來,他更是林克的朋友,林克知道會傷心,我不想看他難過。」
「我知道。」安德烈說。
林克緊緊盯著床上的屍體,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然後五分鐘十分鐘。希望好像越來越渺茫了,屍體還是乾癟的,一點變化也沒有。
寄生懷表只能維持現狀,無法恢復他的原樣。
「怎麼會這樣……」林克深深嘆了口氣。
他被失落和疲憊席捲著,腦子裡變得昏昏沉沉。或許是太累了,再加上流血,他差點就這樣睡著過去。
迷迷糊糊的時候,一聲狼叫驚醒了林克。
林克嚇了一跳,立刻站起身,朝著坍塌的牆壁外看去。是那些灰狼,灰狼躁動了起來,正在興奮的嚎叫著。
是那些傭兵回來了麼?他不太確定。
那些灰狼顯然是懼怕維克多的,一路跟著他們回到這裡,但是全都守在了屋外,一直都沒有進入的意思,倒是也安靜。可它們現在又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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