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們只需要照顧好我門中弟子,方才林長老不也提出,非金丹期修士不得進的規矩嗎?」
李策漫不經心的笑著,正好看看那所謂大門派的對弟子的做派,許是能鬧出不少笑話。
許鏡生聽著他們交談有些睏倦,他只負責打開這秘境,只是凌霄峰弟子太少,秘境的妖魔鬼怪可是他們的成千上萬倍,活著出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經過兩個時辰的商討,最終決定將秘境開啟時間定在五月初九,由傅鈺昭告天下,歡迎各大金丹期以上修士前來歷練。
五人出大殿時已是夜晚,凌霄峰還未到宵禁,此時有些熱鬧,許多穿著正青色門派服的弟子正在訓練場上玩耍練習。不少人自是看見了各位長老,一齊躬身朝五位長老行禮。
「拜見長老——」
大家的目光更是不由自主的落到許鏡生身上,幾位長老穿衣各有風格,唯有許鏡生站在其中有種脫離世俗的氣質,即使一身明黃色也不顯輕佻,倒像神話故事中的天神。
傅鈺忽然想起什麼,問許鏡生:「你那兩個徒弟今年也該十八了?是不是該給他們尋本命武器了?」
這人對他徒弟過問得這麼殷勤,好像生怕自己怠慢了兩小子似的。許鏡生沒注意弟子的目光,淡笑著回道:「不急,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說是這麼說,實際上許鏡生心中早就安排好了。
回到松山,謝晏和徐朝正在院子裡下棋,旁邊的毛筆沾了墨水,兩人臉上黑黑白白的像是臉譜。靜心經被丟在一旁,不知道這兩人玩了多久。
徐朝將扇子一合,將白子落到某處,氣勢洶洶的喊道:「我不可能再輸了!」
謝晏哈哈大笑,早就看穿了一切;「我還是要畫烏龜!」
許鏡生見他們玩得不亦樂乎,完全沒注意到多了個人,不禁失笑,扶額,溫聲開口:「你們在幹嘛?」
嗒,棋子抖落掉在棋盤上,打亂了這把必贏的局,但此時整個院子裡寂靜無聲,針落可聞。
許鏡生也不急,就報臂看著他們,直到謝晏僵硬的轉頭看向他,心虛明晃晃的寫在臉上。
「師、師尊。」
許鏡生看了一眼凌亂的桌台,有落在兩隻花老虎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問道:「我讓你們看靜心經精進修為,你們在這玩了一下午?」
徐朝臉上還有幾隻王八,遂拿扇子擋了擋,聲音弱弱道:「其實沒有很久……」
這可忙不過許鏡生,他微微一笑,讓兩人都打了個寒顫,「沒有多久就畫了四隻烏龜嗎?」
謝晏:……
兩人不說話,乖乖認錯,就聽師尊說道:「抄靜心經兩遍,抄不完不准出門。」
等許鏡生沐浴完出來,就看見兩個人坐在自己的小院中抄書,兩個人在一張桌子上顯得有些擁擠。
於是許鏡生把剛剛下棋的地方收拾出來,對他們道:「來個人到這裡來寫。」
這樣兩個人就沒辦法在一起說笑了,在短暫的眼神博弈中,最後還是謝晏認命的拿起紙硯到師尊身邊坐下。
這下清淨了不少,許鏡生給自己煮著熱茶,熱氣徐徐上我,消失在黑夜中。他把手搭在桌子上,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徐朝的身上,想著給他弄把什麼神器給他比較合適。
當初就想著尋個什麼源頭開隕藍秘境,沒想到寧樂主動提出來,這樣就變得好辦了許多。
許鏡生思考的時候指節無意識的敲著桌面,手腕間的木串隨著他的動作晃動。謝晏被吸引住目光,落在那隻白皙的手上。
他什麼時候有得這些習慣。謝晏下意識想,可下一秒便覺得不對,師尊也是由修士到大乘期,這些習慣不很正常嗎?
他垂著眸,對自己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感到厭惡。
許鏡生沒注意到他這些想法,等到了亥時,他才讓兩人停下筆,開口道:「兩月後隕藍秘境就開了,我會帶你們進去,剛好趁這個機會歷練歷練。」
徐朝立馬把筆一扔,眼眸明亮:「我聽說這秘境是上古神龍殘魂的所在地,那我們是不是有機會見到他的本體?」
許鏡生見他如此激動,笑了一下:「有,只不過進入殘魂遺留的識海中極少有活著出來的。」
徐朝趴在桌上,聲音悶悶的,道:「好奇心作祟,我真想知道和神話中是不是一樣的。」
許鏡生抵著下巴,似是回憶了一下,莞爾一笑,道:「差不多吧,可能比你們想像中還要大。」
謝晏聽著,腦海里兀然浮現出一個身影,不過只有模糊的一秒,匆匆划過,一點印象都沒有留下。
「休息吧,明早再起來抄。」
不等謝晏想明白,師尊就發話了。他抬頭看去,只看到許鏡生消失在門口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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