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鏡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一切,特別是他身邊的那個和謝無乘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那麼,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對徐家動手會怎樣?
想到這,許鏡生輕笑了一聲。
另一邊,謝晏回到房間裡後,滿腦子都是師尊的傷口還有,還有……水裡的那一個吻。
可能只是借他法力選了個最方便的方式,但還是在謝晏心裡掀起了不小波瀾。
好亂。
謝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莫名又想到了那一天在師尊窗邊看見的那一枝紫薇。
謝晏靠在床頭,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又想到當初師尊在凌霄峰義無反顧的選擇他們的場景。
夜晚總讓人胡思亂想,也容易多愁善感,從而滋生一些別樣的情緒。
謝晏有些沮喪的抱緊自己,床邊的燭火搖晃,像他每次猶豫最後收回的目光,每次混亂不安的心。
原來,師尊收我是因為我和他的一位故人有關係嗎?
他忽然又想起一些時候許鏡生看著他不明寓意的目光,欲言又止,是因為把他認錯了吧。
謝晏忽然很想照鏡子看他到底是什麼樣子,但他不敢,不敢面對鏡子之後是另一個人。
那他算什麼?
謝晏想不明白,他知道師尊肯定經歷過愛情,他並不覺得奇怪,只是會有一點點的難受。
所以他那些莫名奇妙的記憶,是關於他們兩人的嗎?
謝晏不想做替代品,但又慶幸他是某人的替代品,才能靠近一點許鏡生。
他腦袋裡胡亂猜測,沒有章法的,試圖在許鏡生心裡尋一個合適的位置。
想著想著,竟然就這麼靠在床頭睡著了。
這邊,謝晏一個人在腦海里演完了苦情戲,另一邊,許鏡生換完衣服就準備出門殺人了。
卯時,許鏡生偷偷出門了。
他一襲青衣站在徐家大院門口,門口已經血流成河,無論是不是姓徐,只要是出現在這裡的人,許鏡生見一個殺一個,完全沒有像謝晏那樣的反噬。
許鏡生提著那把凌霄峰基礎配劍,見人就殺。
他身後,屍橫遍地,血流成河,但衣角未沾半點紅。
許鏡生踏過門檻,進到院子裡,尋著人氣找到家主住處。
許鏡生一進門,就看見了床上瑟瑟發抖的徐家家主,他淡淡一笑,更加毛骨悚然:「有見面了。」
徐家家主已經退無可退,哀求道:「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別殺我別殺我!」
許鏡生揮了揮劍,「好啊,你告訴我,誰告訴你供這個神像的,以及為什麼要操控城裡的人。」
徐家家主:「是我爺爺的爺爺那輩的事了,好像是京城有人,是個國師還是什麼的,來買我們家纏花,聽了我家故事之後讓我們供神像,說是能……保我們世代平安。」
「後來就發現、發現有人碰了我家的東西,閣樓里的線就會多一根,就……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和我無關!少俠、少俠饒我一命!」
許鏡生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點點頭,然後手起刀落,床上的人頓時沒了動靜。
他出門,一刻也不停的往閣樓方向走去。
閣樓重新上了鎖,許鏡生毀掉,再次進入。
紅線仍在,圍繞著重重失心霧。
許鏡生抬手一個發著金光的陣法在手心擴大,符文融進層層紅線,金光與失心霧纏繞在紅線上,不分伯仲。
許鏡生拿起劍,注入法力,金色的劍氣一揮而出,斬破這裡的所有的紅線。
殘餘的法力像金色的雪絮般飄揚而下,黑霧逐漸在他眼前化為一道人影,最後也盡數消散了。
一個早上,許鏡生的行動看起來不難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輕鬆,可世界上也只有許鏡生也能做到這樣。
他是唯一一個被天道偏愛著的。
出門時,晨光微熹,許鏡生迎著朝陽踏上回家的路。
而走在路上的人們忽然回神,面面相覷兩相無言,感覺如夢初醒,又覺得過去幾十年過得太過安寧平和。
小平走出巷子,走到街上,忽然就像被什麼東西敲了一棍,忽然清醒過來,轉頭望向來時巷子,一時又什麼也想不起來。
整座城的人都像做了一場清醒夢。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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