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鬆了口氣,剩下慢慢恢復就是時間問題,並無大礙。
能走路之後,謝晏白天就出來和徐朝一起聊天,和江留一起練劍,精進修煉,也不算不荒廢功課。
「流意!好久不見!」謝晏知道它多半也是神鶴,自己喝的藥也是它熬的,「你怎麼還瘦了?」
流意一聽,高傲的仰起脖子,道:「哼,那麼胖飛都飛不起來,等到時候……」
意識到自己要說漏嘴,流意立馬住口,咳了兩聲,隨即轉身飛向林中。
除此以外,謝晏發現,師尊在他生病的這段時間,似乎都在書房。
難道師尊這些時日都住在書房嗎?
謝晏心裡愧疚,覺得自己身體已無大礙,覺得自己應該識趣點離開。但是自從那日起,謝晏其實有點不太敢面對許鏡生。
還有……他私心不想和師尊分開。
即使只隔了道牆,但關係就變得不一樣了。
這天下午
許鏡生正在書房練字,外面儘是大雪紛飛。
他看著自己沒什麼長進的字嘆了一聲,察覺到門外有人,抬頭看去,透過窗戶,與站在門外的謝晏對上視線。
「怎麼了?」許鏡生站在門口,看向面前的謝晏。
師尊只比自己矮半個頭,謝晏在心裡呼了口氣,提議道:「我覺得我身體好的差不多了,要不還是回我自己的房間吧?」
說到後面自己都越來越小聲。
許鏡生想了想,拒絕了他:「藥還沒喝完,過幾天再說吧。而且你的修為還不穩定,以防萬一還是再觀察兩天。」
謝晏低著頭,完全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就看見那張漂亮的嘴一張一合。
「師尊。」
「嗯?」許鏡生看他。
謝晏心裡話一下脫口而出:「我可以親你嗎?」
才說完謝晏就後悔了。
他怎麼嘴比腦子快啊!這樣太冒犯了,死嘴快說點什麼道歉的話啊!
謝晏腦袋一空:「師尊我、這……」
算了,他放棄。
許鏡生先是一愣,然後提起嘴角,往後靠在牆上,含笑望著他:「問我的話就是不行。」
謝晏卻頓時反應過來,看向許鏡生,那雙帶笑的眼眸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
許鏡生也好奇謝晏主動會是什麼樣子,也猜到他會生疏莽撞,只不過沒想到會重到咬出破皮。
血腥味漫延開來,謝晏才鬆開看他,兩人離得太近,近到他能清楚的看見許鏡生下唇正在滲血。他垂眸,像只可憐小狗,乖乖認錯道:「對不起,弄疼你了。」
許鏡生卻不在乎,似是想到什麼,他看向謝晏,輕易的以進為退,拎著謝晏的衣領,嘴角輕微上揚,像詢問又像挑逗的輕聲道:
「要我教嗎?」
謝晏不記得後面到底是怎麼發展的,只覺得整個人暈乎乎的,好像一場旖旎的夢,只記得最後許鏡生溫柔帶著笑意的口吻:
「這麼害羞,我都不好意思欺負你。」
謝晏把自己蒙在床上,呆了一天,直到晚上徐朝給他送藥來,他才從那段繾綣的記憶中脫離出來,看向徐朝,他身後空無一人。
徐朝看穿了他的想法,把藥碗放在桌上,道:「師尊他有事出去了,過幾天才回。」
「哦,」謝晏掩下心底的失落,喝了藥,心思早就飄遠了,完全感覺不到藥的苦。
.
周圍漆黑一片
原本寂靜無聲的天獄中充滿了嘶吼咆哮,關押的無數妖魔鬼怪蠢蠢欲動,隨著許鏡生的到來不僅沒有平息反而更甚,恨不得從籠子裡出來撕碎他。
「沒有眾神,你一個人即使使用禁術也撐不了多久。」
許鏡生站在法陣一邊,聞聲轉頭望去。
另一邊站著一個黑色人影,正洋洋得意的看著自己,語氣中儘是得意。
「你看你,和萬年前簡直判若兩人。」他說道,「你現在應該很後悔當初沒殺了我吧?」
他走出黑暗,露出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漆黑的眼睛像深淵,與許鏡生對視。
他們共同誕生於天地,如陰陽兩極,如同鏡子的兩端。在混沌中,只有一方能化為人形,得到天道垂傾,另一方就只能永遠無法化形,甚至連名字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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