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鏡生閒適的喝茶:「找我有什麼事?」
傅鈺:「是這樣的,最近失心霧又有點要冒出的苗頭,而且根據白筱和楊合所說, 今日多出地方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地震,地上莫名其妙裂一條很大的口子。」
是因為要壓不住天獄裡面的囚犯, 只是地震的話傅鈺就不用特意跑一趟了。
許鏡生:「怎麼了?」
「魔界因此產生動盪,不少妖怪魔物從地界跑出來了。」
三界劃分地界井水不犯河水, 以防天下大亂, 統一歸天界管, 有時候小魔小妖偷偷跑出來只要不搗亂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天界人都死光了, 魔界被約束了這麼久也按捺不住了, 趁著這次又要出來作亂了。
許鏡生想起前魔尊的祖宗或許還在天獄裡,等著出來和他們的後代團聚, 然後一起禍害三界。
傅鈺還在說:「……而且我感覺失心霧可能會和這件事有關, 雖然那誰死了,但楊合告訴我還是有不明黑霧在人群中, 我們都束手無策。」
這個確實,災難中人的求生欲望是失心霧最好的溫床,除了他沒有人知道讓霧消散的辦法。
許鏡生應下:「我去看一下吧。」
傅鈺見他點頭, 轉頭看向松山外面的天, 陰雲在天空下, 春天不見回暖, 反而是陰惻惻的冷意。
原來傅鈺也來過松山, 原本只是以為許鏡生喜歡讓松山下雪來方便修煉靜心, 但現在知道許鏡生本相為神,不需要修煉,那這……
「你這裡是有什麼東西嗎?」傅鈺直接問他。
「嗯, 」許鏡生抬眼看向他,這件事也騙不過他,「鎮壓了一些失心霧。」
傅鈺若有所感的看向他那院子緊閉的房門,突然想起一件事,頓時背後發涼:「你這些年總在閉關該不是……」在和鬼打交道吧。
許鏡生:「……別多想,我只是不想拋頭露面。」
好吧。傅鈺嘆了口氣。
他們修仙者對災難的感知比凡人要敏感得多,因此他能感受到風雲將變,一場更大的災難即將到來。
但他不感到忐忑,除卻心裡那點不確定,他一點也不慌張,莫名就是相信面前的這個人能夠解決。
他突然有點理解創世神時期的百姓,無論多大的浩劫,都一定會有神來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他放寬心地離開了。
但傅鈺不知道的是,世上最後一個神,在那場災難中也背叛了世人。
謝晏除了受傷那段時間,後來也沒有留在他屋裡住下,但徐朝不知道什麼時候和江留住一起去了,現在只有謝晏一個人住。
現下都待在各自屋裡,沒一個人出來。
許鏡生關上門,隔絕外面的景象。
從角落裡蔓延上來的黑心霧越來越多,原本還怕許鏡生,現在隨著它們主人被放出來,也越加大膽,纏繞上他的手腕,攀附上他的身體。
許鏡生低垂著頭,看著地面沒有動,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過了一會兒,黑影逐漸化為實體,在他面前覆下一道陰影。
謝無乘雙手背在身後,微微彎腰,輕笑著看著許鏡生:「你怎麼知道我能通過霧氣找到你?」
許鏡生往旁邊走了一步,對他笑了笑,反問道:「那你為什麼要找我?」
謝無乘看見他的笑容,大家都心知肚明,謝無乘斂了神色,嚴肅開口:「許鏡生,你知道……」
吱呀——
身旁傳來開門聲,兩人一同回頭,就和門口的謝晏對上視線。
謝晏:「師尊,這是?」
許鏡生扶額,「……不是你想的那樣。」
白城
鄭志義敲響了某個府邸的大門。
白城的人給人的感覺大多都壓抑,沒什麼煙火氣,從某種角度來講也安全,所以陳無依沒招什麼僕人侍衛。
她一開門,見來者陌生,便提起了幾分警惕,「何事?」
鄭志義張了張嘴,剛想叫她的名字,又突然想起來這一世陳無依不認識自己——準確的說是毫無瓜葛,要不是許鏡生告訴他,他根本無法站在這裡。
頓了頓,鄭志義站在門口,言辭懇切:「接下來的兩個月不要出門,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去。」
說著,他從袖中拿出一張符,遞給陳無依:「這符在關鍵時刻能保你一命,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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