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志義禮貌的行了一禮,言辭含蓄:「想必掌門也有所察覺魔界動盪,我們……雖然也是天庭中人,但從未與之為伍,所以此次也想來盡一些力。」
他話說得委婉,畢竟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天界的爾虞我詐造成的。傅鈺就算拒絕,甚至趕走他們也是情理之中。
既然是免費勞動那當然歡迎,傅鈺一笑,「當然」,抬手就讓弟子給他們安排幾間房舍,「給這兩位貴客安排幾間住舍。」
鄭志義:「方便問問許鏡生在嗎?畢竟那件事……還是想當面和他說聲抱歉。」
傅鈺認真的想了想,並沒有敷衍他,只是斟酌道:「他……應該有自己的計劃,我向來不知道他的動向。」
這就是說見不見得到都看運氣了。
鄭志義聽過也沒有太遺憾,對他道謝:「多謝。」
傅鈺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和弟子走。
祈秀在一旁,深深的與傅鈺對視一眼,雙手抱拳打了個招呼後就隨著弟子離開了。
他們天界已經做了天大的錯事,即使與剩下的人無關,但既已飛升,就要主動擔起這份責,替神分憂,為民解難才是飛升最初的目的。
魔氣在人間四溢,仙門百家也苦不堪言。除卻三大門派,其他諸多門派也漸漸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當時一劍劈開天地的壯觀場景還歷歷在目,可許鏡生能對抗整個天界,為什麼偏偏在魔界結界大破時隱身不出,放任妖魔橫行天下。
這一舉動引起了所有門派的不滿,紛紛寫信強烈要求讓許鏡生出山。
甚至揚言再不出來就要聯合眾多小門派合力反抗凌霄峰,貌似是要搞內訌的節奏。
收到口信的時候,許鏡生才剛剛睡醒。
他穿好衣服走出屏風外,拾起桌上的信,拆開看了一眼內容,其實和預想中差不多。
許鏡生燃了一張傳訊符,然後等傅鈺接通的間隙去旁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屏風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謝晏起來了。
這時正好傅鈺接通了傳訊符,「誒,你看見我的……」
他突然止住話,從他的視角看過去,半掩的屏風後,謝晏背對著他從床上起來,裸露的上半身還有可疑的紅痕。
許鏡生的衣角才出現在畫面中,傅鈺就直接把符扔了。
許鏡生喝完水回來只看見了一下他驚恐的表情,畫面就消失了,只留下一點符紙灰燼在桌子上。
帶著疑惑的目光,他順著傅鈺剛剛面對的地方看過去,就看見穿衣服穿到一半的謝晏。
許鏡生沉默。
謝晏穿好衣服轉過來看向他,「我剛剛好像聽見司輝長老的聲音了。」
許鏡生一笑:「……你聽錯了。」
謝晏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在開玩笑,走到他身旁,就看見了桌上被拆開的信,「司輝長老寄來的嗎?」
「嗯,」許鏡生拿起來給他看,「鄭志義和祈秀來了,問我要不要去見他們。」
謝晏看了一眼,卻看見了另一件事。
天下靈氣漸衰,仙門百家欲叛亂。
謝晏想起來,許鏡生是從天地間誕生的,如果外面靈氣減衰,那他是不是也會越來越虛弱。
但是自己,昨天從後山溫泉回來也沒有任何不適——要知道之前可是隨便一著涼就發燒的身體。
幾個問題縈繞在心頭,謝晏張了張嘴,說出口就變了,「那你要去嗎?」
「去吧,」許鏡生放下杯子,想著這兩人也不是什麼壞人,「正好去和傅鈺說點事,大概晚上回。」
聽到他說了確切的時間,謝晏點點頭,待在原地看著他走,「好,那我等你回來。」
許鏡生看著他,眨了眨眼睛,突然道:「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謝晏的眼睛一下就亮起來了。
凌霄峰的桃花在冷天花枝亂顫,零落了滿地碎花。
銜月成為凌霄峰新守門獸,天天在主峰到處玩耍。
他們倆到的時候正好和追蝴蝶的銜月撞上。
銜月受驚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他們兩人,好像在它小小的腦袋裡尋找了一下這兩張臉的身影,然後六目相對,它終於想起這兩位救命恩人。
銜月一轉身,抬著它高傲的頭若無其事的走了。
謝晏:「它已經被慣成這樣了嗎?」
許鏡生笑了一下,「畢竟是凌霄峰的新招牌。」
大殿的門被推開,裡面的兩個身影明晃晃的站了起來。
鄭志義看著許鏡生,然後就看到了他身後的謝晏,「你……」
「之前多有得罪,此次前來凌霄峰,就是為了共同商議對策。」祈秀攔住了鄭志義的話,直接說明了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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