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思緒即將飄遠之際,紀嘉行冷不丁地叫了她,她下意識地微微抬頭,側目掃視比她高了快一個頭的男人。
此刻,紀嘉行的臉色難看得猶如外面漆黑的夜,薄唇緊抿了幾下,才緩緩開口跟她說:「你們律所妙人真的不少。」
差不多的話,紀嘉行在片刻前已經說過,但語氣大不相同。
片刻前他最多是不太高興的說,現在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不止說話時散發嚴重的不悅,連每個話音落下時都透露滲人的寒冷。
紀嘉行發現陸景川成了她同事的反應是什麼樣的,桑書意有預料過,當下不意外,也對他這般負面的樣子生不出半點害怕。
她若無其事地接話道:「應該說,我們律所人才濟濟。」
身為旁觀者,白律滿頭問號。
他為什麼聽不懂紀嘉行和桑書意聊什麼?
並且,後面的陸景川臉上掛著若有似無的玩味,這又是什麼情況?
接下來,白律懵得徹底。
紀嘉行發出意味不明的輕笑聲,可配上那黑沉的臉色,有種使人莫名的不寒而慄,眼見場面詭異的僵硬,他試圖緩和氣氛,道:「大家都認識,不如……」
話沒全部出口,看著紀嘉行攬著桑書意快步走了,白律眼珠子不自覺地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視線定格在陸景川的身上,不由低聲問:「陸律,你和紀總有過節嗎?」
陸景川睨了一眼好奇心爆表的白律:「沒有。」
他和紀嘉行沒過節,這是他單方面認為的,但在紀嘉行那裡,根據紀嘉行每次見他都有的敵意來看,紀嘉行估計看他非常不順眼。
想一想,紀嘉行蠻好笑的,既然做得出給他送婚禮請柬,邀請他參加婚禮,事隔幾年見他,還把他當做敵人對待,有意思。
「是嗎?」白律費解地撓撓頭,「可是紀總剛才……」
「白律,我下班了。」陸景川打斷白律的話,往外走去。
看了一會大門口的方向,白律腦子如同裝滿漿糊,想不通剛才到底什麼情況。
與此同時,地面停車場裡。
紀嘉行一把車門打開,桑書意便即坐上去,仿佛遭遇了解放,舒緩身體勞累地聳聳肩。
一路上,紀嘉行除了臉色難看,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不對,他做了,就是攬著她肩膀的力氣很大,大到她產生不適,想讓他鬆開她,他卻是改成十指緊扣地牽著她的手。
現在她邊系安全帶,邊觀察紀嘉行,他依然是不同尋常的平靜。
他這是?
不當場跟她大鬧,等回家再跟她大鬧?
念頭一升起,她耳邊驀地響盪紀嘉行陰冷的聲音。
「桑、書、意!」
被人一字一頓地叫自己的名字,桑書意沒被嚇一跳,只是不緊不慢地系好了安全帶,側身旁邊臉色鐵青的男人:「幹嘛?」
「陸景川為什麼加入了你們的律所?」
越往下說,紀嘉行臉色越難看,她無所畏懼,慢悠悠道:「這我哪知道,人家想在哪家律所工作,我管不著。」
「你不知道?他加入你們律所多久了?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車內空間有限,紀嘉行將近一米九的個子本身自帶壓迫感,現在他朝她發怒,壓迫感更強了些,似是一個人就把空間占滿,她被擠到角落,但桑書意仍舊無所畏懼。
他愛怎麼發怒就怎麼發怒。
退一步說,她還怕他不跟自己大鬧,自己找不到正當的離婚理由。
讓她想想,是先跟他提離婚,還是先去紀家說她要跟他離婚?
順序如何安排呢?
想了會,桑書意決定先跟紀嘉行提離婚,再去紀家,然後搬離她和紀嘉行的婚房,後續找個律師,幫自己辦理離婚事宜,自己不用跟紀嘉行接觸,避免麻煩。
做好決定,她壓抑著順利離婚的愉悅,佯裝不爽地反問:「我是你的扯線木偶嗎?做什麼都要被你控制,要事無巨細給你交代?」
說著,她賞了紀嘉行一記冷眼:「我說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想知道你非得問我嗎,有本事你自己去查,或者你當面去問陸景川,不要來煩我。」
話音未落,眼前的光線忽地被遮擋,高大的男人向她傾身而來,桑書意躲避地往旁邊移動,以此離紀嘉行遠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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