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落在了地上,需要撿起來,自己騰不出手,紀嘉行不得不放下妻子。
雙腳一站穩,桑書意撿好了包包,準備轉身飛快地走人,餘光瞥見了周圍有個眼熟的身影。
陸景川。
他貌似驚訝她和紀嘉行的行為,定定地站著一處,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們。
結婚前,她的人生順風順水,沒受過什麼挫折,也沒吃過什麼苦頭;結婚後,她的人生是沒有狠狠走下坡路,但不再一帆風順,有時候還覺得很丟人,而丟人的源頭是紀嘉行。
此時此刻,桑書意就覺得十分丟人,可面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步伐不疾不徐地回到路邊,看有沒有計程車經過。
今晚她必須去紀家!
算了,紀家不去也沒關係,打電話跟紀家溝通吧。
托紀嘉行的福,她現在連跟紀家人打交道的心情都沒。
「老婆,大晚上的,你要去哪?」紀嘉行走到妻子的身旁,「你不坐我的車,那我陪你坐計程車?」
餘光仍瞥得見陸景川,若非自尊心使然,不希望別人看到自己在婚姻里狼狽的一面,桑書意鐵定指著紀嘉行的鼻子罵一通。
憋著怒火,她極力讓自己語氣平和地道:「你氣到我了,我要去我自己喜歡的餐廳吃完飯再回家。」
說的是不是真話?
必然是假話。
她是糊弄紀嘉行,避免他纏著自己不放,非讓她回家,破壞她的計劃。
紀嘉行不假思索:「我也去。」
「行啊,你繼續惹我生氣,不給我消氣的時間,我以後不回家了。」桑書意降低了音量,背對紀嘉行,「你自己過去吧你。」
「好,你不離職,我讓陸景川離職,可以了吧?」妻子說不回家是真的不回家,並非說說而已,由於有過前車之鑑,紀嘉行選擇作出退讓,「但你要保證,交代清楚陸景川入職期間你們有什麼接觸,還有從今往後你不能跟陸景川來往。」
紀嘉行是瞎嗎?
看不到陸景川在周圍嗎?
用正常音量跟她說這種話,被陸景川聽見,臉不得丟乾淨了,出於不想丟人現眼的想法,桑書意餘光又去掃視周圍。
這會,她沒再看到陸景川,目測陸景川對她和紀嘉行的事不感興趣了。
殊不知,陸景川坐在車裡,回想剛剛入目的畫面,桑書意從一輛車上衝出來,在路邊和紀嘉行推搡、爭吵,久久未能開車離去,心底蔓延震撼,並生出一道聲音,在對他說:「她好像不幸福」。
幸好陸景川不在了,自己沒丟乾淨臉,桑書意不採取硬對硬的方式,半糊弄半威脅紀嘉行:「用得著我交代嗎?以你的能力,你想查還不簡單嗎?你不要跟我說話了,再跟我說話,別說我不回家,你今年都別想看見我。」
見妻子氣鼓鼓的表情,紀嘉行再次作出退讓:「那你吃完飯,會回家嗎?」
「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不回了。」桑書意故意冷臉警告道,「我說到做到,你了解我的。」
聞言,紀嘉行抿緊薄唇,舉手幫妻子招來計程車。
坐上計程車,桑書意鬆了一口氣,總算擺脫神經病了。
幫妻子關車門前,紀嘉行叮囑道:「不要在外面太久,十二點前回家。」
「知道了。」桑書意假裝不耐煩地回應,「關門。」
紀嘉行關上了門,司機當即發動車子遠去。
離神經病好一段路後,桑書意從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機,找到紀母的號碼給撥過去。
突然接到桑書意的來電,紀母略感奇怪。
桑書意是紀家的兒媳婦,可桑書意沒融入紀家,成為紀家真正意義上的一份子,自己平時不常見桑書意,桑書意也基本不主動聯繫自己。
奇怪之下,她問:「書意,你這麼晚打我電話,是有要緊事嗎?」
有了離婚的正當理由,桑書意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地道:「媽,這日子我沒法跟紀嘉行過了,他整天懷疑我在外面有其他男人,今天還跟我大鬧一場,非得說我還喜歡我在結婚前喜歡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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