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疑惑,和她離個婚而已,紀嘉行至於嗎?
莫非,他擔心和她離婚後,自己無法跟家裡交代?
雖然她是被他父母選來當紀嘉行的妻子,但她已經跟紀家打過招呼了,他母親態度明確,想離婚就和紀嘉行說,話里話外不反對他們離婚。
她眼睛一眨不眨,看了會紀嘉行那張隱隱約約快要扭曲的臉龐,而後示意他鬆開她的手腕,再抓痛她,她不介意用另一隻手活動自由的手扇他。
大抵是她的沉默不語,給了紀嘉行某種自信,他臉龐恢復正常,接收到她示意後,神色自若地鬆開她的手腕,還抱住她蹭了蹭,道:「老婆,我知道你還在生氣,可生氣就提離婚,是不好的習慣,我不……」
「等等。」桑書意推開紀嘉行,轉身去沙發處,把公文包放好,便即繼續對他說,「這兩天,你跟你父母聯繫過了嗎?或者說,你父母聯繫過你了嗎?」
話題從離婚轉移到他父母那里,跳躍性太強,紀嘉行無所謂。
只要妻子不再提離婚,讓她律師找他,怎麼著都行。
他到妻子身邊坐下,大手如藤蔓般自然地攬住妻子,與她距離十分近地貼緊,使兩人的呼吸氣息有交纏,實話道:「都沒有。」
推不動死死黏著自己的男人,桑書意黑臉地把他上下打量一遍:「那難怪了。」
「難怪什麼?」紀嘉行不明所以。
「我昨天打過你母親的電話。」桑書意微微挑眉,「我告訴她了,我們要離婚的事,她本人不反對,所以,你不必擔心,和我離婚後,跟你家裡交代不了。」
在婚姻這件事上,紀嘉行可謂是個媽寶男、爸寶男、沒長大的巨嬰,僅知聽從父母的安排。當年紀家沒選她,選了別人,紀嘉行也會乖乖地和對方結婚。
他家都不反對她和他離婚,他就別給她鬧事,折騰她。
末了,她補充:「你要是不想跟你父母溝通,等我們拿了離婚證,我跟他們溝通,也向他們道歉,我做不了他們的兒媳婦。」
如果紀嘉行不願意跟他父母說他們離婚,她不介意自己來做。
不等她話音落下,身旁男人的臉色瞬間無比陰沉,眉宇間皺得宛若能夾死一隻蒼蠅,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你給我來真的,鐵了心跟我離婚?」
「難道還有假的嗎?」桑書意懶得管紀嘉行的臉色有多難看,「我既然說得出口,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況且,我又不喜歡你,不想和你過了。」
談離婚的階段,她沒耐心掩飾自己一天都不想和紀嘉行過了。
「桑、書、意!」
被身旁男人用著可怖陰森的語氣叫自己的名字,她生不出丁點害怕的情緒,無所畏懼地注視他:「幹嘛?你又不是不清楚,我最初就沒想過和你結婚,是你我家裡安排的聯姻,我們不得不從。」
正常來講,她要對紀嘉行惡劣的一面感到害怕,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偏偏自己害怕不了,好像……
好像潛意識中有道聲音,反覆對她說:害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害怕紀嘉行,等於一輩子會被他牽著鼻子走,你也不想跟他過一輩子吧?
「是嗎?」紀嘉行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你說你不喜歡我,行,我可以勉為其難地接受,但我們曾經的日日夜夜算什麼?」
「搭夥過日子唄。」桑書意差點脫口而出得過且過,但想了想後,換成文雅些許的說法。
「聽起來,你跟誰都能搭夥過日子?」紀嘉行話鋒一轉,語氣和手上動作都變得凌厲,並隱隱透露癲狂,「可惜了,我不是跟誰都能搭夥過日子,也不是跟誰都能做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情。」
正值夏天,衣料比秋冬時節的薄了不少,桑書意本以為自己和紀嘉行是正經地聊離婚,卻始料不及紀嘉行冷不丁發瘋,異樣又帶著溫度的硬物感侵襲她。
眼見自己襯衫的第二顆扣子被紀嘉行解開了,緊接著第三顆扣子也要被解開,她急忙阻止他的動作,警告地瞪著他:「紀嘉行,這是公眾場合,你敢亂來,試試?」
「這裡沒有別人。」紀嘉行撫上妻子殷紅誘人的唇,「你光口頭上說搭夥過日子,我不信,帶你重溫一下我們夜裡做什麼,想聽聽你的身體怎麼說?是不是口不對心?」
男人指尖觸碰自己的嘴巴,觸感猶如冰冷的毒蛇,仿佛在他眼中,自己是可口的獵物,對她嘶嘶地展示完他的利齒,下一秒迅速吞滅她。
意識到危險如同蜘蛛網籠罩住自己,桑書意條件反射地想要掙開男人的禁錮,卻發現他利用身形的優勢,輕鬆把她壓倒躺在沙發。
一時之間,形勢相當不利於她,她滿頭黑線。
這神經病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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