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根據對家人的了解,預判過他們會做些什麼,也跟紀嘉行說了。
但她低估了他們的冷血無恥,都敢造假她的簽名和手印,完全不顧她的死活,不過,哪怕沒這件事,她一樣不會管她家的事。
「老婆。」紀嘉行跟上妻子的腳步,「對方是你的家人,我怎麼處理,至少要問過你的意見,不是嗎?」
桑家在他這構不成任何威脅,那些找上門的受害者,他處理起來不難,可桑家人到底是妻子的家人,他有所顧忌。
「沒必要問我,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桑書意不管紀嘉行的處理方式,她家為此付出什麼代價,她不關心。
「這不是怕事後你說我嗎。」紀嘉行阻擋妻子上車,「我們找個地方商量?你給我個方案,我照著做?」
「都說了,沒必要。」桑書意不悅地掃看擋著她上車的男人,「讓開。」
「那我做處理方案,說給你聽,或是發給你看?」紀嘉行紋絲不動,甚至傾身向前,離妻子近一些,語氣比剛才柔和,「我的聯繫方式,你能不能都解除黑名單?」
本就在暴躁的邊緣,紀嘉行一提要求,桑書意面上顯露暴躁:「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你別來煩我,行不行?」
「我也不是故意要煩你的,只是你家的事,我不得不找你。」紀嘉行餘光掃視四周,「這種事不適宜在私密性不強的地方說,要不,我們找家餐廳吃飯,邊吃邊說?」
「煩死你了。」桑書意耐心盡失前,拿出手機,當著紀嘉行的面把他的聯繫方式都解除黑名單,「有什麼事,手機找我。」
「好。」紀嘉行移開身體。
得以上車,桑書意迅速坐上去,怎料,車門將要關上之際,紀嘉行討嫌地拉住車門,不讓車門關上。
見狀,她咬了咬牙:「你又發什麼瘋?」
「就是想到一件事。」紀嘉行低頭注視在車裡的妻子,「你我是夫妻,你家除了打我的名號,鐵定還打了你的名號,有人找過你了嗎?」
「問的廢話。」
「那我一起處理。」
「哦,知道了。」桑書意此刻給不了紀嘉行好臉色,感激他什麼的,因為紀嘉行不一起處理,自己也處理得來。
「處理結束,我可以要個獎勵嗎?」紀嘉行眸中含有些許期待。
「你幼兒園的學生嗎?每次做點事就問我要獎勵?你乾脆讓我當幼師,天天給你獎勵小紅花!」難以理解神經病的腦迴路,桑書意濃濃嫌棄地道。
「我要求不過分的,我處理完了後,你陪我吃頓飯,好不好?」紀嘉行唇角微微下垂,「你都好久沒回家了。」
可能是兩人的距離太近,紀嘉行後面的聲音傳入她耳中,似乎夾雜了幽怨,比先前的埋怨更上一層樓,桑書意原本直視前方的視線不由扭頭向他看去。
神經病不發神經時,人模狗樣的外表具有一定的迷惑性,她倒也沒被他迷惑到,就百思不得其解。
妻子看著自己不說話,幾次打量自己,明顯在思考,紀嘉行猜不透妻子是不是在衡量答不答應自己,但不打擾妻子的思考,靜靜等待回答。
「我回不回家,對你來講,有什麼區別?」桑書意收回一部分視線,「我陪你吃頓飯,更沒什麼用,你缺人陪你,你就去找你的親朋好友,少來我這討嫌。」
「區別大了。我不要別人陪我,我要你陪我。」
「你當我是你的奴才?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你是我老婆,我想讓你陪我,這不是理所應當嗎?」紀嘉行不喜歡當前的生活,一睜眼或者一回家,都見不到妻子的人,家裡空空蕩蕩的,無處不在的孤寂像要把他吞沒。
「正確來講,我是你的准前妻。」桑書意丁點耐心不剩,抿了抿紅唇後,冷聲命令道,「趕緊給我關門。」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眼前男人仿佛僅聽到她後面說了什麼,動作略微順從地幫她把車門關上,那張俊美的臉龐好像演不了正常人,眉宇間流露出又是她熟悉的陰鬱。
實在沒耐心再搭理紀嘉行,桑書意發動車子離去。
現在住的房子,距離律所較遠,她開了大概半個小時車,才回到家裡。
沒休息一會,桑書意便去洗漱。
洗漱過程中,她腦子裝滿她家的事。
她是不會管她家的事,但她家肯定不輕易認命,瘋狂地折騰一波,她無可避免地被連累到,財產上損失不了,而名聲必然變差,也會有陸陸續續的人來找她,給她造成麻煩。
頭疼!
捋著吹得七八分乾的頭發,從洗漱間出來,桑書意做基礎護膚工作前,拿手機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她把紀嘉行的聯繫方式解除黑名單就一個多小時,微信提示紀嘉行期間給她發了兩位數的新消息。
這神經病究竟為什麼這麼閒?
考慮到紀嘉行說她家給他惹的麻煩,她點進聊天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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