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我什麼事?」桑書意輕切一聲,「人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她家是無底洞,但凡心軟一點,是她一輩子被毀。
「好,我們不求你。」
桑父和桑母將求助目標移回到紀嘉行那裡,桑父道:「嘉行,你也不想看到自己大舅哥坐牢吧?面上難看!你就幫幫忙,把他從拘留所救出來?」
豈料,紀嘉行久久不說話,眼瞼低垂,不知在想什麼。
兒子在拘留所越久越不利,桑父和桑母對視一眼,下了下狠心,便即齊齊作勢要下跪:「我們求你了!」
沒想到父母露出下跪的姿態,桑書意一時形容不出來自己具體是什麼感受,但丟人丟到家的情緒一定有。
她道:「我提醒你們幾句,家產被全部敗光,是不可挽回的,不管我哥有沒有事,他都是扶不上牆的阿斗,你們年紀大了,以後日想過得好點,靠的是誰,得想好。」
聞言,桑父和桑母的腿彎不下去了。
桑書意不理父母聽了是哪種滋味,接著說:「你們再消耗我的耐心,做一些下作的事情,把我惹急了,我可以保證我將來讓你們想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女兒言語間的威懾力太強,桑父和桑母的腿立馬站直。
他們都清楚自打女兒結婚後,女兒的心腸一旦硬起來,不是輕易能改變的,到底年過半百了,懂得識時務者為俊傑,兒子當前靠不住,要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女兒即是他們的後路。
父母安靜了下來,也正常了起來,桑書意瞥了瞥大門:「你們趕緊走,別來煩我,也別來煩紀家,我和紀嘉行離婚了。」
紀嘉行不說的話,她得說出來,以免他接下來一直被她父母找,他來找她求助,給她找事。
她沒時間搭理這眼前的三個人,一個比一個討厭!
「什麼?」桑父和桑母震驚得音量拔高。
「我們沒離婚。」沉默已久的紀嘉行開聲道。
「……」被紀嘉行拆台,桑書意雙手不緊握成拳頭,自己給他消除麻煩,他倒好,一點不配合,神經病發神經也不能這麼發。
剎那間,桑父和桑母看不透女兒和女婿,但女婿的話讓他們稍稍安心了。
有紀嘉行這個女婿是利於桑家的,他們也沒聽過女兒和女婿有過鬧得不可收拾的矛盾,若兩人冷不丁離婚了,女兒和桑家都有損失。
「那我們走了。」桑父扶著桑母離開。
父母一走,桑書意面無表情地看向紀嘉行:「你有沒有搞錯?懂不懂配合?他們下次再找你,你自己處理,別來找我!」
「我們沒離婚是事實,我不喜歡說這類假話。」紀嘉行抬眸正視妻子,耳邊迴蕩的那句「你以前跳樓來要挾我答應嫁給紀嘉行」又再次揮之不去。
原來,妻子說的家裡逼,是這種方式的逼
「……說點假話,怎麼了?對你有好處,況且,我們遲早都要離的。」桑書意萬分不理解這神經病,是沒有權衡利弊的分析能力嗎。
眼見妻子先走,紀嘉行到她身邊坐下:「老婆,你先別走。」
「幹嘛?」桑書意挪了挪身體,不讓紀嘉行緊挨著自己。
「你家這事短時間內消停不了,我們聊聊應對辦法?」
「你用不著應對,一句我們離婚了,就能解決,你非得沒事給自己找事嗎?」
「不要。」紀嘉行斬釘截鐵地拒絕道。
「……」桑書意認真端詳紀嘉行的腦袋,想看這神經病是不是腦袋破了個洞,做出來的舉動這般異於常人,「你要這麼閒,你就讓我家儘早破產清算。」
她家還在垂死掙扎,就是因為沒破產清算。
等破產清算了,她家也掙扎不起來,既然紀嘉行閒得沒事做,她給他安排事,反正以紀嘉行的能力,和他背後有紀家作為後盾,去對付她家,她家壓根不是對手。
「好。我完成後,有什麼獎勵嗎?」紀嘉行握住妻子的手,「回家陪我一天?你真的好久沒回家了。」
「……」桑書意嫌棄地甩開握住自己的那隻手,「你究竟有什麼大病?我們在離婚中,你有點離婚的覺悟,不要老讓我陪你,你沒那個資格。」
「我有資格,我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紀嘉行靠近些妻子,眼眸直直望著妻子,「你討厭我的東西,我都可以改的,我現在在改了,你就回家陪我一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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