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整理了下衣櫃,桑書意拿出自己今晚要穿的睡衣,才慢悠悠給出回應:「大半夜的,到點休息了,你走吧。」
「我的車沒開過來。」
又是蹩腳的理由,看著若有似無在試探她底線的男人,她一手抓住他的領帶。
脖子受力,紀嘉行不禁低下頭,垂目注視妻子:「老婆,怎麼了?」
眼前這個男人,話語較為刻意,包括臉色也有點裝無辜的意思,像看不懂她剛剛的行為代表什麼,桑書意如同教育傻子一樣地說:「出行的方式不是只有開車,你可以叫司機來接你,或者打車走人。」
「老婆,你誤會我了,我不是要賴在這過夜。我是想問你,我可不可以把你的車開回家,明天給你開回來?」紀嘉行輕輕拿開妻子的手,挺直腰杆,說得一本正經。
「隨便你。」桑書意才不信紀嘉行的這番說辭,但她有幾輛車,一輛車被紀嘉行開走,不影響她的出行。
「嗯,晚安。」
打發走了紀嘉行,世界恢復清靜,入睡前桑書意不可避免地復盤了一下今天的工作,順帶想到紀嘉行的吃醋。
她倒也沒有像以前厭煩紀嘉行發神經那般頭疼,就是默默算著,他不配合,起訴離婚成功大概要多長時間,以及找了各種各樣的案例來看。
似乎沒個三五年都搞不定!
得出了這結論,桑書意克服頭疼,強迫自己睡著。
次日早上,她鬧鐘一響,門鈴也響了。
誰按的門鈴?
物業還是紀嘉行?
儘管傾向後者,桑書意沒馬上去開門。
門外的人料事如神似的,她一洗漱完畢,門鈴第二次響起。
「一大早的,你幹嘛?」出於直覺,桑書意懶得看門鈴的屏幕,斷定是紀嘉行,把門一開。
「老婆,車鑰匙還你。」紀嘉行勾唇一笑,說著就把車鑰匙放到玄關處的柜子上。
「……」桑書意無語凝噎,「你晚上還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這樣我可以一天見你兩次。」紀嘉行靠近些妻子,「對了,我今天約了基金公司的人,準備給你父母設立的基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聊聊?」
家裡的事她都是交給紀嘉行處理的,一聽紀嘉行說的基金,桑書意秒懂他意欲為何,交代道:「確定設立基金前,你找人查查他們基礎的生活水平,一個月多少錢搞得定,讓基金按照那個金額去給他們定期發放。」
破產清算一時半會弄不完,可她家資不抵債是無可避免的現實,縱然她對父母寒心,父母對她有養育之恩,也臨近花甲之年,她會提供他們未來養老的保障。
「老婆,這我已經找人查了。」妻子近在遲尺,紀嘉行忍不住抱了抱她,「我辦事,你放心。」
有正經事說,自己還沒吃早餐,桑書意隨紀嘉行進來她家。
最終,兩人坐在餐桌旁,她邊吃早餐邊聽紀嘉行說。
不得不說,紀嘉行這免費勞動力辦事很穩妥,方方面面的東西都考慮到了。
基金以他名義來弄,他要跟他父母簽一份協議,協議上註明這是他的無償贈與,但無償建立在規定好的條件上。
一旦條件有變,他會撤銷贈與。
「老婆,協議擬得差不多了,你要看一眼嗎?」紀嘉行建議道,「看看你有什麼想法,或者你加點東西加進去?」
「你發到我工作郵箱,等會我去了律所再看。」
「事情辦完,安頓好了你的父母,那……」
一看紀嘉行臉上流露出邀功的表情,桑書意打斷他:「獎勵你一頓飯。」
「一頓飯不夠,我還想……」紀嘉行若有所思地停頓,「在這呆一天。」
「別跟我討價還價,再說,一頓飯都沒有。」桑書意喝完杯子中的牛奶,隨即冷酷地道,「我就是過河拆橋的人。」
「……好吧。」紀嘉行勉為其難地點點頭,實則心底蔓延喜悅。
視線還沒從紀嘉行身上離開,桑書意眼尖地發現他眸中閃耀的光芒,明顯是在開心中,好似得到了糖果獎勵的小朋友。
有時候,把神經病看作無理取鬧的熊孩子,挺合適的。
「這頓飯不立刻吃,先欠著?」紀嘉行打開手機,找到日曆,「等情人節時我們再吃?」
桑書意不知紀嘉行指的是哪個情人節,但在大眾眼裡最受認可的情人節無非就那兩個,西方情人節和七夕情人節。
今年這兩個節早過去了,紀嘉行約的是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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