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姣失去了面對自己「本色」的勇氣。
她低頭傷心欲絕地扒拉自己的手指甲,小小聲嘟囔:「這件事我們可以不要說出去嗎,殿下。」
陸騁沒有答應她的請求,他壞心眼地讓她的心繼續懸著,轉而歪頭眯眼問她:「你昨晚一會兒說我是你的夫君,一會『老公老公』的叫個不停,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你從前以『老公』稱呼我皇兄?我皇兄能接受這個?為什麼?不許說謊,我需要知道。」
鄧姣快要崩潰了。
她不想再聽細節了。
她扭來扭去地求饒:「哎呀殿下!這不是……有點私密的事情嗎?我們這樣談論合適嗎?」
陸騁鄭重點點頭:「介於你昨晚對本王犯下的滔天惡行,本王現在要求你做什麼,都很合適。你稱呼你皇叔『老公』,這是大不敬。入睡前,你叫了二十四次,入睡後到太陽升起,你叫了十三次,加在一起,大概可以給你判個……」
「我說!我說!本宮全招啦!」鄧姣不能再聽到更多的細節了,她絕望地瞎編故事:「老公這稱呼是……是我們村裡的俚語,就是用來稱呼夫君的,額……陛下當初聽著也不習慣,奈何我時不時叫錯,陛下覺得有趣,便准許我私下裡如此稱呼他。」
陸騁剛才還有點幸災樂禍的笑意,此刻變得有些沮喪,他似乎很希望鄧姣真的用對太監的稱謂來稱呼他皇兄。
但她的解釋很合理,他無從質疑。
昨晚她叫「老公」時,陸騁幾乎能切身感受到那種女人對她男人的愛慕與全然的信任。
那種綿密的,密不透風的情慾,跳過了羞澀的距離,如此理所當然,毫不掩飾。
完全不像鄧姣平日裡在他面前搔首弄姿裝出來的誘餌。
不像任何女人嘗試對他展現魅力時交付的情緒。
陸騁長到二十歲,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
從前他不理解為什麼非得找個枕邊人給自己增加被背叛的風險。
現在他隱約理解到人與人之間,竟然能產生一種不分彼此的交融感,讓他短暫地產生一種人活在世並不是孤零零一個人的錯覺。
當然,這分爽絕人寰的陌生感受,依舊屬於他皇兄,鄧姣只是喝醉之後認錯了人。
什麼好事都給陸馳攤上了。
怪不得去年慶功宴,陸馳沒有帶著他的寶貝尤物來他面前炫耀,反而把個淑貴妃給帶出席了。
陸騁當時還幸災樂禍,猜測是陸馳被太後牽著鼻子走,連立誰為後的自由都沒有。
現在想想,陸馳這王八羔子藏著掖著的,可能是怕陸騁嫉妒過頭,一拍桌子當場反了他娘的。
「皇嫂似乎還挺思念我皇兄。」語氣聽起來無所謂,陸騁面無表情地撐起身,慢悠悠繞過鄧姣走下床,光著腳踩在木質的地板上,去屏風後打開衣櫃,選了套要去玄甲司閱兵穿的玄色戰服。
鄧姣轉身面對屏風時,一眼就能看見他漫不經心解開衣帶的動作。
白色的裡衣敞開著,胸肌腹肌的凹凸輪廓恰到好處,完全長在她審美點上。
當被問到是否思念亡夫的時候,眼睛釘在小叔子的腹肌上撕不下來,顯然有點不符合社會規範。
「那是自然。」鄧姣目光毫不轉移地說著違心話:「我還沒法接受陛下真的離開我的事實。」
就像她的眼睛無法接受離開小叔子的腹肌一樣困難。
但他穿戴的速度很利索,外衫腰封長靴一氣呵成。
他從屏風後再走出來時,已經衣冠楚楚。
他站在床邊面無表情垂眸審視她:「你是不能接受皇兄離開你,還是不能接受沒了如此趁手的傀儡?」
鄧姣仰頭迷茫地注視他冷酷的眼神,輕聲回答:「殿下為什麼認為陛下對我來說只是個傀儡?」
「不然呢?你對著個大你十七歲的男人一口一個『老公』,圖什麼?」他哼笑一聲,彎身,雙手撐在床沿,英俊的面容逼近她茫然的臉:「千百年來,這就是交易規則,不是麼?男人的利用價值換取美人的愛慕,而死人的價值會歸零,一個合格的後宮女人,會當斷則斷。」
鄧姣心臟一緊,莫名的失望情緒讓她脫口而出:「所以對你而言,只有美人有可以交換的價值是嗎?如果所謂的夫妻之愛只是你認為的這種交易,那為什麼還會有相伴到白首之後,感情更加深厚的夫婦?」
第34章 崽崽敗北+她的腿圈在他……
太監雖然不理解為什麼要衝, 但還是服從太子殿下的命令。
他吩咐宮女在南三所的倉庫里就近找來了一顆手球,交到太子殿下手里。
真的拿到「武器」後,太子殿下再抬頭, 看見三哥陸沖正揪著五哥陸洲的耳朵, 把陸洲整個人甩得走來走去。
太子殿下堅定的包子臉轉向太監,發起進攻的命令變成了疑問句:「還衝嗎深深?」
太監劉森頷首回答:「都聽殿下吩咐!」
要是姣姣娘娘在, 這時候就會聽出太子殿下的後悔, 找個其他好玩的事帶殿下去玩別的。
但是太監們不會替太子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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