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是太后硬闖進來還不到半刻。
恰好撞上了。
陸騁闖禍是家常便飯,畢竟母后對他的要求太多太雜, 他甚至懶得記。
但現在的情況不太一樣。
哪怕他是把太后娘娘的貼身宮女偷出宮, 再半夜送回來, 問題也不大。
壞就壞在他偷的是他的小寡婦皇嫂。
很委屈。
陸騁甚至什麼都沒對鄧姣做過。
不敢想像母后腦子裡在想些什麼。
任何人看見現在這場面,都會以為他是幹了整整六天喪心病狂的壞事才回來。
就不該鑽這個空子。
讓鄧姣自己爬密道回宮,陸騁的身手足以無視皇宮的戒備,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玉台殿。
事實上即便是跳出地道的最後一刻,他原本依舊有逃跑的機會。
陸騁低頭深吸一口氣, 側頭看向癱倒在地的鄧姣。
看鄧姣迷茫而等死的目光, 她應該不是故意陰他。
單純是嚇傻了。
鄧姣心情已經麻了。
光是國喪期間溜出宮被太后逮個正著,就足夠要她的命了。
現在是國喪期間引誘小皇叔一起出宮浪了一星期。
她應該沒有殉葬的資格了,是上吊還是凌遲,只看太后要私下處置還是公事公辦了。
不期望陸騁幫她脫罪, 畢竟本來就是她自己非要出宮。
但是下一刻,陸騁蔫頭耷腦地走到她面前,彎身朝她伸出手,要拉她站起來。
鄧姣認栽的目光動了動。
他沒放棄她。
那她自己怎麼能放棄掙扎?
求生欲又重新燃起。
鄧姣立即自己爬起來,視死如歸地上前,淡定給太后請安。
太后默不吭聲坐在太師椅里,仰頭打量鄧姣許久,終於開口了。
「好本事啊,鄧姣。」太后感慨:「這兩年來,為了給阿騁配個瞧得上眼的姑娘,哀家可是滿京城都搜羅個遍,一個都沒成,哀家都認輸了的事,你不過在一次宴會上同他閒談幾句,這就成事了?當真是好本事。」
鄧姣平靜地回答:「母后定然是誤會了。此刻情形,難免叫人多想,可兒臣是清白的,求母后聽兒臣解釋。」
太后都要氣笑了,眯起眼盯著鄧姣:「都這份上了,還能臨危不亂尋求生機,難怪阿馳為你神魂顛倒,但你也不用太得意,至於這一個呢——」
太后尖利的護甲指向陸騁,哼笑一聲:「這位燕王殿下,可就未必是著了你的道了。」
她轉頭看向小兒子,咬牙切齒地訓斥:「在哀家的小兒子眼裡,哥哥得了什麼寶貝都是好的,見者有份,否則就是母后又偏心了,你說是不是啊?阿騁。」
「後半句沒錯。」陸騁死到臨頭也會堅持他母后就是偏心的,「但皇兄的寶貝,我從來不稀罕。我擁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掙來的,不是什麼人公平分給我的。」
太后眯起眼:「意思是,你這小皇嫂,是你憑本事偷出宮的?」
「如果是您猜想的那樣。」陸騁反駁:「我有什麼必要非得偷她出宮再辦?後宮哪間屋裡沒有床?」
太后:「……」
嘶——
別說,還真別說。
太后一下子真被這兔崽子給繞進去了。
這下子太后從憤怒與難以置信的情緒跳出來,完全變成了好奇。
她是真想聽這對兔崽子如何狡辯了。
「那你帶著鄧姣出宮究竟所為何事?」
陸騁哼笑一聲,淡定自若地朝旁邊抬手,有請鄧姣出來背鍋:「皇嫂自會給您解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鄧姣:「……」
你小子這時候變得這麼信任我了是嗎!
好在她已經真的想到了極限求生的辦法。
坦白。
鄧姣仰頭看向陸騁:「為何太后娘娘看起來毫不知情?梁侯的禍亂,殿下尚未告知太后嗎?那我需要去玄君山尋覓的秘密,能如實說出來嗎?」
陸騁一愣。
這小姑娘的腦子轉得確實快,難怪方才片刻之內就想到了他琢磨了好幾日的應敵計策。
太后的胃口一下子被鄧姣一句話給吊足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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