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傷心事得到合理解釋後,小崽子破碎的心原地癒合,咯咯笑個不停,把小胖臉往她手掌蹭來蹭去的,像失而復得的珍寶。
鄧姣抿嘴微笑。
她要配得上崽崽這份毫不猶豫的信任。
她主動詢問崽崽昨天受了什麼委屈,為什麼事去找她。
「爺見不著姣姣,找四哥五哥,但是三哥在,凶五哥,姣姣說,不丟下,爺就沖!保護!三哥……三哥說……」
太子殿下費勁巴拉地回憶三哥說的話,但是他不太理解,所以難以複述,最終無所謂地放棄訴苦:「不重要!姣姣,胖寶寶今天要被吃掉嗎?」
鄧姣眼睛一亮!
崽崽第一次主動發起了「吃崽邀約」。
三皇子這筆仇她記下了,等她得到鳳印,三皇子的耳朵就是她家胖崽崽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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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哄到天黑,才離開東宮。
鄧姣回到寢殿,算是把幾天沒RUA崽的份額,一次性補齊了。
走的時候,太子殿下的臉都被她盤得發光了。
明天還要繼續盤。
估計過兩天,她就要跟隨挖寶的隊伍出發了,臨走前她得給足小胖崽安全感。
洗漱過後,鄧姣拆開發髻躺上床。
「咚」的一聲輕響,似乎有人敲了一下西邊的窗子。
鄧姣立即坐起身,幾乎是本能的冒出一個念頭——他來了。
她光著腳下床,飛奔到窗前,迅速推開窗子,有些緊張地轉身靠在窗邊,看著陸騁翻身從窗外跳進屋,轉身面對她。
「軍餉的問題算是已經解決了,殿下難道還需要我安逸的小呼嚕聲才能入睡嗎?」鄧姣開始發起得意地小嘲諷,殺傷力很小,因為她目前還不確定陸騁的愛意夠不夠承受她的「復仇」。
但是,這位大齊戰神肯定是開始對她上頭了。
史書上0敗績且不近女色的那位戰神,連續兩晚半夜來找她。
她有權得意忘形。
「我明日就要出宮,準備前往邊疆。或許兩三個月,或許一年半載,」他走近一步,低頭看向她,貼心地提醒:「這期間,你得夾著尾巴做人。」
鄧姣:「……」
你可真懂怎麼跟姑娘聊天啊戰神殿下。
「不會這麼久吧?」鄧姣確實有點不安起來:「如果用之前我們想到的火攻戰術,打退敵人後,殿下不就能火速趕回京城了嗎?畢竟再過兩三個月,先帝就要發引了呀……」
她也要跟著殉葬或者出家了!
「守衛邊境,自然比看皇兄下葬更要緊。」陸騁凝視她雙眼:「還有別的理由需要我火速回京麼?」
好吧,她收回剛才的調侃。
這臭小子是真的很會、很會撩她。
在意識到他想聽她用自己做理由需要他的時候,她心口開始發癢。
智力水平又開始被體內爆炸的各類激素壓迫。
她想不出別的藉口了,但也說不出「我需要你在我身邊」。
只能無助地仰頭與他對視。
「鄧姣,」他上前一步,左手握住她胳膊旁邊的窗框。
而她另一旁是放置花瓶的鏤空紅木花幾,幾乎整個人被他困在夾角里。
「你談交易的本事呢?」他低著頭困惑注視她:「馬上就要去把那筆寶藏挖出來了,再不從我嘴裡逼出點承諾,那五十萬兩可就全算你憂國憂民理當如此了。」
「那!那我確實是憂國憂民嘛……」鄧姣當然不能讓他合理化這麼大的貢獻,趕忙攤牌:「我立下這麼大的功勞,太后之位……應該算是配得上了吧?」
空氣一瞬間凝滯。
他神色很複雜。
似乎早就料到了她的盤算。
卻還是失落。
鄧姣有點心慌。
為什麼他剛才還有些粗重的喘息忽然平靜了?
她的回答有問題嗎?
他平靜地告訴她:「太后之位已經許給我母后的表侄女了,五十萬兩不足以讓我食言。」
鄧姣低下頭,手指勾了勾散落在胸前的長髮,深吸一口氣,儘量不讓嗓音顫抖:「我付不起再多的銀兩了,還有其他東西可以用來交換那個位子嗎?」她啞聲說:「我都願意給殿下。」
沉默。
他撐在窗框上的手落下來,握住她側腰,沒有按進他懷裡,而是推壓在牆上。
他俯頭湊近。
鄧姣緊張得吞咽,就好像迫不及待接下來要跟他做的事似的。
她確實迫不及待,但她不想如實表現出來。
就在鼻尖相抵的距離,他嘴唇與她只隔著溫熱的空氣。
他卻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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