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分明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唯獨見著靳皓,就活像老鼠見了貓。
田茵和陳愷兩個人還是挺講義氣,其他人挨了揍都跑了,就他倆還在外頭等著。
一見她出來,兩個人連忙迎了上去。
「怎麼回事兒啊,那人誰啊?他欺負你了沒?他要欺負你我現在就去找他拼命去!」陳愷擼了擼袖子,一副裝腔作勢的模樣。
陳愷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那張臉那叫一個精彩,顯然靳皓剛剛專門兒撿著明顯的地兒揍了。
「得了吧,就你折騰這一出,差點兒把小命搭進去,你再去就不是拼命了,是送命!」蘇宜笑朝他翻了個白眼兒,「酒醒了?」
陳愷乖乖的點了點頭,挨了這麼一頓結結實實的揍,要還沒醒,那也忒不應該了。
瞥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摩托車,想著靳皓叮囑她的話,她也不敢再騎了。
打了個哈欠,蘇宜笑對陳愷和田茵擺了擺手,也懶得再搭理陳愷,「我昨天晚上失眠,凌晨五點多才睡著,一大早就被你們扯了出來,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補覺去了!」
「哎?我這頓揍就白挨了?」陳愷身上還是疼的,他怎麼想也覺得咽不下這口氣,「真不報警?」
蘇宜笑剛走兩步,聽了他這話,打著哈欠停下腳步,懶懶地轉過頭去瞧他。
「要麼我平時就跟你們說,做什麼事兒都別太猖狂,你就不長記性。報警?你知道他是誰嗎?」蘇宜笑說道。
陳愷搖了搖腦袋。
「靳皓那傢伙我從小到大見著都想繞著走,誰給你的勇氣拿腦袋往他身上頂?你報個屁的警!讓你平時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的,就該讓你挨頓揍清醒清醒!」蘇宜笑轉身就走,順便說道:「幫我把摩托車騎回去,謝了!」
等到蘇宜笑在路邊打了車走了,站在原地的倆人才互相對視了一眼。
「靳皓?靳家那個嫡系長孫?」
「恩,十幾歲就去讀軍校,現在已經是上校頭銜了!我經常聽笑笑提起他,好像她昨天沒來參加生日聚會,就是因為他!」田茵雙手交握放在下巴上,意味深長的說道:「如今終於見到廬山真面目了,果然帥的一批啊!」
陳愷一聽這話,頓時臭了一張臉。
一路上,蘇宜笑的手都沒離開過手腕。時不時的低頭看一眼,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濃濃的笑。
雙眼含春、面若桃花。
拋卻結婚時的戒指不算,這還是靳皓第一次送她禮物。
不管靳皓對她再怎麼冷淡,在蘇宜笑心裡她還是最喜歡他。
其實下午沒有工作,蘇宜笑跟靳皓說的有戲要拍,純粹是想找個藉口離開。
她也實在是困了,昨天晚上也就凌晨那時候睡了三個多小時,回到家之後連衣服都沒脫,就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部隊裡的幾個刺兒頭兵,已經很長時間沒能這麼清閒瀟灑過了,這回一被放出來,一個個更像是被放出籠子的鳥,全都撒了歡兒。
吃完飯又要去唱歌,靳皓想著蘇宜笑下午怎麼也有工作,索性也就沒那麼快回家。
等到下午時分,他實在是被一群人鬧騰的腦仁疼,讓他們把帳記到他頭上,便先離開了。
昨天收到蘇宜笑的簡訊之後,他就直接去跟組織申請回家。
恰巧,在京都這邊有個任務,上頭還捉摸著要派誰過來,靳皓這麼一說,當即就決定讓他來執行。
本來這事兒也沒這麼急,但蘇宜笑卻讓他不得不急。
連個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他便帶著幾個人連夜坐火車趕了回來,現在一清淨下來,這才感覺到了睏倦。
剛一打開小公寓對的門,靳皓便看到玄關處今天蘇宜笑還穿的那雙鞋,不免微微一怔。
這個小公寓,左右不過六十多平米,是軍區給靳皓分配的一套部隊家屬樓,也算是他的單身公寓。兩室一廳,房間的面積都算不上大,但該有的東西都很齊全。
靳皓這才想起來,領完結婚證之後,他給了蘇宜笑一把這邊的鑰匙,但他也沒成想蘇宜笑放著靳家的大房子不住,真的搬來了他這所小公寓。
客廳里充斥著一股獨屬於女孩子才有的馨香,男人一向古井無波的雙眼裡,難得划過一抹柔和且輕輕淺淺的溫柔之色。
推開臥室房間的門,靳皓一眼就望見大床上那個瘦瘦小小的身影。
靳皓的眉頭急不可見的皺了皺。
蘇宜笑的睡姿是真算不得美觀,她幾乎是趴在床上的,頭朝門口的方向,左胳膊和左腿都搭在枕頭上,大半張被子都被她踢到了床尾,一部分被她壓在了身下,另一部分滑落到了地上。
也不知道在做什麼美夢,這一刻她竟然在傻乎乎的淺笑著。
「餵……」
床上的人突然發出一聲夢囈,靳皓還以為她醒了,可蘇宜笑只是夾著枕頭翻了個身,對他在房間裡的出現,半點兒都沒有感覺。
「都……你……我才……哼……」
「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對於她的夢話,靳皓一個字都沒聽明白,走過去,將被子扯起來,重新給她蓋好,「撒謊的本事倒是有長進了,連我都信了你。」
說完之後,又忍住不在她的臉頰上捏了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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