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她笑著,笑的尤其恐怖,令蘇宜笑本來就恐懼的心裹滿了害怕,並為之深深顫抖。
靳皓救我。
當時的蘇宜笑,將靳皓當成了唯一可以幫助她的救命稻草,只期盼著他知道自己消失了的消息之後,趕緊想辦法將她從這裡救出去。
可他這個時候沒有來,她眼睜睜看著面前這個男人,露出了森白的牙齒,朝她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她清楚的記得,當時她正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就聽對方說道:「我知道你是個大明星,唱歌的,你給我唱歌,我高興了就考慮不割你的腎了!」
蘇宜笑睜開眼,看著他拿起一把閃著寒光的手術刀湊近了她,然後感受到他將冰涼的刀尖落到了她的小腹靠上一點的位置。
蘇宜笑連指尖都是冰涼冰涼的。
這個人是個變態,她覺得。
她怕極了,一遍一遍唱著歌。
蘇宜笑知道自己的嗓音都是顫的,她當時唱的歌一定特別的難聽,可她還是一遍一遍的重複著。對方聽膩了,她又要趕緊換下一首。
沒有水喝,蘇宜笑唱的嗓子都啞了。
那個男人似乎是睡著了,蘇宜笑總算能停下來休息一下。
可她剛停下來,下一秒那個男人就會醒過來,提醒她接著唱。
又過了一天,蘇宜笑的嘴唇都乾裂了,甚至連聲音都快要發不出來。
那個男人放了一把火,將這裡點著了。他說要讓蘇宜笑跟他一起死,他喜歡聽她唱歌,他要讓她去天上繼續給他唱歌聽。
蘇宜笑當時腦袋都是懵的,她以為自己就這麼死了,可隨著一聲門被人踹開的巨響,蘇宜笑隱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口處沖了進來。
他目眥欲裂,抬手一槍直接爆了那個男人的頭,鮮血濺了蘇宜笑一臉。
她落下了被關到這裡的第一滴眼淚,然後暈了過去。
蘇宜笑被送進了醫院,睡了兩天之後醒過來,說什麼也不肯在醫院裡面待著,回到家之後,更是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面,不吃也不喝,也不肯講話。
要不是靳皓把她罵醒了,她怕是就打算這麼將自己餓死了事了。
這事兒就連田茵也不清楚具體的事情,所有人都當這事兒是個禁忌,誰也不敢在蘇宜笑面前提,也從來沒敢問過。
今天聽到她將當時所發生的來龍去脈親口跟他們講了,她也是格外震驚的。
其實蘇宜笑還儘量簡略的把事情跟她們講了,就是怕田茵也被嚇著。
「所以你當時嗓子不止是被煙燻了,而是真的有撕裂到聲帶?」田茵握住蘇宜笑的手,眉頭從剛剛開始就一直都沒有鬆開過。
「恩。」蘇宜笑點了點頭,「其實當時醫生也確實是鑑定為聲帶撕裂,只不過我沒有讓靳皓告訴你們,怕你們擔心。」
她當時都經歷了什麼?田茵簡直不敢想像。
她不肯開口唱歌,除了聲帶撕裂這一點之外,更主要的原因還在於只要一唱歌,她就會想起那張可怕的臉、那雙可怕的雙眼、那滿口呲著的白牙。
只要一想起來,就會脊背生寒,沒有辦法將整首歌好好的唱下去。
後來靳皓說,那是一個賣腎組織,專門拐賣人口來販腎的。
可那天綁架她的男人,是以前賣腎組織裡面的一個做手術的醫生,後來不知道從哪兒被人教唆著吸了毒,錢不夠用就自己出來單獨行動了。
蘇宜笑是他綁的第一個人,結果他之前在電視上看到過蘇宜笑,興許覺得自己也不想活了,索性就想拉個墊背的一起死,蘇宜笑就成了這個倒霉的墊背的。
索性最後有驚無險,也算是保住了一條命。
「劉老師,要麼算了吧?」聽了蘇宜笑的講述,田茵也生出了惻隱之心。
她實在不忍心讓蘇宜笑剝開傷疤,再一次又一次的重複回想當年的事兒,這實在是太過殘忍的一件事情。
大不了就跟導演組多做幾次溝通,不讓蘇宜笑來演唱這次的插曲了,如果說不通,大不了就不拍了,反正蘇宜笑也沒火過。
「茵茵,你放心,我既然已經決定把當年的事情說出來,就證明我已經想要面對了,這事兒的確是我的一個心病沒錯,但像劉老師說的,我不能讓它一直困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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