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真是要取她的性命,何必只派這麼兩台機甲過來,未免太看不起她了!
這兩人需要帶回去審問,回到星艦後的第一時間,許知就將兩人拖出來避免他們自殺,結果意外發現兩人竟然還活著。
許知皺眉,怎麼會有這麼怕死的教徒?
「許,許少將,技不如人,要殺要剮給個痛快!但神,神罰遲早會降臨的!」
許知翻了個白眼,將兩人五花大綁丟進了會議廳。
她沒心思收拾這倆慫貨,她還有更想收拾的人。
在機甲里聽到柳弄聲音的那一刻,她腦海里長久以來剪不斷理還亂的雜亂思緒終於撥雲見日。
就在不久前那次攔截太陽神教戰機時,她才在機甲操作艙內聽到過一模一樣的聲音。
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兩個人連聲音經過通訊波頻干擾後的尾音都一模一樣?
她可真是個蠢貨,雲嵇這王八蛋就在她身邊,她居然一直以為兩人只是聲音相似?
許知咬咬牙,十指緊握成拳,猛地推開駕駛室的大門。
兩名駕駛員驚恐地扭過頭來,「許許許少將!」
許知凌厲的視線在駕駛室內一掃,沒有看到她要找的人,「柳弄呢?」
駕駛員互相對視一眼,指了指門外,「他剛剛出去,不知道去哪兒了。」
呵,還敢躲她?
許知的臉色黑到極點,扭頭出了駕駛室,抬腳便往休息室走。
不過沒走幾步,就在拐彎處看到了剛從洗手間裡出來的柳弄。
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上沾了些許水珠,應該是剛洗完臉,唇色有些發白,眉峰蹙著,整張臉上沒有一點她記憶中的影子。
她記憶中的雲嵇有著一雙明媚勾人的鳳眼,狹長的睫毛總是彎著,笑起來微微顫抖,癢進人心裡。
那唇平日裡應該是淡淡的粉色,只有在某些特定時刻會因充血而染上胭脂紅,當她起了壞心時,便會泄出她喜愛至極的動聽聲樂……
雲嵇被她看得心裡發毛,他拿不準許知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她到底猜沒猜到,心裡總抱著一絲僥倖。
「將軍?」他試探地打了個招呼。
許知看著他小心翼翼的眼神,忽然覺得就這樣不拆穿也挺好,看這人在自己面前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還挺有意思。
她抬了抬下巴,把少將的架子擺足了范,「本將軍現在懷疑你是太陽神教的奸細。」
雲嵇表情空白了一瞬,像是沒搞清楚這是什麼奇怪的發展。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為自己辯解一句,「將軍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
許知摸摸下巴,隨口編了個,「如果你不是太陽神教的奸細,為什麼會知道那兩台機甲裝的是爆破彈?」
雲嵇試圖解釋,「從炮口的裝置就能看出來,爆破彈和離子炮的炮口有一些區別。」
許知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不過依然故意為難他,「那為什麼只有你看出來了?其他人都沒看出來?難道他們都是傻子嗎?」
她抱臂站在走廊中央,一副我等著你解釋的模樣,實則把他的話全部堵死。
雲嵇險些咬破舌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胡攪蠻纏的人。
難道要他說「是,他們就是傻子」嗎?
許知見他被自己說到啞口無言,頓時洋洋得意起來。
最高議院的列席議員又怎麼樣?還不是說不過她!
雲嵇攥住自己的衣角,壓住心裡的憤懣:「我不是奸細。」
他眼裡的委屈都要溢出來,但許知依舊沒有鬆口,還從外套夾層里取出束縛繩,彎腰綁住他的雙手。
雲嵇睫毛微顫,臉色變了又變,還是任她把自己綁了起來。
許知的視線不經意從他蜷縮的手指掃過,然後稍稍將繩子放鬆一些。
她頗為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將另一頭攥在自己手裡,「走吧,本將軍要對你嚴刑審訊!」
雲嵇被她用繩子牽著,慢慢跟著後面,被帶進了自己的臥室。
他有些驚訝,「在這裡審訊嗎?」
許知冷哼,「怎麼,你還想挑三揀四?坐下!」
凶什麼凶啊……他在心裡嘀咕一句,低著頭坐在自己的床邊。
許知裝模作樣地拉開書桌的凳子坐下,翹起腿一副非常拽的樣子,手裡還拽著那根繩子。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身份?」
雲嵇無奈嘆氣,「我是維修隊裡新招的學徒,不信你讓人去查。」
他早就讓二苗偽造好了所有身份信息,完全不怕許知查證。
許知才懶得查,再說之前柯克也查過一次,並沒有看出來問題。
這人既然敢這樣說,那她肯定再查也查不出什麼,她相信雲嵇有這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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