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開腦袋,從鼻腔里哼了聲,沒有回答。
「你來到塞維的時間比我早,從一開始,你就是議院的人?」
賀以邦嘲諷的目光直直看向她,唾了口:「什麼狗屁議院,不認識!」
許知點頭,神色平靜:「那就是了。你家和哪個貴族有姻親?我記得你是塞維本地人。」
「呸,老子土生土長的塞維平民,不認識什麼貴族。」
他態度惡劣,許知並不惱,至少面上依然十分鎮定,對親兵道:「把他帶下去關好,那個人怎麼樣了?」
醫療兵將犯人平放在地上,搖搖頭:「沒了。」
隔壁房間目睹一切的另一名犯人已經嚇暈了,許知看著地上死不瞑目的人,嘆了口氣。
她早該想到的,那群草芥人命的貴族,怎麼可能真的信守承諾救人出去。
「將遺體處理得體面一些,和那個僱傭兵一起送回去吧。」
「明白。」
賀以邦被關押的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流言蜚語很快就傳到了同他關係「曖昧」的孟玉椿身上。
「將軍,你停我職吧。」
孟玉椿攔在許知身前,面色鐵青,眉眼間的疲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我問心無愧,您儘管查我,我可以避嫌。」
許知最近正被賀以邦搞得頭疼,聞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還嫌我不夠心煩是吧,你來湊什麼熱鬧?」
賀孟二人向來打打鬧鬧,在旁人眼中的曖昧只多不少,如今賀以邦叛變的事板上釘釘,孟玉椿不安靜一點就算了,還敢跑來她面前添亂。
孟玉椿梗著脖子:「我跟賀以邦是有點交情,但我有自己的原則和立場,不該做的事我不會做。沒有及時發現他的異常是我失職,您盡可以罰我,但孟玉椿向來敢作敢當,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您和塞維軍區的事。」
女人神情肅穆,脊背繃得很直,平日裡大馬哈一樣的人難得正經一次,眼眶卻布滿了血絲。
說起來,孟玉椿和賀以邦是同一批入伍的,兩人年歲比許知大了將近十歲,也算她的前輩了。
又在心裡嘆氣,許知感到一絲複雜,「我不會無緣無故懷疑你。你是你,他是他。」
孟玉椿眼眶霎時紅了,似是覺得自己有些丟臉,抬了抬臉。
「將軍,我知道您深明大義,分得清是非,我只是……我只是需要一個公道,賀以邦他憑什麼拉我下水,老娘從軍十三年,向來堂堂正正,憑什麼因為他被別人懷疑!」
她是對賀以邦有點不明不白的意思,朝夕相處十幾年,是個人都得處出情誼來。
但這點情誼根本不足以讓她為賀以邦的錯背鍋!
她孟玉椿35歲授銜上校,一軍艦長,她還有大好年華,再往上一步躋身將銜也不無可能,憑什麼要因為賀以邦背上污點,從而影響前途?
她固執地攔在許知面前,只要一個清白。
許知明白了,她收下孟玉椿遞來的軍銜章,點頭:「行,我會讓人去查的,你先休息一段時間,等一切調查清楚,我會發布通報,替你正名。」
她體貼地讓孟玉椿在自己的辦公室內整理好儀容,再行離開。
沒過一會兒,柯克拿著審訊處的報告過來,「老大,賀以邦不怎麼配合,目前只審出了這些。」
許知尤其無力地接過報告,一看見那上面的字就頭疼,撲通一聲趴在桌上。
她去打仗也沒這麼累啊!
這時,辦公室門被人敲響,雲嵇提著飯盒進來,撞見許知驀然亮起的眼睛。
他笑了笑:「知道你忙,給你送過來了,先吃飯?」
許知渾身疲憊頓時一掃而空,打發走柯克,拉來凳子讓雲嵇在自己旁邊坐下。
「我要餓死了,今天做的什麼?」
「熬了魚湯和蘑菇炒青菜,你多喝一點。」他抽出夾層里的魚湯,將勺子遞給許知。
見到只有一人份,許知問:「你吃過了?」
雲嵇點頭。
許知狐疑地盯著他。
半晌,他無奈笑道:「好吧,我撒謊了,我本來以為你會很忙,想送了飯就回去吃的。」
沒有想到許知一見他就把柯克打發走了,他只能留下來陪著。
許知滿意地喝了口湯,鮮香四溢,然後收回手:「走吧,我們一起去食堂吃,不能讓你餓著。」
特殊時期,食堂里的竊竊私語明顯多了不少,都在討論賀以邦背叛軍區的事,連少將帶著情人來「私會」這種平日裡的勁爆八卦都無人在意了。
許知樂得清閒,找了個角落的空桌子,等著雲嵇帶飯盒過來。
「你吃這一點能夠嗎?」她蹙眉看向雲嵇手裡尚未鋪滿的飯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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