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嵇:「外面一直有野獸的吼叫聲, 我還以為……」
他話沒說完,許知明白了,這是被雪豹嚇到了。
解釋道:「它一直走錯路,我給它指方向呢。」
這雪豹格外嬌氣,她明明沒用多大力,它卻每次都吼得跟挨打了一樣。
許知和九黎一起將洞口的灌木清理到一旁,天光大亮,那鍋魚湯已經徹底涼了。
「生火會冒煙,將就著喝吧。」許知對食物沒什麼要求,雖然遺憾,但也還能接受。
涼了的魚湯味道有些奇怪,一直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太陽神教要是一直不走,他們總不能吃生肉吧?
許知正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辦,突然發現坐在自己身旁的人不見了。
扭頭看去,果然,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挪到了雪豹身邊,正蠢蠢欲動地想摸人家的尾巴。
堂堂雪豹,當然不是誰想摸就能摸的!
雪豹齜牙咧嘴,抬起粗壯的雪白大爪,正打算給這個膽大包天的無毛怪物也來一下,就對上了許知的眼睛,和她沙包大的拳頭。
剛抬起的爪子就這麼放下了。
識時務者為俊豹,哼。
雲嵇輕輕的,輕輕的,摸了一下尾巴毛。
雪豹的尾巴同樣是黑白相間的,雲嵇摸的正式它尾巴尖上的黑毛,和他想像中的一樣軟。
雲嵇戀戀不捨地收回手,那模樣像是還想揪一撮下來。
許知托著臉:「想揪就揪,手感不錯的。」
雲嵇搖搖頭:「算了,你昨晚沒睡,要不要休息會兒?」
他將自己的外套鋪在草堆上,將有紐扣的那面朝下,折進衣服里。
他們當時離開得匆忙,雲嵇身上除了那件外套,就剩下一層薄薄的白衫,下面是日常修身褲,勾勒出好看的臀形,在許知眼前一晃一晃。
她不動聲色地移開眼睛,將他的外套拎起,抖落草屑,披回他肩上,「我不用,你自己穿好。」
現在不能生火,按照她對某人的了解,只穿一件薄衫,第二天絕對會感冒。
許知:「這裡可沒有醫院讓你住。」
她能看出來雲嵇在討好自己,不知道這人的腦袋瓜里又胡思亂想了些什麼東西。
許知對他的示好樂見其成,但這個就不必了,某人要是感冒,頭疼的還得是她自己。
「你昨晚睡著沒?」
雲嵇:「睡著了。」
二苗立馬拆他台:「沒有哦,他撒謊!」
「……」
許知噗嗤一聲笑出來,挑眉看向雲嵇,「撒謊了?」
說完她才想起來,雲嵇只有十八歲的記憶,沒有和她約定過撒謊後要承認的記憶。
雲嵇試圖狡辯,但語氣里掩飾不住心虛:「我眯了一會兒,睡得不沉,但是也睡了。」
撒謊都還不熟練,許知笑眯眯道:「那陪我再睡一會兒吧。」
見雲嵇點頭,她又吩咐道:「二苗出去找吃的,九黎留意那邊的能量場。」
二苗一蹦一跳地離開,雲嵇站在草堆旁,外套半披在身上,捏住兩側紐扣,露出細瘦的腰身。
許知眸色變深。
如果不是知道雲嵇失憶了,她都要以為這人是在故意勾引自己。
許知吐出一口氣道:「怎麼不睡?」
「你睡裡面吧。」雲嵇抬手示意草堆里側,肩膀外套滑落,連忙收回手抓住,「我睡外面,還能替你擋風。」
許知眉心一跳,「不用你。」
她對著雪豹招了招手,那憨頭憨腦的大貓便慫慫地走過來,在草堆前躺下,將風遮得嚴嚴實實。
許知滿意點頭:「這下行了。」
雲嵇只好順著她,躺進里側。
這草堆不大,畢竟這森林以雲杉為主,想找一些柔軟的草和樹葉很難,兩人躺下後,肩膀只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
許知是真有些困了,臨睡前叮囑九黎看著雪豹,別讓它把自己的腦袋吞了。
九黎:「……好。」
雲嵇雖然覺得許知說的畫面很好笑,但聽到九黎答應下來,還是放心地睡去。
等兩人都睡熟,雪豹立刻睜開圓滾滾的眼睛,蠢蠢欲動地抬起腦袋。
還沒來得及扭頭,鼻子上就懟了一個黑洞洞的炮口。
九黎面無表情地抬起手炮,思索著是用炮把它砸暈,還是直接轟。
正在計算會不會波及到許知和雲嵇時,那雪豹又慫慫地將腦袋埋下去了。
碩大的臉盤子委委屈屈地埋在前爪里,耳朵向下展開,鼻尖聳動,發出哧哧的呼氣聲。
九黎毫無感情地盯著它看了一會兒,確認沒有攻擊意向,這才收回手炮。
雪豹的粗尾巴盤在身旁,縮成一團小山,還在呼哧呼哧發出怪響。
九黎上前一步,雪豹霎時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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