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熱心群眾幫忙叫了市醫院的救護車。
江辭卿在車上撥通了江經和的電話,結果被告知他正在手術台上無法接電話。
醫護人員給晁軻上了監護器氧氣罩,他的臉白得過分,江辭卿一路握著他的手也沒能讓其溫暖半分。
「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快醒過來。」
江辭卿湊在他耳邊喚他, 「晁軻你聽見沒有,我讓你醒過來啊,你不是說了晚上帶我去吃好吃的嗎」
「你又騙我,你總是騙我……」
江辭卿不願哭,可她害怕,怕到了極點。
一旁的醫生看她情緒失控,讓護士把她扶到座位上坐著,說道「家屬你冷靜一下,我問你幾個問題。」
江辭卿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抹去眼淚,說: 「……好,你問。」
「病人暈倒前有什麼異常嗎」
「他臉色一直不太好看,不過他跟我說是休息不好,還有食欲不振,中午都沒怎麼吃。」
「這種狀況持續多久了」
江辭卿被問住, 「我……我不清楚,我今天才跟他見面……」
醫生一怔, 「你們不是夫妻嗎」
江辭卿搖頭。
醫生合上病例, 「那他有別的親屬嗎方便的話你聯繫一下。」
「他沒有了。」江辭卿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我可以承擔一切,我就是他的親屬。」
醫生在急診科做了好多年,這種情節不止見過多少次, 「你們不是夫妻,除非病人委託否則你沒有替他做決定的權力。」
江辭卿聽他這口氣,心裡直發毛, 「他病得很重嗎不是因為休息不夠才暈倒的嗎」
「具體情況要檢查了才清楚。」
江辭卿抓著他的衣服, 「你直說吧,他到底是什麼病。」
醫生為難,耐不住她堅持,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初步判讀是腦出血,至於病因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查,你先放寬心。」
腦出血。
她還要怎麼放寬心。
車停在市醫院急診科的門口,江辭卿幫忙托著晁軻的頭,不讓推車的顛簸傷到他。
晁軻被推進了急救室,她只能在外面等。
事發突然,江辭卿拼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個醫生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她沒有權利替晁軻做決定。
可是誰又會有呢。
童童嗎一個高中生。
可除了童童,他還有什麼親人。
江辭卿從未有過如此崩潰的時候。
親人。
對了,晁榮。
江辭卿打開晁軻的手機,翻遍了整個通訊錄和社交軟體,也沒找到半分晁榮的影子。
她真是急瘋了頭。
晁軻怎麼會有他那個形同虛設的爸的聯繫方式。
江辭卿什麼都做不了,她只有等。
醫護人員在急救室里忙前忙後,不到十分鐘,那些冰冷的儀器全用在他的身上。
她想起了十歲那年的住院的事情。
她眼睜睜的看著晁軻的病情的一天天惡化,他的周圍也像現在這樣放滿了儀器。
他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跟他說的話越來越少。
……
歷史再次重演。
江辭卿不忍再想下去,她坐在急救室外面的座椅上,麻木地看著這一切。
她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天黑盡的時候,晁軻被推進了加護病房。
腦外科的吳醫生出來看見是她,儘是驚訝, 「卿卿你怎麼在這裡你爸在手術台呢。」
江辭卿回過神來,發現是江經和的同事,想站起來打招呼,腳使不上力險些摔倒。
吳醫生把她扶住, 「你怎麼了」
「我不找我爸。」江辭卿指著病房的門, 「晁軻是我的男朋友,吳叔叔你是他的主治醫嗎」
吳醫生在病房有所耳聞。
這個患者沒有親人,送他來的是一個年輕女人。
可他沒想到這個人是江辭卿,頓時陷入兩難。
江辭卿的聲音幾乎聽不出情緒, 「我做好心理準備了,吳叔叔我想聽你說實情。」
「你跟我來。」
告知病情也是醫生工作環節的一項,不過面對誰,他都要這麼做。
吳醫生把江辭卿帶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把檢查報告遞給她,儘量通俗地解釋: 「病人腦出血超過二十毫升導致昏厥,出血量偏大,現在只能先控制住出血才能下一步檢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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