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我?」裴景川輕輕摩挲著戚淮清的腳踝,她的皮膚嬌嫩白皙,感受著她的僵硬,他輕聲問。
戚淮清深呼吸了幾口,才壓下怒意和恐懼,冷靜開口:「給我解開。」
半山腰的別墅,沒有了汽車轟鳴和人聲的喧囂,窗外蟬鳴陣陣,夾雜著幾聲清脆的鳥鳴,傳進人的耳朵里,晨風吹拂,本應是歲月靜好,屋內站著的人,卻渾身僵硬,鼻尖都冒出了汗珠。
裴景川緩緩站起身來,兩人面對面站著,面前的人低垂著頭,眼睫輕顫,鼻尖冒出了一層汗珠,紅唇緊抿髮白。他伸手拉過她的手腕,牽著她走到床邊。
「吃早餐。」
僵硬著被裴景川拉倒床邊,聽見他這話,戚淮清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她甩開他的手,低聲吼道:「解開!」
「你知道這不可能。」裴景川低聲應道,他拿起豆漿,遞到戚淮清面前。
「咣」的一聲響,豆漿被打翻在地,白色的水漬染滿了地板,玻璃杯碎了一地。
灑出的豆漿星星點點地濺到了兩人的身上,戚淮清迎上裴景川平靜無波的面龐,聲音寒涼:「滾出去。」
房間裡的冷氣呼呼地吹著,空氣里都是豆漿的氣息,片刻後,裴景川輕輕笑了笑,隨即轉身出了房間。直到他整個人都離開,戚淮清整個人才放鬆下來,她癱坐在床上,看著地上的水漬,面色森寒。
裙擺沾上了豆漿,白色的一片污漬,腿上也被濺上了一些,戚淮清拿上衣服,直接進了洗手間。
清洗了一下小腿上沾上了豆漿,衣服換到一半,房間裡卻又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戚淮清心一緊,兩三下將連衣裙穿好。與此同時,洗手間的門「嘎吱」一聲被打開。
面前的人似乎是因為慌張,衣襟還有些亂,神色慌張,髮絲凌亂地散在了臉側,裴景川站在門口,一隻手還搭在門上,他眼眉輕佻,「在換衣服?」
戚淮清緊咬著牙,沒說話。
裴景川卻也不介意,只是抬步走了進來,不過瞬息之間,就到了戚淮清面前。在她避之不及向後退的時候,一把抓住她的肩。
迎上戚淮清沉怒的雙眸,裴景川緩緩抬手,將她的衣襟整理好。然後,將她凌亂的髮絲別到耳後,「你慌什麼,我又不是沒看過。」
他的聲音輕佻,放在她耳側的雙手也不老實地揉捏著她的耳垂,戚淮清垂在身側的手攥得死緊,手心都掐出了道道紅痕,「啪」的一聲,她抬手,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裴景川偏著頭,左側的臉頰泛起了鮮紅的指印,還有一道指甲的劃痕,他舌尖輕輕抵了抵,輕笑出聲,「這麼生氣?」說罷,也不等戚淮清回應,就直接拉著她出了洗手間。
房間內,地板上的污漬和碎玻璃都已經被打掃乾淨,原本放著早餐的地方,有放上了一杯豆漿。
「你生氣可以,但是早餐不能不吃。」裴景川一邊說著,一邊帶著戚淮清向放著早餐的床邊走。
手腕被死死拉著,掙脫不過,被強硬地拉到床邊,看著面前的早餐,戚淮清緩緩伸手拿起了那杯豆漿,奶白色的豆漿,裝在玻璃杯里,氤氳著絲絲熱氣,香甜的氣息散發,充斥著鼻翼。
戚淮清頓了一秒,然後驀地抬手,將整杯豆漿潑在了裴景川的臉上。
被潑了一臉的豆漿,不燙,卻也讓人足夠狼狽,裴景川難得地沒反應過來,怔忪了幾秒。
額前的碎發被淋濕,豆漿順著鬢角滑落,一滴一滴地落到了地板上,裴景川抬眸看著面前的人,抬手擦了擦臉。然後,他倏地扣住戚淮清的後頸,將臉貼在了她的臉上。
黏膩的豆漿被沾了一臉,自己還毫無反抗之力,戚淮清氣得只能恨不得用腳踹死面前的人。
「既然不想吃,那就不吃了。」裴景川的聲音和緩低沉,似乎戚淮清這點動作對他並未有任何影響,他說完,攔腰抱起戚淮清,抬起腳步向洗手間走。
「裴景川!」戚淮清怒吼,「你放我下來。」
裴景川腳步緩慢卻堅定,「咱們倆身上都髒了,得洗洗。」
「裴景川,你混蛋。」戚淮清咬牙,她手上還捏著杯子,此時終於忍不住似的,毫不留情地砸在了裴景川的肩上。
她力氣不小,一陣鈍痛傳來,讓裴景川沒忍住地悶哼出聲。而趁他疼痛時,戚淮清也隨即掙脫開,站在了一個離他足夠安全的距離。
裴景川抬手揉了揉肩,看著對面警惕的戚淮清,「你是不是還沒能看清自己的處境?」他輕聲問,然後邁開腳步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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