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垂下眼眸,長長的眼睫遮住了眼中的神色,他低聲問:「當年的事?」
譚書奕恍惚了一瞬,仿佛眼前又浮現出了那個躺在血泊里臉色慘白,眼神空寂的女孩,他說:「你就這樣告訴她就行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戚淮清手心的傷口開始癒合,慢慢長好的地方偶爾會有些癢。
她這些天一直被關在別墅,身體雖然不如那天那麼無力,可是裴景川依舊沒有對她放鬆警惕,逃走根本不可能。
至於自殘,以她現在虛弱的情況,除非她從二樓直接跳下去。否則也不可能做得到,更何況,自殘這種事情,除非緊急情況,不然她還是很愛惜自己的。
夜色漸深,戚淮清穿著睡衣站在窗前,地上拖著長長的鎖鏈,窗戶已經被鎖死了。外面是明亮的月光,幽深的林間偶爾能見到一兩隻螢火蟲閃閃發光,十分漂亮。可惜她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過這間房間了。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觸上了玻璃,卻不過感受到了一陣冰涼。
身後的房門發出了輕微的聲響,戚淮清轉頭,就見裴景川走了進來。
她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然後回頭繼續看著窗外。
裴景川一步一步走到戚淮清的身後,他輕輕地將人攬進了懷裡,語氣不自覺的帶了幾分溫情,輕柔得仿若兩人是正在熱戀期的小情侶,「在賞月?」
戚淮清如今身體虛弱無力,站了這麼久其實已經累了。但她就是不願意回到床上躺著,被裴景川觸碰的時候,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僵,可她卻並未做什麼其他的動作。
這些日子的教訓足夠讓她明白如今的情勢,和裴景川硬碰硬顯然吃虧的永遠是她。更何況,她現在還是這麼一副樣子。
她默不作聲,只是拉開了裴景川的手,轉身離開了窗前。
裴景川在窗前站了會兒,他垂眸看了看自己被拉開的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後邁步到戚淮清面前,「譚書奕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他的聲音猝不及防地響起,聽清他話里的意思,戚淮清頓了一下,除此之外也並未做其他反應。
裴景川自顧自地繼續說:「準確來說,是找你的。」
戚淮清眼神都不帶施捨一個,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口小口地喝著。
「他以為你出國了,所以找我要你的聯繫方式。」
直到這句話說出來,戚淮清的表情才有瞬間的凝滯,她心裡波動了一下,為自己現在的處境。在其他人眼裡,就是一個「出國」的人。
裴景川輕輕笑了笑,「不過我沒給他,我告訴他,你不讓我說。」
戚淮清頓了頓,她把水杯放下,保溫杯(自從上次過後,裴景川就收走了房間裡所有的玻璃製品)放在桌上,發出了沉悶的一聲響。
她說:「我想休息了,你出去吧。」
裴景川問:「你知道他為什麼一直找你嗎?」
戚淮清並未做聲,只是抬起腳步走到床邊,用行動下逐客令。
裴景川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譚氏最近出了些事情,他以為——」他聽了下,輕笑道:「是你做的。」
戚淮清腳步一頓,她回頭看著裴景川,問:「你做了什麼?」
她的話剛一出口,裴景川臉上的笑意就驀地一斂,他眼眸微沉,「終於捨得和我說話了?」
戚淮清停了下,忍住翻騰的憤怒,沒再理裴景川。
然而她不理他,他也會繼續,「你當初和他解除婚約,用的方法不太光彩吧?」他雖然是反問的語氣,可話里的篤定誰都能聽出來。
聽見這話,戚淮清倒是沒有驚訝,畢竟剛就猜到了。只不過這些消息,說起來也是前世的時候裴景川查到的,只是沒想到這一世,陰差陽錯地,依舊用了與前世一樣的辦法,來對付譚書奕。
裴景川繼續道:「之前那次,我沒有擾亂你的計劃,可是譚書奕——」他停了一下,眼含嘲諷,輕聲道:「我可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
戚淮清神色莫名地看了裴景川一眼,她其實想說,譚書奕再怎麼也和她沒關係了,這些事情,她一點也不在意。
可她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默默地聽著這些並不想聽卻怎麼也拒絕不了的話。
「對了。」裴景川上前一步逼近戚淮清,「他還讓我給你帶句話。」
戚淮清後退一步,直接到了床邊,並未接話。
「他說,當年的事,你們兩清了,之前是他不對,以後,你們井水不犯河水。」
戚淮清垂在身側的手輕輕顫了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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