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正準備喊娘子起床呢,沒想到您.....」曼姝有些無奈,但沒辦法,她趕緊去廚房將粥給娘子端過來。
潘棠這頓早飯吃得很快,她是真的餓了,從昨晚出府,到剛剛回來,她一點東西都沒有吃。晚上又經歷了這麼多事,早已經飢腸轆轆。
她喝完粥,饜足地摸摸肚子,由衷道:「曼姝還是你最好了。」
曼姝卻滿臉愁容,「娘子這般半夜偷偷跑出去,叫人怎麼放心得下,長安晚上都是宵禁,您究竟是怎麼跑出去的?」
潘棠有點點心虛,「此時說來話長,不過曼姝你看我現在好好的,一點事也沒有,都過去了。」
她當然不能告訴曼姝,她昨晚又是被武侯追,又是去鬼市斗奴場,若是被曼姝知道,怕是要被嚇暈過去了。
「好吧。」曼姝端起吃粥剩下的碗,又問道:「不過娘子有沒有見到阿酌侍衛,他往日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在了,今日卻遲遲沒見人影。」
「阿酌啊。他.....」
「他.....」
曼姝疑惑,「娘子莫不是又和阿酌吵架了?」不應該啊,曼姝回憶,她記得昨日娘子還說要和阿酌好好說清楚。
潘棠道:「我,我把他趕走了。」
「啊?」連曼姝都震驚了,「難道是阿酌侍衛惹娘子生氣了嗎?」
「算...算是吧。他一開始確實惹我生氣了,但我趕他走也確實是有我的不對,哎呀,我不知道怎麼說。」
「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他說。」
潘棠有些懊惱,又開始懷疑,玉容姐姐所說的,晾阿酌幾天到底管不管用,萬一他真的以為自己不要他了,然後他遠走高飛了呢?
那自己豈不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潘棠問:「曼姝你說他如果不回來,那他會去哪裡?」
曼姝搖搖頭,「奴婢也不知道。」她試探著問:「娘子是真的要將他趕走嗎?」
第40章 他的名字叫,衛琢?
「我一開始確實是要將他趕走的。但是......」
「但是我又改主意了。」潘棠道。她儘量想讓自己語氣顯得平常些,但仍然看見曼姝不解的目光。
曼姝道:「那娘子準備什麼時候把他叫回來?」
「不知道,我還沒想好。」
潘棠支著腦袋,心裡也苦悶得很,她現在都找不到他人,怎麼叫他回來,難道要她親自去找他嗎?
她搖搖頭,自己怎麼可能主動去找他?要不...還是等他回來吧?
曼姝端著碗下去了,房間裡就剩下潘棠一個人,她獨自在軟榻上坐著,覺得哪哪都不是滋味,好像哪裡都缺了點東西。
她站起來,往院子裡走,恰好遇上剛晨起的般若。
般若行禮,笑盈盈道:「娘子好。娘子今日起得真早呀。」
般若不知道昨夜潘棠出去的事情,還以為潘棠是剛剛起床呢。她大量了四周,也十分奇怪道:「今日怎麼不見阿酌?這小子去哪裡偷懶了。」
「阿酌他....這幾天應該都不會回來了。」
「嗯?」般若疑惑道:「娘子是將他派出去做事了嗎?」
「也不算...」
「去這麼早。」般若嘟囔道。「奴婢昨天晚上起夜時還看見他了呢。」
「什麼?你昨晚看見他了?」
「是呀,娘子不是吩咐他不用守夜嗎?但奴婢昨日看見他守在娘子的屋頂,還以為是看錯了呢。」
潘棠心中震驚著,昨日她將他趕走以後,他竟然回了潘府。
難道他沒走?
她立馬跑出院子,般若在身後喊:「娘子怎麼了?」
潘棠沒理般若,而是跑到阿酌的小院子前,她扶著腰氣喘吁吁地,看著眼前緊閉的木門卻不敢推開。
萬一,萬一他真的沒走呢?萬一他就在裡面。
潘棠敲敲門,門裡面沒有回應。不知為何,門裡沒聽到回應時,她心中反而鬆了口氣。
又象徵性地敲了幾下門,潘棠一把將木門推開。
屋子裡空空蕩蕩,並沒有阿酌。
明明知道他大概率不會在的,但潘棠還是覺得心中落空了。
屋子裡的陳設沒有任何變化,沒有少任何東西,也沒有多任何東西,他可能沒有回過這裡。
突然,潘棠被桌子上的一個碗和一個托盤吸引視線。這是.....這是潘棠那天晚上,就是他們一起落水的元宵節晚上給阿酌端來的薑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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