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棠思索片刻,「我們現在已經有了桃花,迎春,山茶,再過兩個月,草地上又會冒出許多杜鵑,不如我們再買兩棵海棠吧。」
「海棠花好,開得旺盛,顏色也好看。」曼姝撫掌,也覺得不錯。
「娘子,那我們什麼時候種?」
潘棠沉吟片刻,像是想起了什麼,「再等等,再過幾天可好。」
她看向空空蕩蕩的小院門口,阿酌還沒有回來,她不想種花。
——
潘棠覺得最近自己身邊很奇怪,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一直在保護著她,這種感覺從未有過,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昨日她踩著梯子爬到高處換燈籠,梯子搖搖晃晃就要倒掉,她閉著眼睛不知如何是好時,一股力量將梯子扶正。
晚上她覺得天氣轉暖不用再燃炭盆,但夜晚天氣還是寒冷難耐,迷迷糊糊睡夢中,她似乎看見有一個人將炭盆點燃。
今日她將釀酒需要的高粱放在竹筐中曬,卻不知下雨,忘記將高粱收進屋子裡,等過去看時卻發現高粱不知被誰收進去了。
她問曼姝和般若,但兩人卻都不知道此事。潘棠心中有個猜測,她想要找個機會試一試。
——
至夜,綿綿細雨停了,天上白色的雲移動變換著,空氣里霧蒙蒙的看不見月色。
潘棠躺在床上,聽著四周的聲音,但聽了許久除去外面的風聲她什麼都沒聽到。
他輕功這麼好,走到哪都是雁過無痕,哪會被她聽到呢?
但潘棠當然不會善罷甘休,她靜悄悄從床上爬起來,穿上衣服,輕輕打開房門。她繞到屋子後面,搬來梯子架在屋檐上,輕手輕腳往上爬,最後爬上屋檐。
但她沒有見到想見的人。
黑暗中,她眯著眼睛仔細地看,沒有看見那個人的影子,他不在這裡。
屋頂沒有他的痕跡,潘棠淡淡笑一聲,也許是自己自作多情,想多了吧。可能他從來沒有回來過,自己觀察到了一切都是只是自己的錯覺。
這個阿酌,離開了她身邊以後,不知道自己到哪裡瀟灑去了。他在斗奴場能賺這麼多錢,隨便打兩場都能夠他吃喝玩樂。他現在可能躲在哪家酒肆喝酒,也可能在樂安坊看美人跳舞,總之不會是在這裡。
可她實在不甘心,站在屋檐上,對著空氣喊了兩聲他的名字。
「阿酌?阿酌?」
並沒有人回應。
真是的,這個人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害她冒著冷風大半夜爬到屋頂上來。潘棠在心裡盤算著,若是他現在能出現在她面前,那她就原諒他,若是他過幾天想要再回來,那她就要好好考驗他一下了。
想著想著,心裡氣鼓鼓的,恨不得馬上見到他,好好質問他這幾天到底在哪。
潘棠踢了一腳屋檐上的石頭,誰知道一下子重心不穩,向後倒去。她雙手胡亂抓著空氣,一時間根本不能保持平衡。
但此時,背後像是被石子打了一下,一股力推著她的後背將她扶正,重新站穩。
潘棠背後頓時出了一身冷汗,心臟不停亂跳,她在屋脊上坐下,看著下面遙遠的地面,心有餘悸。
還好,還好,差點小命不保了。
「阿酌!你出來!」她對著空中大喊,也不管有沒有看見人,她敢肯定阿酌就在附近,不然剛才又是誰救的她?
「阿酌!我現在要見你,你快點出來,別躲了,我有東西要給你。」
潘棠用力大喊著,但回應她的只有風聲和鳥落在樹枝上的聲音。
「你如果現在不出來,那我就真的生氣了,我再也不讓你回來了,我真的真的生你的氣了!」
她的聲音在風中漸漸消散,直到沒有,風依舊刮著。
潘棠懊惱地捶了下自己的膝蓋。
院子裡,般若站在下面揉揉眼睛,一臉疑惑地看著屋頂上的潘棠。
「娘子,你大半夜的在屋頂上做什麼呀。」
潘棠動作僵住,頓時有點尷尬,「般若不好意思,將你吵醒了吧。」
般若又打了個哈欠,「不是,奴婢方才起夜,才發現娘子在屋頂上。娘子,那你怎麼下來呀,要不要奴婢給你支個梯子?」
「不用了,我有梯子,你快回去睡吧。」
「這樣啊。」般若撓撓頭,「那奴婢先回去睡覺了,娘子也早點下來,上面多冷啊。」
說完,般若回到偏房睡覺了。
潘棠實在煩躁,在屋頂吹了會風,不知不覺也覺得困了,可能是夜深了,她止不住自己的瞌睡。
她最後看了眼周遭,空空如也的院子,還是沒有看見阿酌的蹤跡,於是順著梯子下去,也回到房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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