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酌,你留下。」
「是。」
曼姝和般若出了帳子,曼姝卻回頭看了好幾眼。娘子將阿酌侍衛單獨留下是想做什麼?她總覺得,娘子這次出去回來之後,和阿酌侍衛之間的氛圍又變了。
娘子從前心儀阿酌侍衛,卻一直不敢承認,可剛剛,娘子看阿酌侍衛的眼神卻毫不避諱,滿眼都是愛意。
潘棠這點簡單的心思,般若完全沒有察覺,卻瞞不住心細如髮的曼姝。
可以說,曼姝看著她一步步沉淪下去,最後完全敞開自己的心。只是曼姝不知道,這樣的變化對娘子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娘子曾是一個閒事從不掛心頭的人,可一旦開始對某人在意,求不得,便易生恨。
她希望娘子的一生可以安穩順遂,哪怕不去經歷一些深刻的情感,簡單快樂就好。
曼姝回頭看看,見帳子裡燭火還亮著,兩個人影站得很開,在帳子上清晰可見。
般若道:「曼姝你在看什麼?」
曼姝連忙轉過頭,「沒看什麼。」
——
帳子裡,潘棠見般若和曼姝都走了,她笑盈盈看向阿酌,阿酌也走到她面前。
潘棠低聲道:「你先把蠟燭熄滅。」
她看著帳子上映出的兩個人的人影,人影重疊,有點奇怪的氣息。
阿酌將燭台上的蠟燭吹滅,帳子裡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他道:「二娘子留屬下何事?」
誰知下一秒,潘棠便從後面抱住他的腰身。
「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她聲音輕輕的,帶著點平日難以見到的溫柔。
阿酌嘴角悄悄揚起,他一開始以為二娘子叫他留下,是為了詳談進宮送信的事。
潘棠道:「你別動,讓我抱一會,我今天好累啊。」
「好。」他道。
「阿酌,你身體有沒有好一點,你還是很難受嗎?」
「不難受。今日有二娘子在身邊,竟然比以往要好挨一點。」
「油嘴滑舌。我又不會治病。」
但阿酌是認真的,今日確實要比他自己挨要好很多,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屬下是認真的,並非油嘴滑舌。」
「好吧,相信你了。」
「等等。」
潘棠忽然間想起什麼,她拿來火摺子,重新將燭火點燃,昏黃溫暖的燭光亮起,兩人的影子又出現在白色的帳子上。
她舉起燭台,靠近阿酌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那雙熟悉的淺色的眼眸,燭光搖晃,赤金色的光搖晃在他瞳孔里,像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
「不是紅色的。」她道。
臉上出現兩個淺淺的酒窩。
「看來今天是真的好了。」
「對了阿酌,你身上有沒有受傷啊,今天情況緊急,和狼打架的時候,你有沒有傷到?」
阿酌下意識想說沒有,但小臂上的疼痛清晰明顯。
他頓了頓,道:「有。」
「有?哪裡?快給我看看!」
潘棠瞬間慌亂了,目光在他身上搜尋。
阿酌慢慢道:「二娘子,在手臂上,而且....屬下沒有藥。」
他將手臂上的護腕取下,一隻護腕上被咬了數個洞,掀開袖子,胳膊上鮮血淋漓。
「你傷這麼重怎麼不早說啊,等我問你才說?」
「屬下忘記了。」
潘棠去藥箱裡將金瘡藥取來。還好曼姝辦事周到,帶上了個藥箱子,不然今天連給他上藥都不行。
潘棠讓他抬起胳膊,將燭火舉到兩人中間,燭光晃動,帳子上兩人的影子忽遠忽近,像是在共舞一般。
阿酌道:「二娘子,還是屬下自己回去上藥吧。」
「不行。」潘棠很堅決,「你從來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誰知道你回去之後會不會乖乖上藥。」
阿酌的視線移向晃動的人影,潘棠跟著看過去,瞬間了解了他的意思。
她道:「沒關係,被人看見就被人看見,我才不在意這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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