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世名憐風情萬種,賣藝不賣身,只鍾情世子一人,親自贖身,自奔為妾。」
潘棠直皺眉,神情複雜。
又往後翻了幾頁,才看見了這書的重頭戲:
什麼「復挺數十下」,什麼「口含白玉珠」,什麼「三日不歇...」
潘棠看得滿臉黑線,重重將書合上扔到一邊,心裡生出些怒氣來。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寫書?竟然能隨意編排旁人的風流韻事。無中生有!
「簡直是污言穢語,不堪入目,這種話本子也能廣為傳播,實在叫人不能理解。」她在心裡罵了幾十句,總算解了些氣。
十分嫌棄地瞥了那話本一眼,最後還是將它塞進衣袖裡,打算尋個機會扔掉。
她掀開車窗簾子,吹了點風,讓頭腦清醒。
卻不自覺浮現出剛剛人海中騎馬而過的他,一幕幕不斷在腦海中回閃。熟悉的側臉,熟悉的佩劍,熟悉的身影,不是他還能是誰?
潘棠一開始驚訝萬分,但此時冷靜下來之後,心中多了股無名火,也多了點疑惑。
阿酌就是定遠侯世子,那他三年前不告而別,應當就是回到北境繼續當世子去了。長安和北境遠隔千里,怪不得她三年來一直有心留意他的消息,卻從來都是失望。
她自嘲一笑,自己真是愚蠢透頂。
夏日裡微風徐徐,天上只有寥寥幾片雲,臨近正午,陽光炙烤大地。
馬車停在東市的糧鋪前,潘棠去挑選優質的高粱,隨後又和般若一起將高粱搬上馬車。不多時,馬車被塞得滿滿當當,只留下點落腳的地。
潘棠囑咐:「現在時間還早,我去萬福客棧,般若你若是不願去,可以在東市隨意逛逛。」
般若當然說好,停下馬車便逛街去。
玉容見到潘棠來,喜上眉梢,神秘兮兮地將潘棠拉進屋子,壓低聲音和她說悄悄話。
潘棠一開始不明所以,但一聽玉容的話就知道了她的意圖。
「那個...段三郎,阿棠覺得怎麼樣?」
「段景風?挺不錯的。」潘棠喝了口涼茶,淡淡道。
玉容一下子來了興趣,「哎呦,這是連姓名都告訴你了?那他知道你名字了嗎?」
潘棠搖頭,「我沒和他說。玉容姐姐,其實,我看他對我並無男女之意,我對他也沒有任何感覺,不如...」
「這個也不行?」玉容頗為沮喪,又看了看潘棠那張艷若桃李的臉,重新振奮道:「不行那咱們再換一個,就憑阿棠這張臉,天下最好的男子你都配得。」
潘棠掩面笑起來,覺得玉容的樣子挺可愛。
這三年來,兩人之間感情一如既往的好,唯一一根刺,就是潘芙的死。她們十分默契地對潘芙的死諱莫如深,從沒提起過。但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沒有人從中走出來過。
潘芙死後,玉容心中對潘棠便多出了一份責任,外加上潘棠在京城受人詬病多,玉容就更加憐惜這個故友的親妹。
「這是什麼?」
潘棠抬手時,玉容見她衣袖裡藏著什麼東西。
潘棠略有些心虛,下意識將話本子往裡藏了藏。這動作被玉容盡收眼底,立馬來的興致,「不讓我看?那我偏要看看阿棠藏了什麼。」
玉容去撓她痒痒,趁機將話本子搶過來,隨意翻看了幾下,玉容笑得頗有深意。
「原來阿棠你崇拜定遠侯世子啊。」
「我...沒有。」潘棠去奪玉容手中的話本子,臉上不知為何覺得有些燙,想起剛剛書中看見的那些描述,她臉更燙了。
「沒有?你可別告訴我,這話本子不是你買的,而是路上撿的。」
潘棠:大差不差。
她辯解:「是個萍水相逢的娘子塞給我的,我還沒翻開看過呢。」
玉容躺倒在身後的軟椅上,慵懶地隨意翻了翻話本,突然坐起身,一臉豪氣干雲天,「既然阿棠喜歡,那就包在姐姐身上了。這個定遠侯世子,姐姐高低讓你們相看相看。」
「啊?」潘棠這下真呆了,定遠侯世子的親事玉容姐姐都敢去說?她在心中比了個大拇指,玉容不愧是東市最有膽識的最有錢的女子,實至名歸。
「多謝姐姐好意,但我真對這世子無意。並非喜歡他。」
她現在只想拒絕。在心裡斟酌半天,要不要將世子的真實身份告訴玉容,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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