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來這倆人,她寧願跟跟謝珩待在一起。
沉默了一會,她看了看乖巧的踏雪烏騅,猶豫開口:「要不,堂兄帶著苓娘?」
謝珩眉心一皺,垂下眸,目光落在對方水潤的杏眼上,淡聲道:「你想與我同乘一騎?」
謝苓拽了拽自己的披風,軟聲解釋道:「堂兄,看台上風大,苓妹畏寒,但騎馬又不會……」
「苓娘絕對乖乖坐著,不打擾堂兄打獵。」
謝珩剛想說男女有別,忽而又記起他早已抱過對方幾次,還談何有別。
於是默然不語。
他解開大氅,拋給一旁隨侍的遠福後翻身上馬,端坐在馬背上朝謝苓伸出手道:「上來吧。」
謝苓仰頭看他,眉眼彎彎露出個甜笑,把手放在了謝珩掌心。
謝苓只覺得自己身子一輕,下一瞬就坐在謝珩後邊。
踏雪烏騅很高,再者她本就怕騎馬,往下一看便有些眼暈。
她定了定心神,才發現後面沒有抓手的地方,除了馬毛外,只有謝珩的衣擺。
謝苓想了想,覺得馬毛抓不穩不說,還容易弄痛馬兒,不如抓謝珩衣擺的好。於是她悄悄捏住了謝珩的衣擺。
謝珩感覺到後背衣襟微動,雖然不適,卻也沉默著沒拒絕。
他雙腿一夾馬腹,馬兒便絕塵入林。
此時林中雪壓枝頭,將天光遮得斑駁陸離,時不時有樹枝斷裂的清脆響聲,以及不遠處的馬蹄聲箭羽聲。
馬蹄踏雪,將下面濕潤的泥土帶出來不上,林中烏糟糟一堆馬蹄印,可以大致看出眾人行走的軌跡。
謝珩御馬向深處走,偶爾遇見只兔子和鹿,就搭弓射箭,一擊必中。
謝苓規規矩矩坐在後邊,和謝珩間隔著一掌距離,緊張的心情被林中雪景沖淡了幾分。
每當謝珩射中獵物,就有隨行的衛兵拔了箭,裝在網兜里。掐指算來不過半個時辰,網兜就裝滿了三個。
謝苓以前只是聽說謝珩的騎
射是出了名的百發百中,今日一見,覺得別人還是說保守了,他這不只是百發百中,還能一箭三雕。
哦,不對,一箭四雕。
她看著衛兵拎起來的一串松鼠,微微咋舌。
謝珩拿著弓,也不拘著烏騅去哪,任由它在林中慢悠悠地晃。
忽然看到樹下雪窩裡有個毛絨絨的東西在動,他抬手止住身後的衛兵,舉起弓箭,手指一松,箭「嗖」的一聲破空而去,那東西瞬間被釘在樹幹上,樹枝上積雪簌簌落下。
謝苓這才看清,那是只胖乎乎的白毛狐狸。
謝珩親自下馬走去,拔下箭,單手拎起狐狸,就見這小東西劇烈掙紮起來,朝謝珩呲牙。
謝苓仔細一看,發現謝珩射中的是狐狸毛,並不是狐狸的身體。
謝珩抱著狐狸走到衛兵跟前,把狐狸丟了過去,交代道:「關籠子裡,好生照料,給它去去野性。」
世家貴族的冬獵活動,下頭的人自然會備著小籠子,為的就是哪個公子小姐來了興致,想養個什麼玩意兒。
謝珩走回烏騅旁邊,並未上馬,而是牽著繩子在林中緩步。
謝苓沒忍住問道:「堂兄是要把這白狐送人嗎?」
謝珩道:「嗯,給林華儀。」
謝苓心情複雜,心說謝珩可真是深情,打獵都沒忘給人家送溫暖。
謝珩不知道對方想什麼,他此時正在思量,王閔為何會盯上謝苓。
王閔的性子別人不知,他是知道的,說起來能得知對方的真面目,也源於一次意外。
彼時二人在太學做同窗,關係還不錯,直到有次放沐,他回太學拿落下的荷包,隔窗看到王閔拿著裴若芸的畫像自瀆。
他著實被污了眼睛,沒想到對方平日看著一派風流倜儻,既然能幹出此等事。
自那以後他就疏遠王閔了。
細細想來,謝苓有些地方確實像裴若芸。可她又為何害怕王閔,是知道了什麼?
謝珩抬眸看向謝苓,見她正沒心沒肺觀景,略微有些無奈。
這段日子謝苓的所作所為他無一不知,雖然有些小手段,可也只是女子間的小打小鬧,並未涉及到朝中之事。
他對此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有些小聰明也好,省得屆時誤了他的大計。
他現在無條件護著她,只待來年七月那人進京,謝苓就該兌現她的諾言了,他從不做虧本買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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