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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夢裡她先是深陷王閔後宅,緊接著又踏入深宮,忙著爭寵奪權,並未聽說過穗穗和威叔的事。

也不知謝珩後來怎麼解決這件事的,名冊上的人是否就是當年滅門案的主謀和參與者。

她正想著,就聽得威叔重重嘆了口氣:

「你是謝崖那老匹夫的二兒子吧。」

謝珩並未否認,點頭道:「沒錯,當年我見過您。」

威叔端詳著眼前氣質卓然,挺拔清雋的青年,腦海中浮現出謝崖和其妻子的面容,哂笑道:「真不知一個偽君子和一個毒婦怎麼生出……」

「你這樣的孩子。」

謝苓聞言微怔。

說謝家主偽君子她倒是理解,畢竟夢裡他表面愛妻如命,實際上在外頭養了個如花似玉的外室。

但為何要說謝夫人是毒婦?

不管是夢裡還是現實,謝夫人看起來都是表里如一的慈和,只有面對自己孩子的事時,才會有些鋒芒。

她看向謝珩,就看到對方神色淡淡的,仿佛對方說得不是自己的父母。

他道:「高大人若想復仇和保住女兒,不若同晚輩合作。」

威叔看著他,並未吭聲。

謝珩繼續道:「林太師倒台後,王氏迅速反應過來是我謝家的手筆,於是跟陛下達成了協作,試圖通過荊州雪災一事置我於死地,並降罪謝氏。」

「而林太師的事也給王氏敲響了警鐘——」

他頓了頓,目光不輕不重落在威叔身上,雖然年輕,氣勢卻壓過了久經沙場的威叔。

他道:「王氏二十年前捧起林太師,十幾年前捧了您。」

「林太師一直聽話,卻還能背叛他們同陛下聯手。而您呢,一個十幾年前就想將他們數樁罪狀上呈天聽,試圖利用百姓聲勢滅了王氏,甚至還死遁逃脫的人。」

「他們會放過嗎?」

「您應該清楚,若想復仇,並且保住女兒,最好的方式就是與我謝氏合作。」

「您總不想…讓闔府三百口人,以及尊夫人白死吧?」

隨著謝珩的一句句話落下,威叔的臉色肉眼可見灰敗了下來。

他臂膀上的肌肉震顫著,嘴唇開開合合,最終全部化為一聲悲戚的哀嘆。

他看著謝珩道:「你想我怎麼做?」

謝珩見對方態度軟化,眉目舒展了幾分,言辭也不再那麼咄咄逼人。

「目前還不需要,」他的視線落在了桌面上的冊子上,意有所指:「只要您保證,這名冊是真就好。」

謝苓一愣,看向威叔。

只見威叔嘆了口氣,露出了欣賞的目光。

他站起身,將手放在桌案背面摸索了幾下,發出「咔噠」一聲輕響,隨即拿出了一本看似一樣的名冊。

他站起身,將名冊遞給謝珩道:「好小子,比你爹聰明多了。」

謝苓這才反應過來,對方之前給的冊子根本就是障眼法。

若謝珩沒有發覺,拿了假的出去,估計會弄出不少麻煩,甚至威脅到謝氏安危。

她垂下眼,斂住眼底複雜的神色,心中不由感嘆。

能爬上高位的,就算看著是個不通文墨的武夫,也絕對不能小覷。

謝珩接過名冊後,又跟威叔交代了幾句,才對著一旁的謝苓道:「走吧。」

謝苓想著禾穗之前跟自己說的交易,略微有些猶豫。

這名冊於她無用,她並不在意,因此威叔和謝珩談話時她並未插一腳。

但通過前些日子和穗穗的談話,她隱約猜測到穗穗說的報仇恐怕和威叔的報仇不太一樣。

但具體哪裡不一樣,一時還說不清。

謝苓內心深處,莫名覺得自己一定要帶穗穗走,這種想法格外強烈。

站在原地沉默了一瞬,她對威叔道:「穗穗說,想跟我出去。」

威叔雙眼一瞪,大掌一揮道:「不行,穗穗不能涉險。」

謝苓道:「威叔,我知道你愛穗穗,但就像我堂兄方才說得,王氏和陛下的人馬上要尋到此處。」

她認真凝視著對方銅鈴一樣的虎目,繼續道:「你想讓她隨你顛沛流離嗎?」

「與其這樣,不如讓她跟著我。」

「我一個謝氏旁支女,決大多數待在內宅,不會有人注意到的。」

「至於穗穗的樣貌,我堂兄那有擅長易容之人,不會被發現。」

說著,她仰頭看向謝珩,清亮的眸光落在他眼底,嗓音溫軟好聽:「堂兄,你說對嗎?」

第74章 回頭萬里故人絕~

謝珩瞥了她一眼,淡淡移開目光,朝威叔點頭道:「不錯,晚輩有個擅用藥水易容的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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